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言的心情似乎很好,嘴角始终挂着那一抹温柔的笑意,让人看得有些恍惚,只是那碎发上的水滴落下她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上时,顿觉一阵冰凉。
“赶紧把头发擦干吧,别着凉了。”苏绵绵语气娇柔,拿着毛巾为男人擦了擦。
付景言搬正她的身子,压低俊脸在她的红唇上不停的蹂躏着。
正好,萌萌翻了一个身,吓得苏绵绵立马就推开男人跑进浴室去了。
她快速的洗漱好,却在换衣服的时候遇到了点麻烦,随着肚子一日一日的增大,她似乎抬脚都有些困难。
这会儿套上裙子的时候,拉链也拉不上去,懊恼的用力一扯,拉链却在这个时候被扯坏了,更可恶的是,坏掉的拉链直接就卡在她的内衣上。
苏绵绵气恼莫及,只能喊付景言帮忙。
虽然说那男人是她的丈夫,可却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大色狼啊。
果不其然,男人进来的时候笑得特别的邪恶,为她将拉链解开之后,硬是要帮她穿衣服。
苏绵绵一开始是抗拒的,却执拗不过男人的强迫,终于还是忍受着羞愧,让男人一件又一件的帮她穿好衣服。
孕期变化最大的是肚子,同时也让她的胸围成直线般暴涨。
付景言就这样盯着她的胸部看了好久,苏绵绵都可以从男人的眼神中看到了谷欠望的火花,忙着拿毛巾挡在了胸前,“看够了吗?”
“怎样都看不够,”男人坏坏的笑着,将她拉拢入怀,却又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着。
苏绵绵很清楚,男人是想勾起她的想法,只是她好像忘了,自从苏绵绵怀孕之后,关于这方便的兴致,似乎不如以前了。
并非她不想,而是她担心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
即便付景言承诺过会轻点,但每一次都没有做到,再怎么温柔的动作,每一次都能勾起她的高謿。
面对男人再三的挑抖,苏绵绵又羞又恼的甩开了他的手,只是男人就如那粘人的八爪鱼似的,又黏了上来。
正愁思着怎么解围时,浴室门突然被推开,萌萌睡眼惺忪的站在两人面前。
“爸爸妈妈在做什么?”萌萌揉了揉眼睛,瞪大双眸的看到付景言放在苏绵绵胸口前的手,更是不明所以然的看了很久。
苏绵绵整张脸快崩成西红柿了,怒然将付景言的手拍掉,“付景言,你真是够了。”
萌萌眨巴着大眼睛,表情憋成了苦瓜状,“我要尿尿。”
苏绵绵无力扶额,让付景言抱着萌萌坐上马桶,小姑娘似乎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也没有放在心上,专注的尿完后让苏绵绵帮她提上了裤子。
走出浴室的时候,萌萌突然转过身来对苏绵绵吐了吐舌头,“妈妈真羞羞,”说这话的时候还做了一个磨脸的动作,气的苏绵绵差点就将面前的洗漱杯扔向她。
吃完早餐后,一家三口就出发去游乐场了。
担心苏绵绵会饿,付景言特地做了些三明治放在保鲜盒里,并削了些新鲜水果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现在外面的东西也不见得多干净,特别是游乐场那种地方,想要找个环境优美,饭菜可口点的餐厅,着实的不容易。
不过小孩子倒是不注意这些,相对于家里的美食,远远抵不住外面垃圾食品的诱惑。
驱车来到游乐场的时候,萌萌见到门外一位卖冰糖葫芦的大妈,立马就兴致勃勃的围了上去,“我要吃糖葫芦...”
