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静自己都没注意她已经跑到河塘边上了,河塘的对岸有一处飘忽不定的渔火,对岸那边也是丁秘书那帮小轻年们露营的地方。
怎么也是太远了,她又忘记带手机了,想喊丁秘书他们肯定是很难的了。
这时候他发现河塘边上有一个大树,漆黑的大树给人一种压迫感,那树下站着一个人,水静仔细地分辨,天太黑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不是权倾宬。
自己又不敢上前问,怎么办?水静想了想,靠近了路边高一点的草丛中,然后捡了一块小石头猛地向池塘的方向扔过去。
‘咚’的一声石头落进了水里。蹲在草丛边的水静本以为可以听到岸边那个人会高声地问‘谁?’,
可是那人却根本没有动静,水静不得不从草丛中站了起来。
这时候水静的腿弯中了一脚,她的腿一曲跪在了地上。水静不禁喊了起来:“啊……”她下意识地抱起了脑袋。
“水静?”那个人开口了,也上前来捂住她的嘴:“别喊了,笨蛋!”
水静听出来了,那声音是权倾宬,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又‘哇’的一声哭开了。
权倾宬双臂收拢将她抱了起来:“别叫了,你不在旅馆睡觉,跑这儿来干什么呀?”
“还不是你,我去敲你的门了,你不在。这么晚了你跑出来想干什么?”
“我说水静,你是怕我跳河是不是?告诉你吧,这种河塘根本就淹不死我。水静是不是有病,有一种:怕别人自杀症。”
水静带着哭腔:“那二半夜的你不睡觉,跑这儿来干什么?”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你不是知道我失眠嘛。瞎操心!回去吧。”权倾宬说完放开她自己向回走去。
水静不由自主地向身后看了看,连忙跑上去拽住了他的衣襟。
权倾宬在黑暗中笑了:“怎么?害怕了?你出来的时候胆子晒干了比西瓜还大,现在蔫了。”
“这么黑的乡村小路,当然害怕了。你一个人走也会怕的。”
“水静,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当兵的时候是特警出身,特警你知道吗?每个省在自己的省会都设有一支特警队,也是唯一的一支,专门针对恐怖份子和那些专业犯罪份子的。”
“你那么厉害呀,那我就明白刚才我为什么被你撂倒了。”
“记得我第一次被选拔出实战任务时,那次要抓的是全国的红通。十一个被选中的班长全部子弹上膛,其实面对亡命徒我们也怕。当时还被指导员骂作一群怂蛋。”
水静不由得拽住了权倾宬的胳膊问:“红通就是红色通缉犯啊?那样的人本来就不要命了,你们怕失手也正常啊。”
感觉到水静急切而依赖的小手抓着自己的胳膊,权倾宬突然明白了一句诗词的含义,他仿佛看见了情人的幼秀。他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走那么快干嘛呀?兹……”
“怎么了?”
“没什么,膝盖有点疼。”
“估计是刚才摔的,回去看看吧。”
回到旅馆两个人来到水静的房间,才发现她的膝盖磕破皮了,血都渗出来了。
“你说你不是自己找的吗?”权倾宬一边给她清理磕破皮的膝盖一边数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