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11名法师的集体注视中,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匣子,把它高高扬起,对在场所有人说:“在我描述之前,我向你们普及一些基本新的知识,因为有些问题,的确非常出乎你们的想象,我希望你们能谨慎的考虑。
大家请看,现在我手中的这个匣子,你们可以称之为通讯器,使用它这个位面的人称之为手机,这是一种非常精密的机械,你们可以用魔法仔细观察,但千万别碰到它,因为它内部的金属丝比你们的头发还要细,这么小的一个匣子,它就具备以下功能:
1,通讯,两个相距数百公里的人——公里是一个很长的距离单位,可以完全不借助魔法,互相听清楚对方的声音并实现交流。
2,照相,可以在眨眼的功夫,就绘制下你们的头像,比你们见过的最好画家画下来的都要精致,细腻,逼真。
3,计时,在这个位面中,太阳每两次出现的间隔,被称之为一天,他们将一天分成24个区间,每一个区间被称之为小时,每一个小时又被分成60份,每一份称之为分,每一分又分成60秒,也就是你们眨眼之间的间隔,这个计时器可以保证连续计时一天,都不会出现超过一秒钟的偏差。
4,录音,你说话的声音同样可以保存,并且精确的再次播放出来,因为这个功能,它里面还保存有数百首音乐。
5,录像……”
……
“如果我将这个通讯器的任何一个功能来作为描述告知你们,我相信在你们当中,肯定会有认为某些功能是不可能的,即使可能,也不会存在于这么一个小小的盒子当中,但我没有这么做,我只是想用这个手机做一个例子来告诉你们,在我描述的这个位面中,存在着太多的可能性,所以,请你们千万收起心中轻视之心,我希望在你们在认输的时候,不会因为自己的无知和傲慢而后悔,而会为认识这个全新的世界而感到心悦诚服。”
11名法师目瞪口呆,那只用来展示的手机在他们之间,就像一个闪光的精灵,随着魔法的使用来回跳跃,每一个法师都想第一次见识魔法一样,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又是半个小时后,当最后一名法师也确定这个手机的确具备如刚才所描述的这么多,每一种都是不可思议的功能之后,所有人脸上都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讶。
最先和他交谈的光头男人认真的回答道:“的确,如果你没有事先说明,光是这个手机,你很可能就已经赢了这个游戏,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们会慎重考虑每一个答案的。”
“这也是我希望看到的,”他说,然后顿了顿,“那么,现在开始第一个描述。”
“地球是一个没有法师的位面,所有人都是平民,但正是这些平民,却生产了一种可怕的武器,这种武器可以做到即使目标在星球的另一面,双方距离上万公里,他们也可以精确的击中对方,当它击中的时候,产生的爆炸可以让一整座城市都会被夷为平地,产生的亮光可以让太阳都为之失色,它释放出的巨大热量,可以让造房子的石头变成熔岩,把地上的沙土融化成玻璃,钢铁青铜融化成水一样的液体,你们觉得,这是有可能发生的吗?”
如果是刚才,他们还没见到手机之前,现场肯定是一片质疑,长期起来,不论是他们亲眼所见,所经历,还是听说的内容,纯粹由平民组成的国家,那一定是一个糟糕透顶的世界,国王没有绝对的威信,大臣没有敬畏,官员贪污成风,老百姓愚昧短视……据说意识网魔法最先被研究的动机,就是法师们实在不能忍受平民们的低劣,决心靠自己,靠意识的力量影响并改造他们,如果要让法师相信,平民不依靠法师,就能创造出他们想象不出来的文明,不仅仅是一种困难,更可以称得上是侮辱。
然而,具备十几,甚至二十几种功能的地球手机,就摆在他们面前,事实胜于雄辩。
法师们考虑再三,还是没有贸然给出答案。
他没有在意,继续说了下去:“另外,地球人还发现,引起平民生病,瘟疫,食物**,尸体腐烂,这些现象的很重要一个原因,是因为在我们这个世界中,几乎每一处地方都存在着我们眼睛看不到的非常小的小虫,这些小虫无处不在,在你喝的水中,吃的食物中,甚至你的皮肤上,肚子里面,甚至就是在这空气中,都到处都是,而且数量极多,像你指甲盖这么大的地方,小虫的数量甚至比一个王国的人口还要多,他们把这些小虫称之为细菌,或者病毒,为了研究这些生物的生长,地球人甚至还专门研制了可以看到它们的镜子,并针对性的研究出很多能杀死这些小虫的药剂,作为治病之用,你们觉得,这有没有可能呢?”