付景言二话不说就给她买了。
小萌萌边舔着糖葫芦边蹦蹦跳跳的进了游乐场,心情好得不像话。
游乐场本身就是孩子的天堂,对于苏绵绵这种已经结婚的女人来说,根本就提不上任何的兴趣。
如果说是在没有怀孕前,或许她还能期待和付景言再一次坐上摩天轮,两人一起相互偎依说着情话,可现在,貌似她的身体已经不容许他们这么做了。
萌萌还小,加上游乐场人群很多,声音吵杂,付景言只允许萌萌在白雪公主剧场游玩。
当然,小萌萌是很乐意的,毕竟这里是她最喜欢的天堂,外面那些游乐措施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提不上兴趣。
白雪公主剧场,其实就是仿造童话故事里的七个小矮人和白雪公主的造型来建造的,主要针对的是小女生,各种仿真的玩偶,加上工作人员有趣的互动游戏,的确是逼真的演绎出了这个故事的精髓。
在这里,小朋友自由的玩着,家长无需陪伴,这就是为何付景言会答应带萌萌来这里的原因,毕竟苏绵绵怀孕在身不能处在过于吵杂的环境,正好这里环境清幽,适合他们两人安静的相处。
“饿了吗?”两人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付景言把背后放下将餐盒取出。
苏绵绵的确是饿了,拿了块三明治吃了起来。
付景言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三明治做得很美味,让她一发不可收拾的就连吃了三块。
嘴角边还残留着低脂奶油的痕迹,付景言柔柔笑着的逼近她的脸,用舌头将那奶油舔了干净。
在公众场合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苏绵绵羞得脸都红了,也幸好他们做的这个位置比较隐秘,没有人看到他们刚才的举动。
“好吃吗?”苏绵绵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男人坏坏的笑着,“你更好吃。”
苏绵绵无力扶额,撇过脸去不去看他,趁着男人没注意的时候,舔了舔唇角上残留他的味道。
两人相互偎依着,看着孩子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耳鬓厮磨说着情话。
只是在这个时候,那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响了。
付景言紧了紧眉,倪了一眼来电提醒后,直接就将电话给挂了。
似乎是有什么急事一般,电话接连响个不停,付景言一遍又一遍的挂断,好看的眉头却锁得更紧了。
“怎么不接?”苏绵绵看着他,“peter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她刚才看到了,是peter打来的电话,付景言今天难得空闲,当然也是因为有peter在帮他处理事情,只是这个时候打来,恐怕...
隐隐约约觉得不安时,付景言终于接起了电话,他还未开口,peter的声音便急切的传了进来,“付总,出事了...”
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付景言挂断电话时,整张脸都是惨白的。
“公司要是有事的话,就去吧,”苏绵绵道,只觉得心弦又一次被提紧,似乎有种她无法预料的危险在逼近。
付景言叮嘱她一番后,踹着手机就走了,临走时还特地交代,他会在中午之前赶回来。
只是看着他便走边接电话的样子,苏绵绵更加不安了。
.......
大会议室里,集团董事纷纷聚在一起,看那表情各个脸中带煞,明显是来者不善。
付景言赶到的时候,peter正在尽力维护现场,似乎是因为什么事情争执了起来,场面有些失控,争执声一阵盖过一阵。
付景言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众人才平静了下来。他向自己的那个位置走去,优雅的落座后,犀利而冷漠的眼神扫过众人。
“付总,我还以为您不敢出现了!”一位董事站了起来,满脸的肥肉抖动。
付景言很是平静的看着他,声如寒气一般袭入,“蒋董事这是想摊牌了?”
“不止我要摊牌,恐怕今天在场的所有董事都要和付氏算清楚这笔账了!”蒋董事话语不留情,继而所有的董事全部拍板同意。
“对,付氏几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我们所有人会立马撤股...”
闻声,付景言冷笑出声,“各位觉得这个时候撤股来得及吗?”
