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走进一夜春宵的那一刻,距离门口最近的位置正在休息的秦汉瞬间便睁开了眼睛,在看清楚来者是我的时候,秦汉并没有言语什么,依旧保持着他原有的冷漠。
接着我朝着吧台的方向走去。王城正在低头专心的按着计算器,而岳斌则读着手中账本里的内容。
看到他们两个这么认真,我也不忍心上去打扰,索性走到韩飞身边,伸手在他脸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不喝了、不喝了,再喝我就多了。”韩飞眼睛都没有睁开,嘴里嘟囔道。
我转头看了看醉倒在另一侧的宋国锋,那他脸上的醉意似乎比韩飞更浓,估计喝的不少。
“怎么让他们喝的这么多,这要是遇到紧急事情可怎么办?”我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
“放心锐哥,以后我会管着他们的。”秦汉在我身后,平静的回道。
我诧异的回头看了秦汉一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因为在秦汉面前,多说一句话其实都是在浪费口舌,因为他很明白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随后我就近坐下,约么过了十多分钟,岳斌伸了伸懒腰,慵懒的说道:“哎呦喂,好久没做这样的事情了,可累死我了。”
“我也。。。”王城话说道一半,估计是看到我已经过来,于是连忙说道:“锐哥来了。”
接着岳斌手里拿着账本屁颠屁颠就从吧台里跑了出来,王城紧随其后,但动作没有岳斌那么勤快。
“锐哥,昨晚收入不错啊!我和王城算了一下,纯利润已经过五位数了。”岳斌一脸激动,边说边将账本递了过来。
我微笑着看着岳斌,没有伸手去接账本,并说道:“我就不看了,你是这里的老板,我只等着年底拿钱就是。”
“是、是、是。”岳斌一个劲儿的点头,显然还沉寂在喜悦之中。
然而随后王城的一句话,就如一盆冷水,迎面泼到岳斌的脸上。
王城坐下后,扫了一眼岳斌后,对我说道:“锐哥,昨天是第一天营业,大多数都人是过来捧场的,估计咱们的收入也就第一天会比较多一些,这日子久了,恐怕。。。”
虽然话只说到了一半,但我却听懂了王城所担心的是什么。
岳斌听到王城的话,似乎也明白过来,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现在的生意都是这么做的,饭要一口一口吃,钱要一分一分挣。”
“如果按照你的想法,那一夜春宵早晚会被挤兑关门。”王城快言快语,丝毫不顾及岳斌的感受。
“你这。。。”因为我正在旁边坐着,所以岳斌并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
王城很肯定的给岳斌一个眼神,继续说道:“朋友不可能每天都来捧场,这样我们每日的进账就会减少许多,其次连续过来几次的客人,如果感觉到我们这里没有什么新花样能够吊住他们的胃口,相信很快就会流失到其他店面。最重要的是,周围的竞争过于激烈,一些没成气候的人都想在天东区分一杯羹,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将他们彻底的清楚干净,如果方圆几里只有咱们一家会所,想想那些客人晚上会去哪里玩耍。”
听到王城的一番话后,岳斌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脸愁苦的低声嘟囔道:“道理谁都懂,关键谁去做,怎么做。”
我知道,这个时候该轮到我出场了,因为我不能让岳斌刚刚在一夜春宵会所建立的积极性被王城三言两语的打击掉。
“斌哥,还是那句话,生意上的事情都由你来负责,至于王城所说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尽快解决的。”我抿着嘴,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对岳斌安慰道。
“好吧。”见我都已经这么说了,岳斌也不好再发牢骚。
稍倾,我让岳斌上三楼的休息室,好好的睡一觉,毕竟他还要管理这生意上的琐事。
岳斌离开后,王城一脸急切的对我问道:“锐哥,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我微微一愣,越来越觉得王城有点可怕,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聪明了,我还没有说出来心中的想法,他就已经把事情考虑在我的前面去了。
“你觉得什么时候动手,比较合适?”我挑眉反问道。
王城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问出这话,回答的时候也没有一丝的犹豫,果断的说道:“今晚。”
“可以,住处的问题解决的怎么样了?”我开口询问道。
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我在意住处的问题,主要是因为冷雪岑的关系,现在冷雪岑每在名流雅苑多住一天,都是担着巨大的风险,一旦佟天龙和冷超的争斗结束,无论谁获胜,第一个要对付都会是冷雪岑,况且现在冷雪岑又打算把冷锋叫回来,那就意味着一窝端。
“很快。”王城回话的同时,拿出手机给人打了电话。
通话仅持续两秒,王城挂断电话后,对着我笑着说道:“一分钟之内你就知道了。”
望着坐在我面前自信满满的王城,莫名间我觉得他和我以前在课本里学习的一个人比较相似,那个人便是曹操手下的谋士——杨修。此人的心智的确让我感到了恐惧,若是将来他一旦。。。
就在我心里暗自琢磨事情的时候,会所的正门被人推开,接着彪子从外门,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
彪子和老黑是最早韩飞带过来的人,当初宋国锋来找事的时候,曾将彪子的脑袋打了个口子,在医院的休息了几天便回家静养了,直到前晚彪子才重新回来。
金彪是他的名字,但我还是愿意像韩飞一样,叫他彪子,觉得那样亲切一些。
片刻后,彪子手里拿着一叠照片,走到我面前,打了声招呼,便开始步入正题:“这离一夜春宵会所不远,开车也就十多分钟左右。”
我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照片,上面都是别墅的图样,想必彪子一早上就已经被王城派出去寻找住处的事情了。
“王城这个人的确很可怕,他和彪子相处不到两天,就能这般轻易的吩咐他做事,看来称其鬼才也一点不过分。”我暗暗在心里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