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诚哥一个站立不稳被一脚踹倒在地上。
“老子告诉你,今晚你他妈的就给老子卷铺盖走人,远远地滚出五湖市!”黄金华一脚把诚哥踹倒在地之后,指着他喘着怒气骂道。
“姐夫不要啊!”诚哥见姐夫这样说,爬起来就想冲上去求情。
“阿诚,听你姐夫的,今晚就离开五湖市。卢生志这个人在五湖市势力很大,既然陈江南是他的老板,你今晚已经把他得罪大了,如果再敢违背他的话,别说你了,就连你姐夫恐怕也得跟着你一起卷铺盖走人。”诚哥的姐姐毕竟很早以前就跟在黄金华身边,倒是知道五湖市这摊水的深浅,见弟弟还不死心,急忙上前拉着他劝道。
“华哥,这件事看来棘手了。”开始说话的人皱着眉头对黄金华说道,至于诚哥何去何从他才懒得理会。
“屁话,老子还不知道这件事棘手啊!”黄金华使劲地抓了下头发,冲他骂道。
“这件事的关键还是在那位陈江南身上,如果他肯帮我们说一句话,我想志哥应该不会跟我们这种小人物计较吧!”这个人这时没敢跟华哥顶嘴,被他骂了一句之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觉得陈江南肯帮我们说话吗?”黄金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事在人为,我看这位陈江南不像是个难说话的人。他要真是难说话的人,你觉得以他的身手和他的身份,我们这些人还能完整站在这里吗?而且他要真如蒙近荣说的,那他早已经远超过我们这个层次了,只要我们放低姿态,我想像他这样的大人物应该是不屑跟我们这种小人物计较的。”这个人分析道。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那你说说看我们应该怎样做才能让他不计前嫌,帮我们说一句话呢?”黄金华闻言神色稍缓,问道。
“这个……按理说冒犯老大……”那个人闻言面露难色地看向正一脸沮丧无奈的诚哥。
黄金华闻言眉毛一挑,双目也看向诚哥,目中闪着一丝寒光和决然。
“不要啊,姐夫!我现在就马上回老家,我现在就回老家!”诚哥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当然明白他姐夫目中透出来的寒光意味着什么。
“把手伸出来!出来混的,你就要有这个觉醒!而且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要怪你自己太嚣张了,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黄金华却不为所动道,手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锋利的刀子。
“华哥!”诚哥的姐姐见黄金华要砍自己弟弟的手,不禁一声哀呼,到这时候,她才明白过来,自己以前的宠惯其实是害了自己这位弟弟。
“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不过你放心,我们主要也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我会给阿诚一笔钱,有这笔钱八根手指头照样能活得跟普通人一样。”黄金华见诚哥的姐姐哀呼求情,本是冰冷的眼目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
不过说完之后,黄金华却最终还是很冷酷地冲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些人便毫不犹豫地上前抓住诚哥,把他的手给按在了桌子上。
黄金华见状,犹豫了下,咬着牙举起刀,一刀砍了下去。
诚哥左手的小指和无名指便应声落下。
诚哥一声惨叫,整个人顿时痛晕过去,几乎同时,她的姐姐早已经拿过止血的药水绷带把切口给按住绑了起来,刚才听说诚哥被人打,虽然来得匆忙,诚哥的姐姐还是细心地带上了常用的止血绷带之类外伤护理用品。
当诚哥的姐姐急忙帮弟弟止血包扎时,阿浩则拿过一个塑料袋利索地把两根断指给装了起来。
“忍着点,现在你马上跟我去楼下找陈江南。动作快一点,说不定事情结束后马上送医院还能接的起来,记住等会态度一定要谦卑诚恳。”黄金华见诚哥苏醒过来,脸色苍白,虽是恼怒他不争气,但终究是他的小舅子,心头有些不忍心,拍拍诚哥的肩膀说道。
诚哥吃了这么大一个苦头,也终于意识在道上混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潇洒写意,还有让人无奈和残酷的一面,见姐夫这么说,惨白着脸忍着痛点点头,然后捂着手跟着黄金华往楼下走。走路时,因为剧痛额头上全是冷汗。
当黄金华和诚哥找到陈江南时,陈江南正和兰妮等一帮人在喝酒聊天。
见黄金华和诚哥走过来,陈江南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而兰妮等人见诚哥又走过来,一开始还难免有些不安,不过等他们发现诚哥手上缠着纱布,借着灯光还可以看得见纱布上渗着血,而诚哥更是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却是吃惊得眼珠子都差点凸了出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刚才在楼上发生了剧烈的打斗不成?
正当兰妮等人万分吃惊之时,黄金华已经带着诚哥走到了卡座前,深深冲陈江南鞠了一躬,道:“南哥,是我管教无妨冒犯了您。我已经剁掉了阿诚的两个手指,还请您……”
“啊!”兰妮这个金发美女这才知道诚哥那被纱布包裹的手已经少了两个手指,吃惊得用手捂住了嘴巴,碧蓝色的眼睛张得老大老大,脸色也煞那间变得雪白雪白。
力生等人的表现虽然镇定一些,但见黄金华竟然因为刚才的事情剁掉了诚哥的两个手指,一颗心也是忍不住嘭嘭一阵剧烈跳动,脸色也煞那间变白了,看陈江南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带着一丝恐惧和敬畏,只有黑子那是得意洋洋的左顾右盼,仿佛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一般。
“行了。”陈江南见诚哥配合地举起那还纱布中还渗透着血水的手,不等黄金华把话说完,已经微皱着眉毛打断了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虽然他对刚才的事情很生气,但从面相上他还能看得出来诚哥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无非是误入歧途,又刚好有这么一位当老大的姐夫,难免春风得意,年轻气盛,这才有些无法无天,过于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