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一处大片的瓷器安放处坐下来凝视着镜头留了个影,那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在那样一堆五彩的瓷器中间,水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让权倾宬迷惑了。他感觉就这样,就算这是生命的尽头他也拥有了尘世中最美的瞬间。
权倾宬打听到了当地一个有名的瓷画家,买了那个艺术家的一张瓷板画。
两个人决定不再停留了,他们同样的认为再呆下去会弥足深陷,回不去了。
“如果现在走的话,大约晚上十点可以到东隅镇。我们住那里好不好?”权倾宬问水静。
“嗯,好,我去买些吃的,你去开车。”
其实他们真不应该下午返回的,谁也想不到的是他们竟然在路上遇到了:劫匪。
在东隅镇的路口下了高速公路,已经午夜了,因为高速公路中间段出现了一些情况,耽搁了近两个小时。
走到一处有些僻静的路段,发现前面两个男人拦车,身后躺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
权倾宬缓缓的将车停下,他说:“水静,先别……”‘下车’两个字还没说出来,那个叫水静的单纯的小丫头早打开车门就下去了。
权倾宬也紧跟着下了车。
只听那个男的说:他媳妇要生产了,夜里实在找不到车子希望他们能帮个忙。
水静说:没问题。先送镇上的医院吧,那里近些。
就在她走过去的时候,那个男的猛地拉过水静,一把水果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
水静慌了: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
这时权倾宬已经下车走了过来,他脚步没停:“朋友!你们这是干什么?放开她,有话好说。”
这时地下躺着那个女的也起来了。
权倾宬不动声色地转动着视线。
就听对方说:“你给我站住。这还用问嘛,最近兄弟手头紧找你接济接济。”
权倾宬的心提了起来,这是遇上打劫的了!
决不能让水静受伤,权倾宬好言说道:“好,没问题你把人放了。我倾囊相助。”
水静在紧张中居然还有一丝的清醒:“你胡说什么你?你放开我。”可见主谓语全乱了。
这样一来劫匪的手一哆嗦,水果刀划破了皮肤,可紧张的情绪中谁也不曾注意这个细节。
劫匪是‘新生’,没多少经验,穷途末路般的嚎叫着:“他妈的快点,不然老子急了她小命玩完。”
“请你冷静。我去拿钱,千万别伤害她,求你了。”权倾宬和那人对视着一步步后退。水静此时知道自己要安静下来,她似乎笃定权倾宬会有办法的。这一瞬间来临的信任使她不再害怕了。
权倾宬在车子的后座上拿出了自己的旅行包,他记得那里大约还有八万多元现金。
他将包扔在地上,打开包时他仰视着水静。
天怎么这么黑,她能看清自己的脸吗?他轻轻地咳了一声,站起来瞅着水静说:“朋友,钱在这里。”
那个劫匪历声说:“打开它。”权倾宬低身拉开包,复又打开中间那个夹层,现金露了出来。
要说劫匪是个‘新生’呢,他居然喊出了后面那个男人的名字让他去拿钱,那个男的还有一丝犹豫。
人生的机会不多,可能一闪即逝。这时前面的劫匪骂开了:“他妈的,动作快点。”
他不确定有多少钱,所以手上松懈了,可以想象他的动作是:放开水静,想去拿旅行袋儿,又觉得不妥,想回身再去钳制水静。
就在这时权倾宬大喊一句:“上车!”同时腾空跃起,出腿踹向劫匪的面门,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另一个男人的头部踹过去。
那个男人倒地时扑向了身后那个女的,两个人同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水静见他飞脚的同时腿都软了,可还是踉跄着冲回了车里。
权倾宬的动作一气呵成,他飞快地转身回到车中,几乎与水静同步。
车子疯狂发动,留下了两名捂脸哀嚎的男子和一名吓傻了的假孕妇。
车子冲出去好一会儿,水静才觉得颈部有点痛,她用手一摸出血了。她胡乱地用手擦着,没有说话。
“水静,别害怕,不用怕我在呢。”权倾宬能闻到血腥的味道,他似乎回到了很遥远的年代,那些在特警队服兵役的时候。
水静情绪尚未平复,亢奋中她神经质地回答:“不怕,没什么可怕的。”
“那好,现在拿出手机——报警!”