一名带着兜帽,在这一群人当中,唯一一个看起来不是那么邋遢的,带着兜帽的女性法师提出疑问:“按你所说,如果我们身体上到处都是这种小虫,而它们又是导致**的原因,那为什么人活着的时候,皮肉不会腐烂?”
“因为人体内生长着另外一种小虫,专门用来吃外面这种虫子,就好像森林中吃草的动物迟草长肉,而吃肉的动物则吃这些肉长肉。”他大概粗浅的解释道。
不过他的解释很明显不能让对方特别满意,思维的接触中,他不难注意到对方脑子里对这些信息下意识的排斥。
所以他决定再接再厉,争取第一个认输的对手:“而且,地球人认为,人类,所有会动的动物,会生长的植物,在很久很久之前,也是从这些小虫子发展变化而来的,他们认为不管是虫子还是其他生命,在繁衍中都会产生或多或少的变化,就好像有人天生就是哑巴或者侏儒,
也有人天生长的比较漂亮或丑陋,生命在漫长的时间中,一次又一次变化,最终留下来的是那些能活着的……所以到最后,所有的动物都会活得更好,他们管这叫做适者生存。”
女法师还没来得及回答,法师中就有人发出冷笑:“也许这是真的,但我绝对无法接受,在皇帝的帝国中,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说我们这些法师都是失败的法师,所以失去生存资格再正常不过……如果我们本身就是通过这种规律发展而来,那我们还以什么理由来反抗皇帝,如果适者生存就是生命的最高规则,那我们何不索性投降?你告诉我!”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解释的工作我会在之后统一进行……我先继续我的描述,在地球上,铁制造的巨船能够行驶在水中而不沉下去,铁制造的机械能够飞上天空而不掉下来,他们称之为飞机,飞机可以携带炸弹,还有包括刚才我说的那种可以毁灭城市的武器……
在地球,几乎每一个平民都认识文字,像手机这种通讯机几乎人手一只,每一个人懂得的知识,可能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多。”
11名法师当中,即使是再有忍耐力,再谨慎的人,听到这里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摇头。
“在地球,他们制造了帮助思考的机器,在我们看来非常复杂,要计算一整天的数据,这些机器只需要一秒钟,对,就是一眨眼的时间。”
“我不信……这不可能!只有人方能思考!”
