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我嘴笨,“你啥时候进来的?”
“哦”伊白了我一眼,:“这么说我进来的不是时候,还得看你什么时候让我进我才能进,对吧?”
“我不是这意思,”却不知哪里冒出一句,“你先别无理取闹。”
“我看着自己男友和别的女生搂搂抱抱,我还叫无理取闹?“伊怒不可歇,“分手吧。”
“别别别,”我这才轻轻松开可儿,“宝宝,你听我解释啊。”
“解释就是掩饰,”伊不依不挠,“楼的这么紧,还解释个鬼?”
“她膝盖受伤了,我帮她贴胶布。”我试着解释。
“说的真好听,”伊坐到我左侧的沙发上,“你是贴胶布还是贴身偷情啊?”
可儿不敢多说话,只好低着头。
“你,”伊指着可儿,“抬起头来。”
可儿只得慢慢抬起来,看着盈盈,怯怯的说:“盈姐姐,你别误会。”
“我误会什么了?”伊瞄着我,“我都成姐姐了。”话锋一转,“我记得了,上次在办公室里,你跟她鬼鬼祟祟的,原来你们一早开始了。”
“宝宝,”我陪着笑脸凑了过去,“真的是误会,她呢,刚刚受了点伤,我要照顾她是不是?不信你问问潘叔他们啊。”
“我刚才问了,”盈盈一把推开我,“他说你抱着一个女生进了办公室。”
“见鬼。”我骂了一句,“他肯定说了上半句话,没说下半句的。”
“什么下半句?”伊扭过脸去。
“我抱着她进办公室,替她疗伤。”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你又不是医生你疗什么伤?”伊看了过来,“我还没看过疗伤是要抱在一起的。”
“是我怕冷,”可儿解释,“才叫尹哥哥抱抱我。”
“你小子真能啊?”盈盈不领情,“她冷你就抱她,要是她热,你还不帮她脱了?”
“说的什么话呢?”我忙着圆话,“要脱也是帮你脱啊。”我楼了过去。
伊又是推开,“滚。”
可儿站起身来,“要不,我先出去了。”说着正要动身,盈盈竟喝止了,“你还有多久做完?”
“今天本来是最后一天,哥哥说工作量大,明天加班。”她说。
“我看他是不舍得你才叫你加的班对吧。”盈盈接着说,“你明天不用来了。现在也不要做了,以后没什么事都别过来图书馆里。”
伊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望着伊的离去,我竟有些不舍,不过最难得还是要哄盈盈。
“我明天就去给尹馆交辞职信。”伊说着,也要出办公室。
“好端端的,交什么辞职信?”我立马阻止。
“我呀,来这里都快半年了,工作轻松但是没什么含金量,还不如出去找份忙一点的工作才好。”伊说。
“人要这么忙做什么?”我忙劝说,“留在这里,简单轻松,岂不妙哉?”
“以前我总想,有你陪着我,“伊又坐了下来,“就算闷了点,起码有个人疼疼自己。可现在,你都有新欢了,还留我做什么啊?“伊语速很慢,一听就知道是气话。
“什么新欢?”我坐到伊身边,搂起了伊的小蛮腰,伊没有挣开,我继续说,“宝宝,别这样嘛,你忙难道不辛苦?你辛苦难道我不心疼?”
“你啊,还是心疼你的小萝莉吧。”伊脸都扭过去,“我大学都毕业了,怎么跟十八岁的比啊?”
“有什么好比的?”我说,“你比她成熟着呢。”
“你不如直接说嫌我老吧。”伊怨道。
“才二十三说什么老呢?”我凑到伊胸口处,闻了闻,“十八岁的发育哪有你的成熟?”我直接给伊个强吻,伊敲打我心口,却抵不住我的强势。
我拉开伊的双手,直接咬着伊喉咙,也不顾伊情愿不情愿,这时才发现,伊穿的也是衬衫,却是粉色的,我下意识解开伊的扣子,由上到下,一边解一边把嘴凑到相应位置又亲又吻。
“别这样,”伊有些不好意思,“这里是办公室,被人看到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我把最后一个纽扣解开,一把扯开,在伊的锁骨处蠕动。
“快住手,”伊央求着,“快住手,别被人看到才好。”
我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那一刻好像九头牛都拉不起。
“我不辞职那总算行了吧?”伊说出了句话。
“真的?”我暂缓一下。
伊松了一口气,“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总可以吧。”
我竖起身来,“不走就好,不走就好。”
伊趁机将衣领掩住身子,半低着头,“你啊,真坏。”
我坏坏的一笑,说,“宝宝,你的身子真好看。”
“讨厌啊你,”伊不好意思。
我凑近了去,双手搂着伊腰部,“刚才还没看够呢。”
“我那是给我老公看的。”伊嘴角微微一笑。
“我不就是你老公吗?”我假装糊涂。
“去,”伊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们还没结婚呢。”
“我不是说了吗?明年,明年我俩就结婚。”我哄着伊。
“那好,”伊摸了摸我额前毛发,“你啊,明年再来看。”
我伸起双手,被伊给抓住了,“都说了,现在不给。”
“好好好,”我只的妥协,“那我也要帮你穿好衣服不是?”
