萧贯中也对冯锡和冯舟低头认了错,说他不是有意的,希望冯家原谅。
冯舟没有理他,冯锡坐在酒桌上也没看他,他弓着身子站了一会儿,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僵,他老爹骂道:“你还不跪下。”
萧贯中不得不咬着牙跪下了,萧家这一辈有四个儿子,虽然每个儿子都或多或少有各种问题,但他前面三个哥哥还是要比他稍稍靠谱一点。要是他闯祸太大,失宠是肯定的事。
他只得跪下磕头道歉了,冯舟依然不理,一直皱着眉头,冯锡过了一会儿说:“你起来吧。我家里一直是重长子疼幺儿,我家幺儿在家里,我们都舍不得让他受一点委屈,他要什么我们给什么,当初听到他被人欺负的时候,我们是抱着无论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心情来的,只是看在萧董你和李董的面子上,我们才忍了。”
那位李董是这件事的调解人,在k城是最有头脸受人敬重的。
李董赶紧又安抚了冯锡几句,虽然是在酒桌上,冯舟什么东西也没吃,冯锡也只喝了一口酒,多和萧家家长和李董说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了。
萧贯中尤有不忿,而李董对他爹说:“还是让世侄先出国一阵吧,啊!”
他说完,便说有事要离开了,萧董也不好多留他,对他道了谢将他送了出去。
送走了所有客人后,萧贯中对他爹说:“那个小贱人以为自己是什么玩意儿,我什么也没做,现在倒是我们家要道歉。”
他爹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你他妈就不能做一两件正经事吗,你以前玩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没有管你,你现在真是长进了,脑子是豆腐渣,什么人都要搞,啊!”
萧贯中被他骂得气呼呼的,但不敢回嘴。
他爹又说:“老李说得不错,你先出国一阵。”
萧贯中道:“我为什么要出国,我还怕了他了。”
被他老爹瞪了几眼,他才不说了。
但萧贯中没来得及出国去躲一阵,就因为去d城玩的时候携带毒品被警察逮捕了,萧家来不及保释他出来时,他在看守所里和人打架导致丁丁受伤而受感染,虽然送他去医院及时,但也是完全废掉了。
萧家很清楚这件事很可能是冯家在背后搞鬼,萧贯中已经向冯家下跪道歉了,冯家那个小儿子真是玉人儿摸不得?这么点事就要把萧贯中搞废掉,萧家不仅觉得恼怒还觉得难看,但紧接着,萧家大笔投资的几部电影想在大陆上映却都没有通过审核,用钱和色都没能打通关节,大陆媒体还从其他几个方面对这几部电影进行了抵制和批判,导致大陆网民奋起批判之后,萧家便也没办法拿冯家怎么办,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
萧贯中的事和萧家的事清和都不知道,他一边忙工作,一边又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以为冯舟完全不记得他醉酒之后做的事情,所以他自己当然也只好遮掩着,当当时没有发生过被冯舟强吻的事。
不过这件事却给了清和无限遐思,他开始猜测,哥哥是不是和他拥有同样的心思,只是因为两人是兄弟,所以没有办法说出口。
虽然他觉得自己这样想实在太自恋了,要是哥哥对他根本没有爱情,那实在是非常难堪,但清和只要有了这个假设后,就完全停不下来不去想。他觉得自己真是少女漫画里的少女心附身了,哪天没有过度脑补那就不算过了日子。
既然冯舟都能喝醉酒对着他撒野,他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即使哥哥对他没有爱情,他这么去占冯舟一次便宜,那也只能说是亲兄弟明算账,把上次冯舟亲他的事情了结了而已。
清和兴致勃勃要策划一次醉酒偷袭,只是冯舟出差去了,要过几天才回z城。
清和收拾收拾,赶紧跑回z城去等他。
☆、第十章
冯锡和清境这阵子都住在家里,清和前一阵除了要画珠宝设计图外,清舟一叶这个品牌在国内又要开几家实体店,他需要在公司里讨论事情开会,也去新选的实体店店面看了情况,所以忙得没几天在家住。
而他又有计划将清舟一叶的总部搬到z城来,不过清舟一叶的不少高级工艺师都在茂苑城安了家,要让这些人往z城搬,不是容易的事,而清舟一叶的好工艺是必须依靠他们的。
没有办法,清和只得准备保留茂苑城的制作工厂和分部,然后在接下来的两年内在z城设立总部和另一个制作工厂。
这个规划是随着清舟一叶的市场不断扩大而产生的,势在必行。
清舟一叶的品牌以质量上乘,让人们用平价买到达到高定单设计和制作工艺的美丽珠宝首饰为综治,在其他大品牌首饰设计很平常的情况下,清舟一叶完全可以让人们眼前一亮。
清舟一叶强势来袭,在短短时间内,市场份额便不断扩大。
除了产品做得好外,赵知言作为清舟一叶的宣传总监,也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清舟一叶的宣传推广可说是成了一种典范,一是利用清和的和舟高定为清舟一叶拉高地位;二是不断用明星效应;三是利用“美”“典雅”“收藏”“高定”等来刺激女性的消费,他用了清和的理论,每一个女人都该爱自己,首饰之美带给女性以美丽、愉悦、自信,然后才能征服他人,不管是年长的女性还是年轻的女性亦或是小女孩子,都该享受首饰带给她们的优雅自信之美。而男性亦然。
而清舟一叶的广告,正是用了清和在日本被采访时候的故事,只是进行了全年龄涵盖几乎所有类型的女性的扩展而已。
清和听闻冯舟回了z城,他本在b城查看b城要看的两个实体店的情况,此时马上放下事情,飞回了z城去。
见两位父亲都在家,清和实在不好意思在家里勾引冯舟,于是收拾收拾,跑去了冯舟置办的那个高层公寓。
他和保姆一起努力,将屋子里布置得非常温馨,他又买了一些酒,准备了一些吃的。
他接连换了几身衣服,站在镜子面前打量自己,最后都觉得真是蠢毙了,于是随意穿了衬衫长裤。
他给冯舟打了电话,说:“哥哥,你还在忙吗?”
冯舟说:“我下班回家了,晚上有人约。你怎么没有在家?”
清和哼哼唧唧道:“晚上是谁约你,你可不可以来我这里看看。”
冯舟说:“只是约着玩球而已,不去也行。你在哪里?”
清和马上就高兴起来:“我在xx花园的这个公寓,今晚不是月圆吗,我来这里看月亮。你看天上,现在月亮已经很亮了。”
冯舟哪里知道清和的心思,说:“你想看月亮,我开车带你去山里看,你要去吗?有朋友约我去山里温泉度假村玩,我之前没答应,现在带你去,你去不去。”
清和马上说:“要开那么久车,我不想去。你来这边公寓吧,我准备了吃的,我就想坐在楼顶花园的躺椅上边吃鸭脖边看月亮。”
冯舟没办法了,说:“嗯,好,你等我,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就过去。”
清和高兴地说:“我等着你。”
冯舟和两位父亲说了一声,才开车出门了。
冯舟进了公寓,楼下只开着几盏昏暗的壁灯,大灯没开,他叫了清和一声,没人回答,他便上了楼去,清和果真在楼顶花园里。
楼顶花园里的植物还没有长得特别茂盛,不过其中景致已经初具雏形,在这春天里,好几种花都开了,淡淡的花香味随着晚风拂到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