他这次连解释都没有给,而是直接在最后,说出最能表达自己意愿的一句话,也是所有前面这些铺垫的目的:“五年前,一名和我们一样,逃亡的法师来到了这样的地球,并建立了意识网,希望可以以此对抗皇帝,而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这条逃往地球的通道,就会被皇帝的铁铲逐一挖破,虽然我本人也对意识网有所排斥,但这并不妨碍我最终做出这么一个选择,是和皇帝做最后一搏,还是继续逃亡,直到你们厌倦这种生活,在某个洞穴里被抓获,或者自杀为止。”
☆、351 区别
时间在卡梅尔无处不在的倒计时中,踏入了也是2015年的最后一个月份。
伊凡原本并不是一个“勤政”的国王,但是在最近的这个月中,他的表现绝对可以用日理万机来形容,他没有再因为自己的那点小爱好而终日泡在图书馆,而是出人意料的,在大部分时间坐在自己应该坐的地方,办公室,会议室,有时候实在没事,甚至会坐在这些地方看电视。
不可否认,随着卡梅尔这一次“改革”的逐渐深化,大笔的资金被坚决的使用在军事储备,以及扩建空间站这两间在伊凡看来,最重要的是事情上,因此导致卡梅尔普通人生活质量水平下降,引起许多人在意识网中越来越多的牢骚,已经是一个人人皆知的事实。
正如在改革之前,赵真雪和严可守他们看到的情况类似,随着大批移民的陆续进驻,而相应的空间站扩建规模却因为建设速度的限制,无法满足新增移民的居住要求,卡梅尔政府开始一次又一次的,在居住问题上,挑战卡梅尔人民的接受下限。
最开始是供两个人居住,许多时候甚至分配给一个人的标准间,开始被强制改造,一开始是分割房间,将二居室分割成四居室,不过很快,卡梅尔政府方面就意识到这样做是在犯一种严重的错误,于是他们又在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内,及时改正了错误,他们将间隔板拆除,因为调查显示过于狭小的空间感会让居住者感觉更难受,然后加入了新定制的钢架床,这样一来,那些无法接受自己房间凭空少了一半的人,再也没有办法以空间狭窄,连转身余地都没有这样的牢骚,来影响卡梅尔的安定团结了——因为他们现在已经融入了这个全新的大家庭,一个由16张钢架床,4个新室友,还有8个待定室友组成的卡梅尔标准宿舍。
在这场改革之间,以林泉,封敬亭还有安娜为代表的施法者,曾经在会议上,比较悲观的认为,卡梅尔会因为这些改革,流逝掉很大一部分原著名——道理很简单,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的切身利益凭空被牺牲,如果在这些人刚进卡梅尔的时候,就是这种待遇,大家也许还不会多说什么,因为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但让住惯了单人间的卡梅尔人再去挤比大学宿舍好不了多少的“卡梅尔宿舍”,看着昔日属于自己的房间被新的陌生人占领……
这种情况的确也是发生了,一部分人的确在改革的一开始,就旗帜鲜明的表示不能接受,并用行动来抵制政府的“征用”,他们自发组织起来在世界交点,卡梅尔政府广场,升旗台这些公共场合进行示威游行,回到家后,又偷偷的给自己的房间换锁,阻止政府安排的移民进入,有些人甚至将政府已经装好的钢架床拆毁。
卡梅尔政府对这些人的态度很简单,说话可以,但是一旦付诸行动,就会立刻被刚刚扩建的监察部察觉,并采取相应的措施,很快,在卡梅尔新组建的军队帮助下,在高效的意识网管理中,这些毫无技术含量的行为很快就得到了纠正——即使是在这些人当中,当政府体现出意志,并坚决为之贯彻的时候,他们最终还是服软了,大部分人接受了这个现实,毕竟这项改革虽然苛刻,但胜在公平,改革的对象,是针对除国王以外,所有的卡梅尔人的,也包括这些制定政策的施法者,,小部分人则始终无法接受,抱着愤愤不平的态度,回到了他们在移民之前,所属的国家。
