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司徒景夏正在迪拜,他要去见司徒锐淳,要搞清楚事情是不是自己猜的那样。
本就心情沉重的他,接到妻子的这个电话也就没有了多少关心的意思,“那也许是又想避开大家吧。”
“景夏?”
“钱钱,依依已经不是司徒家的人了,她能出什么事?”
“……”也是,一个普通人正常人,绑架?谁绑啊。
钱钱也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她顺了顺气,“你说得是,可是她已经三天没有跟大家联系了。不知道她这会在哪里。”
“等她想见大家就自然会出现的了,一年多的消失都玩得起,三几天又算什么,乖,我现在谈事情,晚点给你电话好吗?”司徒景夏明显没有多谈的意思,他此时的车子已经进了司徒锐淳的家门口。
钱钱点了头,“好。”
放下手机,钱钱给沈悠然她们打电话,但是……
以沈悠然的话说就是,范依依回来都没有约她出来谈过好么!
那么,她会去哪里了呢?
难道那天说的话真的是太重了,伤到了她的玻璃心?可是身为好友就是想要拍醒她,提醒她不要再错过了。
话说得不重,那丫头根本就听不进去的,就是这丫的是不是说得太重了,承受不住?
钱钱一阵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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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依依此时在哪里?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只能肯定的是她在一艘船上,因为她能感觉到船飘晃,当然也只是偶尔而已。
房间不大也不小,什么都齐全,她已经在这里呆了两三天了,连房门也没有出去过。
没有人来打扰她,李冰除了送饭给她的时候出现一下,其余时候都不会再出现。
怎么回事?李冰到底想做什么?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绑架吗?
舱门又一次打开,范依依看着李冰端着食物走了进来。
她上午的东西还没有怎么动过。
李冰睨了一眼没有怎么动过的食物,冷笑一声,“绝食啊?好啊,等你死了,我直接把你扔大海上。”
范依依手脚被绑着,虽然不是捆绑,但是铁链让她根本走不到门口的位置,只能自如的吃东西罢了。
“我要上洗手间。”她看着李冰。
李冰深看她一眼,走了过去,为她解开了铁链。“别想着什么逃跑了,现在船在海洋中心,而且这里的公海哦。”
公海?范依依心一惊,脸上却力持镇定,“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如果我说我要杀你呢?”李冰轻笑,“去上洗手间吧,王依依。”
公海这种地方,最多的是那些土豪开邮轮在这里聚赌,因为是管不到的地带,哪怕是军事力量也不能随意的踏入公海,以免引发国际战争,所以公海这种无人管的地方,是很多不法分子的交易点。
范依依上了洗手间,她本来想看看环境的,但是,从小窗口望出去,真的是大海,李冰没有骗她。
她走出洗手间,李冰又要上前来为她绑铁链。
“我也逃不走的,不是么?”这铁链绑着人很不舒服。
李冰轻笑,“那又怎么样?你会不会逃,我都要绑着你,因为这样看着你,我觉得特别的舒服。”
“李冰我们有这么大的深怨吗?你放了我,我这次不与你计较。”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李冰这样做的理由,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与我计较?”李冰冷冷地看着她,“可是我要与你计较,不是你,我不会变成这样子,王依依,我恨不得把你的脸划花,扔下大海喂鲨鱼!”
她是真的恨范依依,真的真的很恨。
一切事情的起源都是因为她,因为范依依,她才得罪了司徒景凉,因为范依依,她才无奈的离开星际,之后连琐反应,发生了那么多事。
两年多前,当她还是星光熠熠的明星时,她根本不会想到,两年后,她要为了自由,这样的苟延残喘。
不与她计较?李冰笑了,要不是范依依,她不会沦为实验品,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然而,这些话她都没有说出来,她只是看着范依依,“别再激怒我,王依依,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她走了出去。
船已经完全停止了航行,抛锚下海,此时,就稳稳地停在了海中央。
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海水,看不到边,这里的确是公海,李冰没有撒谎。
她用无线电拨了电话,“她就在船上,是,我知道了。”
她掏出一根烟,郁郁地点上,海风吹拂在脸上,她却再也感觉不到生活的温度,想起在实验底下的那些日子,李冰忍不住颤抖。
她也终于知道了迈克尔的真正身份是什么,在她被他送入实验基地的那一刹,她终于猜到了。
以前在电影里看过的一切,在现实中发生在她的身上,她甚至不敢相信。
只是,她的求生意志不是一般的惊人,所以,她活着出来了。
可是,现在的她完全没有自由了,她身体里被注射了不知道什么可怕的毒剂,每隔一个月就要注入血清压制。
烟头烫手,她回过神才惊觉手上的烟这么快就燃烧完了,就如同她的生命一般,尽早的燃完了。
这一切都是范依依的错,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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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拜
气派的大宅,欧式的装修风格。车子停在了宅前,管家前来打开车门,喊了一声,“夏少爷。”
司徒景夏看向管家,“淳叔在吗?”