水静的手依然有些哆嗦地拿着手机拔打了110报警电话。
情绪和声音也依然激动着,啰嗦了半天。
车子终于进入了镇内,已经安全了。
权倾宬停下车,从驾驶座上跃过来,不管不顾地胡乱倚在水静的身边,紧紧地抱着她。
“水静你一定要嫁给我,你不知道你把我吓死了。”那股血腥味刺激了他,他打开车灯,仔细地察看她的脖子。
他别扭地转身抽出了好几张抽纸,轻轻地擦试。
水静抢过纸来的动作很机械,顺着痛感的地方乱蹭,她知道伤并不严重。擦完了纸抓在手里,因为车里没地方扔。
“静静,还在害怕吗?别怕都过去了。这种事我在部队时时常遇到,所以不用怕。”权倾宬呢喃着,将脸紧贴着水静的耳边,他没有吻过去。
冀着权倾宬的温暖和慰贴,水静终于崩溃了,小声咽泣:“我好害怕,你让我上车,我又不能不上,我要是不上车会成为你的累赘。可是我上了车就等于抛弃你了。”
“呵呵呵,想什么哪。你不是想保护我吧?傻丫头!你做的非常好,就应该这样做。只要你安全了,我才能没有顾虑,才能打败敌人。”血腥味刺激下,他还是没忍住地亲吻了她的脖颈,一只手伸向座旁的按扭尽力放平了座位。
一路向上亲吻着她的下颚直到嘴唇,贴着她的唇畔时他迷乱地说:“嫁给我吧。静静,人是会死的,不会有多少未知的日子。从今以后我要你呆在我身边。”
这似乎唤醒了水静的某种欲望,她轻轻抬去头寻找着他的唇,第一次不用害怕,第一次可以坦然地面对他的吻了。
难道自己期盼已久吗?还是惊吓过后寻找的支撑?
权倾宬感受到了她的须要,来不及狂喜,深深地与之痴缠起来……
纠缠中权倾宬感受到情yu的煎熬。
水静也感觉到了他的欲望似乎如朝阳般喷薄而出。
她突然有种悲哀,自己不再是那个穿着牛仔背带裤的小姑娘了,她开始了解了男人的欲望。而自己也在欲望的旋涡中打转。
突然间她流泪了。
察觉到她脸庞的湿润,权倾宬停下来,滚动着喉节他问:“怎么了。”
她偏过头去:“没什么。”
“不行,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权倾宬固执地搬过她的脸,吻去一脸的潮湿。
“真没什么。你包里有多少钱?”
权倾宬一听这杀风景的话就象泄了气的皮球:“没多少,八万多吧,别管那个,警察叔叔连一分钱都能找回来,这个也能。”
“我才不信呢。权倾宬,你真的爱我?希望我嫁给你,成为你一生的‘累赘’?”她看不清他的眼睛,只能感到一阵阵粗重的喘息。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把车灯关了?
“你怎么一口袋废话?别总是在这个事儿上绕了好不好?如果不是有你在,我一个人都会把那三个蠢蛋收拾喽。”
“好!”水静‘大义凛然’地说:“那这求婚怎么在黑咕咙咚的车上?得找个好地儿,浪漫一哈子。”
“浪漫一下?”权倾宬觉得很无聊地说:“那好上房行吗?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哭了。”
“我哀悼你那八万块钱来着。”
“再废话你小心点。你哀悼的是你的前男友吧?”权倾宬一直认为她不能忘记袁一鸣。
水静哀叹了一声:“权倾宬,你真的很恶劣。”
权倾宬小心地亲了亲她,他想要让她说实话,想知道她的内心世界是个什么样子的:“你小时候就漂亮,你喜欢的小男孩儿很多吗?”
“多什么呀,就只有过一个。那时候不确定。喜欢远远地看着他就好啦,知道他在干什么就好。后来他们家把他送走了,他要去更好的学校。”
权倾宬问:“那时候你多大?”
“嗯……初中毕业了。”
“豆蔻年华!水静那时候的你情窦初开。可惜啊,某人表示深深的遗憾,那时候不曾遇见你。”权倾宬的貌似神往的样子,让水静羞红了脸。
权倾宬放开水静,驱车回自己的别墅。
到了院内,他拉住水静的手:“丫头,我们回家。”他坚定而淡淡地说。
水静在这么平静的语调里感动了,茫然地跟着他的脚步。
上楼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是:权倾宬一把抱起她来扛到肩上。
“权倾宬,你干嘛你,放我下来。”
权倾宬则照着她的臀部给了一巴掌:“你老实点,不然滚下楼去我可不负责。”
“可是你得放我下来。”
“土匪劫个夫人都是这么操作的。”
“你是土匪吗……你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