这些人回到地球之后,还在有些有心媒体的串联煽动下,说了许多对卡梅尔不利的消息,在一个星期前,伊凡就听到过这样一个,在他听来很有意思的段子,说政府要是野蛮而愚蠢,那普通人就好比活在奴隶社会,是绝望的地狱;政府要是野蛮而精明,那大家就活在封建社会,虽然命运难以扭转,但好歹还有什么东西安慰一下自己,好比躲在房间里自慰;;政府要是文明而愚蠢,社会运转虽然缺乏效率,但大家会感觉相对舒服,是人间;政府要是文明而精明,再加上最高领导人是个圣人,希望做一番改天换地般理想事业的话,那大家就会集体上天堂。
在他们看来,卡梅尔就像几十年钱的z国那样,所有的卡梅尔人在意识网的捆绑中,心甘情愿的将全部的信任付诸给他们的国王和政府,脚步一步一步离开地面,正在踩着空气,踏向一条“天堂”之路,当最后所有人意识到,这个天堂并不存在的话,每一个人都会因此而摔的皮青脸肿。
仅仅是从卡梅尔目前的财政状况来分析,这些人所说的话也并非没有一点道理。
据伊凡所了解的,李立天汇报上来的最新数据看,在最近的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内,卡梅尔已经花光了过去四年,靠魔法产业积累下来的所有家当,另外还在世界范围内,发行了高利息的国债,李立天已经计算过,如果情况一直这么发展下去没有变化,那么最多三年时间后,现在这些属于卡梅尔官方的魔法产业每年创造的利润,几乎都会被这些债务产生的利息彻底吞噬干净。
因为卡梅尔政府用这笔巨额资金,在世界各地大肆购买粮食,轻工业生产线,钢材等这些能用钱买的到的物资,上述这些原本一直价格稳定的产品,竟然在整个世界范围内,掀起了一阵不小的上涨趋势,给世界经济秩序带来了许多新的变化。
但即使卡梅尔已经竭尽全力,即使以最乐观的态度来看,要在剩下的时间内,解决目前在欧洲各国,有移民卡梅尔倾向的上亿人口,还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现在卡梅尔的魔法应用实验室甚至已经在开始研究,如何使用魔法,直接开采位于地心深处的镍铁合金,然后专门建设一个巨大的模子,使用魔法直接浇铸……虽然这种在地心流动的天然金属作为空间站材料,有许多不尽人意之处,但如果仅仅是部分替代,在主要支撑结构上还是采用人造的特种钢铁,还是有一定的可行之处,如果这种技术能够得到应用,那么现在卡梅尔空间站的成本起码可以下降到……嗯,除了前期投入,几乎就不存在什么成本问题了。
作为主管工业和建设的部长,封敬亭已经批准了这项技术的研发,几天之前,伊凡甚至还专门关注过这项技术的研发进度,不过暂时似乎还没有什么消息。
……
12月3日上午,李立天带着严可守来到办公室,亲自为他展示装着一块装载着ai的硬盘后,告诉他,卡梅尔已经正式与中日两国达成了有关ai技术的“科技合作”协议,卡梅尔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在魔法配额,特别是魔法发电站的建设速度上,在政策上对两国进行一些倾斜。
与矿产、粮食、人工价格齐头并进,一起上涨不同的是,在世界范围内,因为魔法电站的普及,电力和石油的价格开始出现大幅度下跌,从历次的科技革命来看,这几乎就是一个必然的趋势。
虽然各国都不想在电力问题上,过度依赖魔法,就在几年前,大家都还信誓旦旦,说要抵制魔法的影响力,尤其是电力问题上,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传统的发电行业。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个不惜代价所需要的代价,实在是过于沉重了一些——因为电力在工业中的基础地位,在那些与电力价格密切相关的工业产品中,比如钢铁,铝材,稀有金属,甚至一些电解化工产品,那些使用魔法电力的产品因为价格成本的优势,迅速在市场上,获得了难以比拟的优势。
刚开始以美国和z国为代表的反魔法国家都开始给这些工厂特别的电力补贴,以维持国内传统电力的存在,但是很快,随着越来越多国家陆续投入了卡梅尔的怀抱,在世界范围内魔法发电厂越来越多,卡梅尔政府为了最快筹集资金,几乎只要是给钱,就用魔法帮忙盖工厂,而且价格童叟无欺,按发电厂的需求规模,按发电量来结算。
