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王爷办差,不论做什么都是正经差事,我和虎子大哥都想好了,以后就跟着小妹你,不用什么正经官职,我们两个都是粗人,给个官职也未必能把差事办好,王爷和妹子有什么不方便去办的,交给我们两个就好。”李照丰道。
顾桑苗眼眶一热,李照丰已经救过她好几次了,算得上是恩人。
“官职是一定要给的,李兄不想上任,那就封个闲职好了,至少李兄回乡时,能更体面一些。”齐思奕道。
有谁不想衣锦还乡,光宗耀祖?
李照丰大喜,就要跪下致谢,齐思奕亲手托住他道:“李兄既是小苗的义兄,那便是本王的义兄,以后莫要如此客套,当自家人就好。”
这话听得慰贴,李照丰眼眶都红了:“我们两个都是贫贱之人,能得王他青眼器重,已是祖上修德,岂敢向王爷讨要官职,实在是……”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着了,接下来还有好多事要烦劳李兄呢。”齐思奕道。
李虎子自从认识了顾桑苗,家境大为改善不说,一双儿女也养得极好,儿子早就上了学堂,女儿也跟着进了族学,一家日子过得和和美美,虽说李虎子常年奔波在外,但李夫人还是很感激顾桑苗。
李虎子来,还特意带了夫人亲手做的虎头鞋,给诚哥儿的。
齐思奕手下虽多,但有些事情正如李照丰所说,让别人去不太好办,他们两个去就尽心尽力又方便得多。
王家因为有了许可儿这个姻亲,行事大胆多了。
家中现有的库银全都用完之后,便向钱庄借了好大一笔银子,说好了一个月之内还清。
王家在杭府的生意做得并不大,而且能抵押的东西也不多,若是放在以前,钱庄是万万不会贷这么大一笔银子给王家的,但是,如今王家有了摄政王这个靠山做保证,钱庄就算心中有些担忧,也不好一口拒绝的,当然,折扣是打了一点,但贷出的数目还是不小。
李家屯了不数货,开始陆陆续续的发往全国各地。
前几批货都出得很顺利,没出什么问题,货物卖掉后,银子也很快收回来了,小赚了一笔。
但是,最大的两批货发往两湖与两广的,却一个月了还没有回音,按理,早该送到了才是,买家又是早就联系好了的,付款方式也早就谈妥,不会出大纰漏才是,但不知为何,那货送出去之后,就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王家不由着急起来,派人去两地打听,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探听到。
王老爷在家里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不行了。
“你去求求王爷,怕是只有王爷才能帮着查看那两批货的下落了。”王老爷道。
王太太却犹豫,最近许可儿很少往家里送信,派去的人也难以见到许可儿一面,有时连门都不让进,王府的态度与从前大不一样了,她心里也没底。
“可儿不送信来,说明她在府里过得还不错,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她到底是深宅内院的妇人了,又是王府,规矩大得很,不能随便派人出来送信也是有的,你借着探望她的名义过去,也无可厚非呀。”王老爷劝道。
王太太只好硬着头皮,认真备了好些礼,王秦府这边来了。
顾桑苗正在逗诚哥儿,三个月的诚哥儿越发省事了,总要人抱着在腿上蹦蹦跳跳,抱着他累人得很。
偏生立冬最近也很忙,常不在府里,好在春儿是练过武功的,有把子力气,常抱着他举高高。
小家伙爱笑,经常远远的就能听到他咯咯咯的笑声。
“主子,王太太来了,说是来看望许姑娘的。”婆子前来禀报道。
顾桑苗瞥了一眼,并没有起身,继续逗诚哥儿玩。
王太太立在堂中,讪笑道:“可儿长得可真好,白白嫩嫩的,好看得很呢。”
顾桑苗当没听见,王太太有点不自在,尴尬地看和一旁的季妈妈。
季妈妈道:“太太怎么有空上府里来,最近生意不是很忙么?”
说到生意王太太就血压上升,她可不就是为了生意来的么?
“是啊,生意人嘛,又正是旺季,是忙了些,可是再忙,也要来拜访夫人的。”王太太道,可自进门来后,她就没行过礼,在她眼里,顾桑苗与许可儿一样没有名份,虽是王爷的女人,但没名没份,比起自己这个正经太太还要差一色呢,凭什么自己这么大年纪,给个年轻媳妇子行礼?也不怕折寿。
“太太客气,不过我家主子最近身子有些不适,太太若无其他的事情,就请回吧。”结果季妈妈也如顾桑苗一样,一点情面也不讲,客套了两句就赶人。
王太太有点懵,那日季妈妈送礼时,态度可不是这样,话也不是这么说的,还说要自己多走动,怎地来走动了,却这般不客气呢?
“夫人来杭府怕是不久吧,杭府还有好多特产呢,今儿带来了不少,给夫人尝尝鲜,还有庆余堂的点心也是一等一的好,不排队还买不到,好在我家与庆余堂有些亲戚关系,这才让他们多做了两盒,特意送来给夫人尝尝。”
王太太实在是有事相求,不然以她好强的性子,这般不受待见,早气走了。
“有点心吃啊。”顾桑苗终于接了她的话茬:“我家诚哥儿要吃点心咯,难为王太太想得周到。”
王太太大喜,忙让跟着的丫环将点心盒子奉上。
季妈妈接过点心盒子,却先用银针试毒,且自己先吃了一块。
王太太脸上就有点过不去,她便是再大胆,也不敢当着面给人下毒啊,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