伊点点头,我从上到下替伊扣好扣子,一颗一颗,望着伊的玻璃眼,还真想,直接扯开。伊搂在我怀里,“我问你啊,你来到这图书馆,有没有后悔?”
“干嘛这么问?”我好奇着。
“也没有,”伊说,“现在工作都难找,原本高考时听人说房地产挺好赚的,没料到四年后毕业出来,房市低迷,反而电商发起来了。”
“是啊,我们也不会电商。”我只好说。
“我们房地产的一届出来,基本上都是处处碰壁,没一个找到好工作的,要不转行当销售,要不就是从零开始学电商。我呢,连个正经的工作都没,整天跟这些快退休的老伯老阿姨在一起,做个志愿者。”伊说话没好气。
“也不是啊,”我尝试劝,“起码你是最年轻的志愿者。”
“说的好听,”伊说,“我就差和这些老阿姨老大叔们一起去跳广场舞了。”
“宝宝,别这样,”我干脆躺在伊的怀里,“你啊,这么有魅力,”我端起伊的手亲了又亲,“怎么轻易说老呢?你看,我不是被你深深吸引住了吗?”
“没点正经,”伊总算笑了笑,“好在有你,我才没那么老气。”
“不过你说的也是,大好年华留在图书馆确实不是个办法。”我说,“其实呢,我也有一点后悔。”我又坐直了。
“大学的时候,我想去厦门那边,可是我爸妈死活不让我过去,说那边太远了。”我叹了口气,“现在不是有高铁了吗?”
“等你读完大学了,厦深高铁才开通的。”伊笑着说。
“那又怎样?起码我在一个我不喜欢的城市里住了四年,不,三年半。”我黑着脸。
“那都是过去了。”伊说,“这跟你来图书馆有什么关系?”
“没啥关系,我就是感慨。”我继续说,“原本今年,我打算去西安的,毕竟去年面试就过了,可我妈又说,那边风沙大、天气干燥,不让我去,我啊,阴差阳错就进来图书馆了。”
“你跟潘叔,是怎么认识的?”伊问。
“那时我在复习准备考公务员,接到卢旺达,”我看伊有些疑窦的表情,解释着,“就是那个冤魂,他发我手机求救,刚好我上了阳台碰见了潘叔,潘叔说图书馆缺人,叫我过来实习一下。”
“冤魂不是在电梯出现的吗?”伊一知半解,“怎么会在阳台上?”
“哦,当年这冤魂就是从阳台上不小心跌下去的,后来呢?随着泥土流动,流到了电梯的位置,刚好去年底,尹馆要加装电梯,找来找去就刚好选在那个地方,触碰到卢旺达的尸骨,卢旺达的冤魂就随着就上来。对我和潘叔喊冤。。。。。”
“就是因为这个,你才留在图书馆?”伊问。
“不错,”我说,“我们后来才知道,卢旺达的死无人知晓,去到阴曹没有相关文书,过不了鬼门关,也就不能投胎转世。”
“你留下,就是为了帮他?”伊问。
“不错,原本我们想起开这尸体,可是无法证明这尸身就是他本人,只好跑到四川他老家去找,但一无所获,后来我们得知卢旺达的老婆改嫁,改嫁的人正是害死她丈夫的包工头,我们从包工头的家里拿出了身份证,这才证明了卢旺达的死。”
“真吓人,”伊说,“这个包工头坏透了,把人害死了,还要抢占别人老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要不是这次修电梯,恐怕卢旺达长此以往还会是孤魂野鬼,不得超生呐。”
“那你跟潘叔还是功德无量。”伊亲了我一口,“本以为你吊儿郎当的,没成想你不仅有善心,还有善行,总算我没选错人。”
“其实这也没什么,”我继续说,“我们是帮卢旺达投胎转世了,可从此得罪了地府。”
“得罪地府?”伊看着我,“你们帮卢旺达,跟得罪地府有啥子关系?”
“地府的人,猜忌潘叔法力高强,又不许我们多管闲事,于是再三来挑衅,过去的8个月里头,警铃就响了180多次,电梯原本三个月就能修完,现在大半年过去了,毫无进展,这些外人不知道,我跟潘叔最清楚不过,地府一天不停手,电梯一天别想修好。”
“杨大哥还算不错的,”伊说,“起码她能帮帮我们。”
“若只是为了卢旺达,地府还不至于连番过来。”我继续说,“偏偏潘叔是个要强的主,陈少襦这个疯子又和六十太岁原来是死对头,地府以为我们是存心跟他们作对,又不能在生死簿上动手脚,只好给我们穿小鞋。”
“不能对生死簿动手脚?”伊自然不解,“那要他们判官做什么?”