到了最后,当那些使用魔法电力的国家,基本满足了国内工业用电,逐步开放魔法电力进入民用电时,反魔法国家的抵抗终于无奈的宣告结束了——在这些国家电力几乎已经成了免费产品,而很显然,即使是如美国这么有钱的国家,要实现对全国老百姓电力完全免费,显然还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是一条无法被填满的沟壑,以往用的习惯的时候,大家还没有觉得什么,感觉用电交钱,天经地义,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国家宣布生活用电免费之后,大家就开始坐不住了,渐渐也有舆论开始认为,电力供应应该是国家和政府的责任义务,因为很显然,电力已经成了现代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说句严重点的,如果一个人在现代连电都用不起,那他几乎就失去了作为一个普通人应有的尊严。
当话题被掀起之后,关于电力的话题开始陆续见诸与各大网站新闻头条,很快,那些传统电力导致的问题再一次进入人们的视野,比如火电的环境污染,核电的带来的不安定因素……当越来越多的人发着越来越多的牢骚,甚至出现一些小规模游行和抗议时,政府也不得不逐步开始妥协。
据说现在世界范围内,唯一一个不接受魔法电力的国家,是位于北纬38度以上的朝鲜,
好几次聊到这一点的时候,伊凡都明确表示,他对这个国家现任的领导人表示佩服,在不尊重底层人民意见这一点上,卡梅尔和朝鲜有着惊人的相似。
但从电力这个方面来讲,不得不说,魔法的出现,的确是给地球人民带来了些许的福利。
对于ai技术,伊凡了解不多,只听说过一些基本的,有关图灵测试的内容,很显然,靠着这一点基础,要理解严可守想他说的这一大套东西,还是存在着一定的难度,不过这并没有关系,到伊凡这里来,只是因为ai项目事关重大,可能在日后牵扯到国防体系,所以来走一个过场,让伊凡有所了解是,具体技术方面的评估工作,卡梅尔国家实验室的技术人员已经完成,并经过封敬亭批准了。
作为一个国王,伊凡对任何自己不了解的事物,有一个最简单的评判逻辑,简单归纳一下,就是三个问题:这是干什么用的,可能会出哪些问题,出了问题怎么解决。
没有任何一个领导人,或者一个政府机构说,永远会做出绝对正确的决策,正如伊凡之前在决斗者位面,告诉柏拉图的一样,世界本身,或者对错本身,就是混沌而模糊的,即使是绝对的理性,也不能保证绝对的正确,在做一件事之前,对于可能犯下的错误,理性起到的最大作用,就是告诉我们这么做可能的风险。
在这一点上,卡梅尔拥有者其他政府都无法拥有的优势,那就是伊凡是一个几乎不受感性影响的法师国王,这也就保证了,卡梅尔所有的决策,都可以走在理性的轨道之上,传统的道德,社会舆论,甚至伦理,都不能影响他分毫,更不用说对机器人莫须有的恐惧情绪。
在封敬亭批准的这个技术报告中,很明确的提到,ai如果出现异常,影响功能的使用,即使考虑最严重的后果,卡梅尔只需要立刻终止所有自动控制系统的电源,就可以在物理上,保证ai不会造成任何后果,这种后果充其量,也就是让整个卡梅尔的工商业系统瘫痪,却不能影响卡梅尔正常的生活秩序,至于空间站——几年前,因为考虑信息安全的因素,所有空间站的控制程序都已经在物理上实现了独立,没有卡梅尔内部人员的帮助,这种隔离几乎是不可能突破的,而因为意识网和监察部的存在,这种可能性几乎已经降低到0。
在严可守带来的这个硬盘中,不是大名鼎鼎的严律,kl3300,因为kl3300已经被z国政府暂时“征用”了,而是在ai世界中,新选举出来的一名ai,严可守准备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将他训练成一个如kl3300那样的ai,一名人类可以信任的军事人员,并在这个过程中,也让他教会那些没有“出过门”的同胞,也就是说,严可守想训练出一名合格的教官。
看到伊凡在半个小时内,就下了地球政府这四年都没办法下,也许接下来四年也没有办法去下的决心,严可守不得不承认,高效的确是独裁最大的优势。
李立天出门的时候,有些意外的看见站在门口等着的华婷婷,打了个招呼:“怎么不进来的?”