“付景言,你什么意思?”这话彻底激怒了这群董事,场面又一次失控。
“付氏现在正值风尖头上,各位如果想撤股的话,我倒是没有意见,不过这股票要是抛出去了,大家觉得自己还可以得到几分的利润?”付景言说得极为平静,似乎付氏这一次面对的只是一场无足轻道的家庭闹剧罢了。
董事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付景言谈起利益关系时,竟然也无话可说起来。
倒是蒋董事胆子比较大,依然咄咄逼人,“这股就算不抛出去,一样得不到利润。”
“谁说的?”付景言突然就站了起来,面色阴沉而冷漠,“如果各位还相信我的话,我保证会在一个月内,让付氏的股票又一次上升到原来的数值,或者是2倍!”
这般理直气壮的话让众人惊嘘得不敢在说话,只是目前付氏的局势,想要让股票上升一点就难上加难,更何况是付景言口中的2倍。
“付总这话未免有些自负了,如果一个月后股票没上升呢?”
“那我这个位置就拱手让人!”付景言语气强硬,容不许任何人置疑。
董事们似乎因这话而冷静了起来,交头接耳一番后,最后咬牙答应给付景言一个月的时间。
这场闹剧在付景言的承诺下结束,董事们虽然心怀置疑,却又不想让自己的股票在这一次亏空,也只能选择等待了。
会议室在众人离去之后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付总当真有把握让付氏起死回生?”peter显然也被付景言在会议上的承诺给吓到了,犹豫了许久还是问出声来。
付景言摇了摇头,表情有些烦躁。
刚才之所以说出那么一番话,不过是想安抚一下董事们的心,但是如何让付氏起死回生,他现在也找不到头绪。
付景言更料想不到的是,林舒泽的手段这么狠辣,甚至动作会如此之快,以至于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虽然说钢材的事情得到解决,但是付氏却在资金周转上出现了点问题,没想到林舒泽既然抓了这个空子,买断付氏的资金来源,这是要彻底的除去付氏。
目前,各家银行已经开始停止对付氏的资金扶持,在这么下去的话,付氏这一次面临的不仅仅只是经济危机的问题,甚至有可能会在这一次彻底的倒闭。
“peter,我需要你去各家银行走一趟,”付景言无力的扶着额头,英俊的脸在这一刻显得有些的颓废。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在商场上驰聘了这么多年,林舒泽既然成为他最大的对手。
“早上我已经联系过银行,各个都借口推辞,恐怕...”peter表情已是无奈,今早他已经做了挽救的措施,但也是于事无补。
付景言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似乎把中午要去接苏绵绵的事情给忘了。他给林舒泽打了一通电话约他见面,男人似乎处在一个极为吵杂的地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清不楚。
“林舒泽,你的手段果然高明!”付景言咬牙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林舒泽扑哧笑出声来,“和付总比,恐怕我这手段不及你分毫。”
“你到底想怎样?”付景言语气冰冷至极,那声音冰冷如寒霜一般能将人冰化。
“我说过,我要整个付氏集团!”林舒泽的语气充满挑衅之意,似乎等待他这通电话等了很久了,他忽然就冷笑起来,“或许来说,如果你愿意让出总裁之位,我完全可以考虑放过付氏一马。”
“做梦!”付景言气得浑身都在打颤。
“既然付总这么执意认为,那就别怪我不尽人情了!”说完,林舒泽挂断了电话。
付景言恶狠狠的将手机甩了出去,直中墙壁,电话立马成一团碎片。
“peter,马上给我联络美国那边的侦探,我要彻底调查林舒泽的底细!”
事到如今,要想扳倒林舒泽的最好办法,只有调查出他对白氏二心的证据,付景言就不相信,林舒泽在商场翻滚了这么多年,会没有留下一些犯罪证据。
.......
“泽泽,是谁打来的电话?”白玉霜挽着林舒泽的手走进游乐场大门,娇声嗲气的问道。
“一个不重要的人!”林舒泽回答得冷漠,他甚至有些不自然的耸了下肩,又不好直接将白玉霜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拿开。
今天要不是白玉霜死缠烂打非要他陪着出来,林舒泽打死都不想和这个女人有过多的接触,只是没想到,她既然会带他来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