“要说决定人生死的,只有阎王,判官只是辅助,并无大权。俗话不是说了吗:阎王要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
“说起这陈少襦啊,平日里疯疯癫癫的,”伊笑了笑,“可谁想到她会是个神仙,还跟地府有过节?”
“管她跟地府什么过节?”我说,“要是能够跟地府有个和解,互不侵犯最好,免得到时又来一招,小小的图书馆折腾不起。”
“要不找杨大哥做说客,”伊说,“杨大哥怎么说也是酆都御史,又是明年的当值太岁,由他调解,最合适不过。”
“潘叔、我和六十太岁的恩怨还是轻的,”我叹了口气,“最麻烦的还是这个女汉子陈少襦,他们的恩怨都好几百年了,现在啊,地府把她看成跟我们一伙的。我们要是不帮她,又显得无情无义。”
“不是无情无意就好。”听得一声,那陈少襦半吊着出现在我眼前,着实吓了一跳,可把盈盈吓得冒出了汗。
“我说”,我批道,“你这女汉子就不能正常一点,敲个门再进来吗?”
“老子进门,从不敲门。”她腾空一翻,就坐在沙发上,“潘道长说你在里面搞了那么久,还以为你们在生米准备煮熟饭呢。”
“去,”我又批到,“这狗嘴就是吐不出象牙来,你要不说你是龙女,我还以为你是蜘蛛精呢。”
“按你们的说法,这里叫办公室,也就是办公的地方,你们却在这里行苟且,公器私用,该当何罪?”她问。
“我们不是苟且,是准备要结婚,提前预习一下。”我说。
“说的比唱的好听,”陈少襦咬着波棒糖,“不过你俩还真够义气,我跟你俩萍水相逢,你俩却待我不离不弃。”
“那还不是地府以为你跟我们是一伙的?”我故意改口,“要是我们找杨仙说清楚,你是你,我们是我们,估计你肯定被他们围剿。”
“那不简单,”陈少襦说,“把图书馆再毁掉一次,我们你们怎么着?”
“可真有你的。”我说,“你已经从地仙降为散仙,今后有何打算?”
“我看你们这里环境不错,打算就此长住,帮你们做志愿者。”她说。
“可你看起来不过十六岁,”我说,“我们馆长可不会让你留下,何况你连个身份证都没。”
“这个简单,老子呢,是神仙,不吃也不穿,也不拿工钱,只要有个地方栖身就行。”陈少襦哈哈一笑。
“你是把图书馆当龙宫了?”我不太愿意,“可你体形庞大,我们这里庙小。”
“哪里哪里?我觉得只要你把三楼办公室给我就得了,那地方够空旷。”
“可别,”我摇摇头,“那是我跟盈盈的办公室。”
“笑话,”陈少襦说,“你们有家可归,可不像老子,还要寄宿在此。”
“陈散仙,”盈盈说,“二楼也有个办公室,一直也是空置的,不如你到那边去住如何?”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我这才意识到。
“还是你媳妇心疼人。”陈少襦咧开嘴,“霍小姐,下次这家伙要是敢偷情,老子第一时间通知你。”
“去,胡说八道。”我批到,“你小子没句真话。对了,那些书都弄完了吗?“
”一个下午就搞完了,”她说,“其实也没多少,我跟潘叔、岑老三人做法,不到半刻钟就完事。”
“真有你们的,”我说,“三楼的呢?”
“三楼的真没办法。一楼才两万册,上边可是十二万册,可得要人工才行。“
“我可要谢谢你们。”我说,“这些天来免费帮工。”
“这算什么?”陈少襦说,“你呀,有空就把黎一万这个泼皮踢走,省的他在这里碍眼。”
“我踢他干嘛?”我继续说,“何况你跟他都是散仙,我一介凡夫俗子,哪来的法力?”
“我看着这老色鬼变个少年样,不太习惯。”她说。
“起码他对你不感冒,得了吧?”盈盈正在一旁笑了起来。
“老子不跟你们说,“她半吊着起来,”老子找潘道长说去。“
陈少襦走了,盈盈才说,“你啊,还想在图书馆待多久?”
“早日跟地府和解,我们就早日走。”我说。
“走了以后,去做什么?”伊又问。
“记得我在大二时,去方所看过,去年又在诚品看过。”
“你的意思是,开家书店?”伊问了问。
“不错,开一家向诚品和方所的书店。”我说。
“那,你什么时候开?”
“明年吧,”我说,“今年底我去劝劝我爸妈,明年我们一起辞职,你觉得怎样?”
“就这么定了,”伊挨在我肩膀上,“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我没意识到什么特别,“我什么都答应。”
“我要你,以后不能再看任何女生一眼。”伊命令道。
“这个很难啊,宝宝大人。”我说,“我不看别人,别人也会看我啊。”
“那好,”伊说,“以后你再敢勾搭别的女生,小心我跟你分手。”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