“没事,你们是公事,我这是私事,”华婷婷说,然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笑着闷声说了一句,“……不是说,后宫不得干政……”
前半句的时候,严可守就听出了华婷婷的声音,正在下意识打量,却被华婷婷后半句冷不丁逗笑了。
一直比较严肃的李立天也难得笑出了声,然后他注意到华婷婷身后还有一胖一瘦两个人,他认出了瘦的那个:“你是?……以前在监察部的吴同?”
吴同点了点头:“对。”
然后他推了推身旁的郭磊:“这是我大学时的同学,郭磊。”
李立天看了郭磊一点,看到他胸口挂着的临时身份证,大概猜到了他们的来意,不过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是认识,然后对着华婷婷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李立天走远的时候,郭磊小声对吴同说:“他是谁啊,红卡这么牛!你们还认识。”
吴同回过头:“李立天,我跟你说过的,五个施法者之一。”
郭磊这才把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那张脸,和刚才的李立天联系起来,下意识闭上了嘴巴。
与此同时,已经走远了的李立天对严可守说:“猜猜刚才那两人为什么来找伊凡?”
严可守摇了摇头。
李立天放慢了脚步,考虑了一段时间后,对严可守说:“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严可守点了点头:“有,怎么了?”
“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李立天说,“为了他们以后的安全,让他们暂时移民来卡梅尔……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在这方面你的灵敏性远远不如国内的官员……卡梅尔近期收到很多这样的家庭移民申请,我知道你个人反对意识网,但是起码,你也应该回去问问他们的意思。”
严可守沉默了一会:“你呢,你的家人也都来卡梅尔了吗?”
李立天摇了摇头:“我没有这种机会。”
严可守轻轻说了一句:“难怪……”
几分钟后,他又犹豫的问了一句:“不是说,卡梅尔移民政策很紧的吗?”
李立天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那要看是对谁了。”
☆、352 主动联系
意识网监察部,林泉。
几年前,卡梅尔刚刚建立,还不为大众所知的时候,曾经有一个美国纪录片导演来卡梅尔,拍过一系列专门介绍卡梅尔各方面的纪录片,记录片的内容主要是了解卡梅尔的政治制度,魔法和意识网,另外还有一些有关魔法的应用了解,在这部纪录片中,作为部长的林泉曾经接受过对方很多次访谈,甚至还有对着镜头讲解的镜头。林泉记得这部纪录片在刚刚拍摄完成,并在一些节目上播放的时候,并未引起太多人关注,后来随着卡梅尔知名度的上升,特别是美卡之间的那次战争之后,据说这位导演一炮而红,拿了很多有关纪录片的大奖。
那位导演当时并不是一位意识网用户,据说之所以来卡梅尔拍纪录片,只是不能理解那些参与游行的,意识网使用者的真实想法,那位导演一开始的想法,其实是想披露意识网的“假象”,挖点猛料而已,他当时猜想这是某个比较极端的宗教组织,不过后来当他离开的时候,他彻底改变了改变了这个观点——他是拿着好几块通讯器回去的。
林泉一直记得很清楚,这位导演在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问自己的是这样一个问题:“意识网感觉起来是什么样的?”
事实上,这个问题几乎每一个意识网使用者,都被那些意识网之外的人,怀着好奇的心理问过。
当时林泉是先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意识网应该是什么样的?”
那位导演并没有讳言,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我感觉应该和我高中时吸食大麻差不多。”
林泉当时摇了摇头:“可我不知道吸食大麻是什么样的,这样吧,你来告诉我好吗?”
几分钟后,林泉笑着对对方说:“我感觉是有些相同的地方,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