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只喜欢一点点啊,明明就是很喜欢啊,任是傻子也看得出来,齐雨柔有多在意他,多喜欢他啊,上官宏你是不是个呆子啊。
顾桑苗一把抓住上官宏的手腕:“走,我现在就让你明白,她是有多喜欢你。”
说着就把人往外拖。
齐雨柔却抱着诚哥儿进来了,顾桑苗忙上前去抱住诚哥儿,一只手把上官宏向她推了过去:“你们两个,有话说清楚,别等生米煮成熟饭,即成无法挽回的事实之后再后悔。”
说完,她自个抱着诚哥儿就往外走。
上官宏看着她的背影苦笑,原来他与她说的不是一个人,她从来都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她,也好,刚才说了那么多,还担心以后相处会尴尬。
顾桑苗走后,花厅里只剩下上官宏和齐雨柔。
“郡主!”上官宏恭敬一礼。
齐雨柔的眼圈立即就红了,向前逼近一步道:“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个郡主吗?”
上官宏后退一步道:“郡主……”
“你能不叫郡主吗?”齐雨柔感觉自己快要暴炸了,自从他定了亲,她就感觉很闷,闷到快要窒息。
上官宏无奈地看着她,半晌才道:“你……是不是没用早餐?”
齐雨柔怔了怔,低吼:“没吃,不止今天的早餐,昨天的晚膳,午膳也没吃,你还有别的要说吗?”
“中午小苗备了饭,吃点吧。”上官宏柔声道。
“我吃不吃饭跟你有关系吗?”齐雨柔的泪快要溢出眼眶,她还是强忍着。
上官宏默然,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他的眼睛里明明就有关心,明明就有心疼,明明就有一丝歉疚,既如此,他为什么还要娶别人?
“上官宏我告诉你,你要真敢成亲,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婚礼闹翻,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杀了你的未婚妻?”齐雨柔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哭道。
上官宏愕然,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她对他有情,可他以为,她不过是小女孩的一时迷恋罢了,他们身份地位家世相差甚远,她是郡主,很可能还会成为公主,而他……普通得很,虽然现在是大理寺卿,可相貌家世都很一般,配她……
可没想到,她竟然用情如此之深,如此热烈决然。
“郡主——”上官宏不知该怎么劝她才好。
“我是什么性子你应该很清楚,反正我把话放在这里了,你想怎么做自己决定。”两人从结识到现在,齐雨柔一直是单方面用力,她对他的爱意很明显,但从未说出口过,今天是最明白的一次表达。
“郡主,臣成亲是奉父亲这命,不可违抗,你要讲道理。”上官宏追上来道。
“父母之命是不可违,没错,那君王的命令呢?你是不是也不可违抗?”齐雨柔满脸是泪,却笑着回头,高傲地问道。
“你什么意思?成亲是臣的个人私事。”上官宏有些生气。
“那又如何?皇上赐婚的事情比比皆事,不差我这一桩。”齐雨柔道。
“摄政王不可能会下这样荒唐旨令的,何况,强扭的瓜不甜。”上官宏道。
强扭的瓜不甜?!
“你的意思是,你与即将成亲的未婚妻是两情相悦的吗?”齐雨柔回身,盯着他的眼睛,一步一步走近问道。
上官宏避开她的逼视:“无论如何,郡主不能用强。”
“你还没有回答我,是不是与她两情相悦。”齐雨柔逼问道。
“我与她……算是青梅竹马。”上官宏咬着牙道。
“算是?那是还是不是?还有,青梅竹马是小时候,时间是会让人改变的,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与她现在是不是相情相悦?”
“这是臣的私事,郡主无权过问。”上官宏道。
“我就要问,就要问怎么了?只要你告诉我,你与她是两情相悦的,你与她成亲,并非仅仅只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放弃,还会祝福你。”齐雨柔道。
“是,我们俩是两情相悦的。”上官宏狠心道。
齐雨柔泪如雨下,凄然一笑,点点头:“那好,我祝福你,祝你……一成亲就后悔,祝你一辈子活得像个木头,祝你……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然后,她挺直瘦削的背脊,僵硬地,一步一步地离开。
顾桑苗早就把诚哥儿给了春儿,自己躲在外头偷听,这会子见齐雨柔面如死灰地走了出来,忙过去将她拥在怀里:“傻子,有什么好哭的,他不珍惜你是他的错,不娶你是他没福气,你说得没错,后悔的一定是他。”
“我回去了……”齐雨柔自顾桑苗怀里挣脱,上官宏还在顾家,她不想哭给上官宏看,长这么大,第一次真心真心喜欢一个男人,用心对待一个男人,本以为,他心里会有自己,原来,一直是自己在唱独角戏,他心里,藏着的那个人根本不是自己,也不是那个他即将娶进门的人。
顾桑苗还想劝,但也知道,此时此刻,齐雨柔只想自己一个人呆着,慢慢舔砥伤口,这种事,不是外人能插手的,更不是几句宽慰便对治愈的,非要自己想明白,自己从伤痛中走出来才行。
看着齐雨柔悲痛的背影,顾桑苗也很难过,人生在世,原就难以完美,不是什么事都能依着自己意愿来的。
待齐雨柔出了顾家门,顾桑苗才转过身来,郝然发现,上官宏竟站在自己身后,他眼中的痛并不比齐雨柔少,不由叹口气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明知道她只喜欢你。”
上官宏道:“我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