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和时骏合作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从一开始,霍钢就做了一张逼真的假白卡,而事实上,霍钢是第12个无卡人。
由于林耀的退出,他所有的黑卡给了霍钢,加上之前做的假白卡,霍钢手里有一黑一白两张卡。这就是09和12去偷袭他时看到的两张卡。事实上,那种微弱的电击并没让霍钢晕厥,他伏在时骏耳边偷偷告诉他:“人还在,别惊动他们,把门锁上。”随后,又故意说出时骏持有灰卡的事实。
藏在隔间里的09和12听到这消息,通过电话告诉孙凯,时骏持有灰卡。这样一来,孙凯更加不敢轻易对时骏出手,而是设定了一场让他猎杀03的戏码。而这么做的真实目的是要拖住时骏,好去猎杀持有两张卡片的霍钢。
只可惜,负责猎杀霍钢的09和12被时骏锁在卫生间,负责解救他们的蒋星被时骏招降。紧跟着,时骏将计就计,没有让蒋星切断与孙凯的联系,幻化出第“13”个人存在。
“等等。”听过这一番把他气炸的解说,孙凯恨恨地看着时骏,“压根没什么第13个人,你和蒋星在卫生间的对话都是说给我听的!那09和12呢?”
“我做的和你一样。”时骏笑嘻嘻,“让霍钢杀了03之后,拿着仿真手枪去绑架了09和12.那时候,你还在楼侧的通道里拖延我的行动,而蒋星还没有赶到图书馆。”
绑架不等于死亡,故此,公告板上没有09和12的消息。
10号小心翼翼地看着孙凯,生怕他一时激动冲上去掐死时骏。孙凯却是忽然笑了出来:“行!你反间计玩得比我高超,我承认,游戏规则里也没有严令不可制作假卡,这事我也不追究。到现在,09和12的卡都在你手里,但是你最多只有3张卡,除掉蒋星这个叛徒还没给我的两张卡,你到最后撑死有5张卡。而我手里已经有6张卡了。时骏,你不杀了蒋星夺了他的卡,还是会输!”
猝不及防的咔嗒声响起,孙凯手中的仿真枪口射出一刻荧光弹,在蒋星的心脏部位散开一片绿莹莹的液体。
见到孙凯猎杀了蒋星,时骏纹丝不动。蒋星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想着:这破荧光剂能不能洗掉啊?
“我杀了蒋星,他的卡属于我。”
“是吗?”时骏反问,“你觉得我不出点血就能让蒋星做了无间道?”
“什么意思?”
“我许他两个承诺。一,不杀他;二,给他护命王牌。”
一直呆愣的功夫,孙凯看到蒋星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抽出灰色卡片。意义——复活!
10号飞扑着抱住了孙凯:“哥们,冷静啊。不就是个游戏,你要真跟他俩打严重了,万一把老师引来咱们都要记过。冲动是魔鬼啊。”
孙凯气得要疯了!指着被时骏挡住的蒋星怒骂:“叛徒!”
“别这么说嘛,每一次游戏我都当卧底,说实在的,都没啥意思了。无间道玩的就是个刺激,就许你和时骏相互刺激,就不许我自己找刺激?”
面对蒋星的嘻嘻啊哈,孙凯可是没有退路了。把外衣脱掉扔在地上:“来吧,武斗!”
一旁的霍钢偷笑一声:“孙凯,你舔舔嘴唇,会不会觉得有点甜?”
下意识的,10号也跟着舔了舔嘴唇,别说,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的甜味。不明所以地看着霍钢,求解。
霍钢推了推脸上的眼镜,不疾不徐地说:“蒋星告诉我们,最后猎杀我和霍钢的地点就是教室。所以,我早来一步,在屋子里点上了艾蒿味儿的蚊香。你们进来之后不适应这个味道,一直在咳嗽吧?”
10白了霍钢一眼,心说:艾蒿味的蚊香?你从哪买的?
