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明明就很想带孙儿好不好,难得嫂嫂肯把人给你带,你就别矫情啦。”齐雨柔跳出来道。
“你这丫头,几天不见人,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娘还以为你哥把你给和亲了呢。”柳侧妃一拍齐雨柔的额头道。
“谁要和亲啊,你还是我亲娘吗?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齐雨柔道。
柳侧妃往前走,齐雨柔亲亲热热地挽住顾桑苗的手臂撒娇:“嫂嫂,好久不见你,真的好想你呀。”
顾桑苗翻了个白眼:“别装,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我?”
“嫂子真是太善解人意啦,你替我跟大哥说说呗,让他下道旨,给我和上官宏赐婚。”齐雨柔道。
“春心荡漾,恨嫁啦?”顾桑苗道。
“是恨嫁,再不嫁,那厮就要与别人洞房了。”齐雨柔咬牙切齿道。
“雨柔,强扭的瓜不甜。”顾桑苗劝道。
“什么强扭的瓜,那天你也听见了,他心里是有我的,不过就是介意我的身份,觉得自个不够资格娶我,可我不介意啊,我喜欢他,就是要嫁给他。”齐雨柔道。
“他心里是有你,没错,可他心里还装着别人,如果一个男人爱你爱得不纯粹,强调许多外部原因拒绝娶你,不能为你克服他那好笑的男人自尊心,他会一心一意待你吗?你嫁给他后,会幸福吗?”顾桑苗道。
“他……心里装着的……不就是你么?你与他完全不可能了,我有自信……”
“难道他心里就没装着那位青梅竹马?若完全没有那个女人,又怎么肯与她成亲,又怎么会在你如此强势的追求下,还是与她洞房花烛?雨柔,若是一个男人爱你和娶你是在权衡利弊下的结果,你觉得还有意思吗?”
顾桑苗说得直,直击真相,也直击齐雨柔的内心,她愣怔地顿在原地,缓缓的,眼圈泛红。
顾桑苗心软道:“你堂堂恭亲王府的亲生女儿,郡主之尊,摄政王的亲妹妹,又长得貌美如花,怎么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你要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非要死心眼吊死在上官宏这颗枯树上,傻不傻呀你?”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啊!”齐雨柔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前面的柳侧妃听见,回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转过头去,并没有过来劝慰。
顾桑苗道:“你哥已经把解药给了上官宏了,他很坚决地表示,要娶那位女子,雨柔,失恋很痛苦,但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比起一生的幸福来,暂时的痛苦真不算什么,就当是你的人生历练,忘了那个男人吧。”
齐雨柔冷冷道:“不想娶我,当初就别招惹我啊,给我希望又反悔,这事,没这么容易了结!”
说完,转身而去。
望着她伤心又绝决的背影,顾桑苗悠悠地叹了口气,带着春儿回了府。
回到家中,诚哥儿午睡未醒,立冬等着院外:“王爷在书房等您。”
出什么事了吗?在家里他很少让立冬这么正式地请自己去书房。
本想去看看诚哥儿的,转而去了书房,齐思奕正在作画,已经许久没见他作画了,顾桑苗高兴地走近前去,不由怔住:“你这画的什么?清明上河图吗?”
“什么清明上河图?谁画的?”齐思奕手未停,继续画着。
“嗯,张择端画的。”顾桑苗道。
“张择端?谁呀?你认得?他的画很出名?”齐思奕怔了怔,努力回想着。
“嗯,很出名,以王爷现在的身份,您的画市价定然不低,可他画的清明上河图却是无价之宝。”顾桑苗道。
齐思奕终于停下笔,转头专注地看着她,顾桑苗笑咪咪一脸无辜地回望着,他突然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继续作画。
顾桑苗愣愣地捂着自己的脸。
“若我的画在百世之后出现,也会是无价宝。”只听他无比自信道。
“我小时候还有什么是没有告诉你的啊?”连张择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知道了。
齐思奕放下笔,仔细看了看画,端起来吹干墨道:“娘子还有很多秘密待为夫去挖掘,为夫会加倍努力的。”
“哪有那么多秘密……”
顾桑苗正嘟嚷,被他两手一抄抱起,暖昧地抚着她的腰身,一口热气喷在耳畔:“怎么没有?比如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为夫还要努力探索……”
边说边往小榻上去。
大白天的……
顾桑苗极力挣扎:“你干嘛,这里是书房,不是说有要紧的事么?”
“不一样的空间有不一样的味道,还有什么比与娘子共赴极乐更重要的事?”说完就把人压在了小榻上,开始脱衣。
这是什么恶趣味,顾桑苗被他亲得情动,又实在恼他这不管不顾的行为,待他附下时,揪住他耳朵:“说说,受什么刺激了?”
“什么受刺激,为夫对娘子的爱,不用刺激都时时热烈。”
“老实交待!快点儿,不然罚你一直睡书房!”
“娘子……”某人箭已经弦,俊眸迷离火热,委屈巴巴一副心火旺盛又不敢再进一步的样子。
“不许装可怜,快说!”
“今天去果亲王府,齐奕轩抱着他女儿过来显摆,哼,有什么了不起,当本王生不出女儿么?娘子,我要生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女儿……”他一边说一边在她胸前蹭着,像只顺了毛的大型猎犬。
“你去果亲王府做什么?”顾桑苗被她拱得火起,揽住他的腰身。
他立即接收到鼓励的信号,跨身上来。
热情过后,书房里飘着靡靡暖昧的气息,顾桑苗喘着粗气,感觉全身都要废了,既便要生女儿,也用不着把人折腾得这么厉害吧,撒点种子不就完了么……
施暴者却神采奕奕,兀自抱着她亲亲摸摸舍不得放手,顾桑苗轻哼了一声:“好累啊……”
某人这才收回欲求不满的手,讨好道:“娘子好生歇息。”
顾桑苗迷迷糊糊睡去。
迷迷糊糊间又感有人轻柔地替她擦拭着身子,一只大手流连忘返地在她腹间抚摸着。
一觉睡来,发现脖子有点肿,这才发现,某人像只大猫一样倦在身边,卧榻小,只供一个人睡,这家伙竟然也能挤进来,去外头的躺椅上睡不行么?
她一动,他就醒了,睡眼惺忪中有几分茫然:“娘子,几更了?”
“什么几更了?才未时呢,下午不用去宫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