“三爷刚回来,此时正在书房。”
司徒景夏直接的迈进宅子,中东这边一直都是司徒锐淳在打理的,他与这位小叔叔,感情谈不上深厚,但是也是尊重的。
司徒家的辈分观念还是很重的。
佣人看到他,直接地就对他说道,“夏少爷,三爷请你去书房。”
书房的门是厚重的双开式大门,司徒景夏用力才推了开来,书房里。四面墙都是书,看得出来司徒锐淳是很喜欢看书的。
而此时的司徒锐淳也正在看书,听到开门声,他微笑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景夏,你怎么有空过来小叔这里?”
的确,在过去的这些年里,司徒景夏独自登门拜访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一般都是司徒锐显有什么事让他办,他才会过来一趟。
家族太大,人员太多,每个人的感情深浅也就全然不同,司徒景夏与司徒景凉十分的要好,与亲兄弟无疑,但是与其他叔叔的儿子们却是一般般。
不说隔了一辈的堂兄弟,就算是亲兄弟,司徒锐淳也是与司徒锐明的感情更要好些,而司徒锐显则与司徒锐泽更谈得来些。
这些并不是因为什么,大多是性格和兴趣所致。
以司徒锐淳和司徒锐明之间的兄弟感情,司徒景夏知道他做出那样的可能性是很低的,可是……他还是要来问明白。
“淳叔,我今天来的确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你。”
司徒锐淳点燃一根雪茄,放下手中的书,“生意上的事?还是你爸打算让你全权接手家族生意的事?如果是后者,我是赞同你爸的,也该到我们这一辈的人休息一下了,放手让你们年轻人好好打理打理家族。”
“你知道玉扣吗?”司徒景夏直接地跳过寒喧,正视着司徒锐淳。
司徒锐淳本来还挂笑的眼里,微微的露出惊讶,他吸了一口雪茄,吐出烟雾,见司徒景夏那严肃认真的表情,他好一会才说,“玉扣早就没有了,在你大伯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取消了。”
“淳叔,玉扣是什么?”司徒景夏当然知道玉扣早就消失了,这些,他勿需司徒锐淳来提醒他。
司徒锐淳走向酒柜,拔开酒塞,倒了两杯酒,嘴里叼着雪茄,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司徒景夏,“今天你来找我,就是问玉后的事?”
“淳叔,玉扣为什么会消失?而且景字辈里都几乎不知道玉扣的存在……”
司徒锐淳喝了一口酒,像是在回想什么,“玉扣也不是什么神秘的存在,只是大哥当年还在的时候,家族就已经做了决定,家族不再涉及灰色生意,那么玉扣也就没有必要再出现了。”
话落,他看向司徒景夏,“这事你问你爸会比较清楚,我当时是家中排行最小,对玉扣一事也知道得不多,只知道这玉扣是能命令一个组织的,拒闻那个组织都是由一帮孤行组成的,听说我们司徒家有多久,那个组织就存在了多久了。”
所以,他是真的不清楚?
司徒景夏深看着司徒锐淳,司徒锐淳此时这个样子,不是他会演戏做了隐瞒,就是他的确是不知道。
他没有说司徒锐明的死与玉扣有关,只是说,“可是你说玉扣在大伯还在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为什么我却听说它出现过?”
“什么时候?”司徒锐淳微微的皱起眉头。
想来他也不会无端端的问起这样早就不存在的东西。
但是司徒景夏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淳叔,玉扣真的消失了吗?”
“玉扣的确是很久没有出现了,组织由大哥解散,玉扣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就是一枚普通的指环……”话没有说完,司徒锐淳忽地想到什么,“景夏,你突然这样问,是发生了什么吗?”
“那么淳叔你觉得,没有了价值的玉扣,大伯会如何处理?随便扔了吗?”
“大哥的性格,扔掉应该不至于,估计就是随便放起来了吧……”司徒锐淳凝眉,“大哥的东西都是由大嫂保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