“接着说,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玩什么!”孙凯没耐心了,就等着跟时骏大打一场。
刚才还在扬言会打趴下所有人的时骏倒是避开了,随着霍钢的话题说道:“那个什么,霍钢把代替氰化钾的甜味液体抹在那张假卡上了,你们不是摸过假卡了么,不是咳嗽的时候用那手捂着嘴了么。其实吧,你俩早就是死了。”
“霍钢!你也忒变态了!”10也忍不住,指着霍钢大骂。
霍钢苦笑道:“别说我,这损招是时骏想出来的。”
时骏故作委屈状地说:“你怎么倒打一耙啊?假卡是你最先想出来的!”
在他们三人斗嘴的时候,孙凯火了!真的火了!一个虎扑就朝着时骏而去。
翌日清晨。
一夜未睡的霍钢推了推在床上直哼哼的时骏:“还疼呢?”
“那俩孙子下手真狠,疼死我了。”
霍钢忍笑:“你最后拿到孙凯手里那六张卡,不算蒋星的两张,你总共获得9张卡。挖坑下套把孙凯整得那么惨,挨人家几拳头算什么?”
时骏声明:“我不是身上疼,是头疼!那俩孙子灌我酒的时候你怎么不吭声?”
对面床上的蒋星头疼欲裂,趴在枕头上,也跟着哼哼:“老霍,你说你出的那是什么馊主意,喝什么酒啊?”
时骏的手颤巍巍地举起来,指了指霍钢:“头疼啊,给按按吧。“
霍钢的手拿捏着时骏昏沉沉的脑袋,听他半死不活地说:“哥们,咱没忘什么事吗?”
“什么事?”
“不知道。我喝失忆了,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呕!”干呕起来的时骏没法继续说话,恨死霍钢这馊主意,害他们全部阵亡在酒桌上。赢了了游戏比赛是不假,可死催的规则是胜方付酒钱,他这个月的生活费啊!!
霍钢笑而不语,想着被绑架的09和12在屋顶上过了一夜,就仁慈点中午放了吧。想着想着,不由得笑意更深,摸着脖子上绑过铁丝时留下的擦痕,满意地看着时骏和蒋星萎靡不振的摸样。
将星蔫头耷拉脑地出去洗漱,宿舍里再没第三个人在。霍钢才轻声问道:“时骏,玩的开心吗?”
时骏趴在床上,哼哼地笑着:“开心。特别满足,足够我回忆十年的了。”
十年吗?不知怎的,这句话让霍钢很不是舒服。
一个月后,时骏在警校内失踪。霍钢疯了一般地找他……
这一找,便是十年。
《案号》
“你确定这回不是骗我去相亲?”坐在副驾驶席上,时骏不厌其烦地问着正在开车的霍钢。
霍钢一脚刹车狠狠踩下去,愠怒地盯着时骏。饶是他这般的好脾气也被问的心烦,他指着时骏挺翘的鼻尖:“时骏,你已经白痴到记不住我的话了?这件事你问了我十一遍!十一遍!你再敢多问一句马上给我滚蛋!”
“那麻烦你停车我要下去谢谢。”
霍钢咬牙切齿,却拿时骏毫无办法。今晚是局长点名要时骏赴宴,这人混不吝的劲儿一上来好像谁在骗他!他霍钢是骗人的那种人吗?肯定不是啊。但要真把时骏放走了也不行,局长那边没法交差。他只好苦口婆心地劝说:“你只要记住一点。这个世界上谁都会拉着你去相亲,唯独我不会!”
“理由?”
霍钢被他搞的实在无奈,只好说:“今晚是为各界人士举办的酒会,局长早就想见见你,这不是就抓着机会叫我带你去玩玩,也能多认识一些人。”
时骏窝在座位里不屑地冷哼一声,嘀咕着:“与其跟拿些秃顶老头儿喝酒还不如跟你窝在家里看电影呢。话说,你真不是骗我去相亲?”
“时骏,给我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