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靳维和茉莉相互挽着,跟着洪总的人一路上回到钢铁厂,解决了钢材的事情后,几人很快就离开了。
付景言直接送两人回别墅,苏绵绵早就在门口等着,一见三人平安归来,激动得紧紧的抱住了茉莉。
“你没事就好,我还担心...”
昨天茉莉打来电话说明了情况,付景言立马就出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想到茉莉一个人去了洪氏应对洪总,心里就非常的不安,更是在家里等了整整一夜,几乎没有闭上眼睛。
“放心,就那个老色鬼还想动我,就是找死!”茉莉笑了笑道。
原先在逃亡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身上哪里疼,现在安全了,反倒觉得浑身哪里都疼。
“赶紧进来吧,一天都没吃饭,肯定饿了。”苏绵绵看着茉莉与言靳维一身狼狈的模样,真心不敢想象昨夜他们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李阿姨准备了很多菜,赶紧进来吃饭吧。”苏绵绵道,目光落在言靳维手臂上的伤口,只觉得有些触目惊心,“待会跟我说说,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了。”
李阿姨已经将饭菜端上桌,满满的一桌子非常的丰盛。
四人落座,茉莉和言靳维挨着,付景言则紧紧的抓住苏绵绵的手,一桌子四人相继无话,都迟迟不见有人动筷。
良久,付景言犀利的眼神看向了茉莉,表情寒冷无色,“茉莉,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付景言这一句责怪的话倒是让众人一惊。
茉莉故作无奈的耸了耸肩,“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付氏。”
“我说过,付氏的存亡不需要女人去冒险。”付景言语气依然冷淡,很显然为茉莉的擅自主张很是不满。
“昨天确实是我冲动了,我向你道歉!”茉莉道。
言靳维听见茉莉道歉,顿时气急了起来,指着付景言责怪一番,“景言,你这是什么意思,茉莉会这样子做,还不是为了付氏牺牲,你不知道感恩算了,怎么能责怪她。”
“靳维,难道你也被冲动冲昏了头脑了吗?”付景言用力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茉莉是你的女人,你难道希望她这样子做。”
“我当然不希望!”言靳维立马回答。
“如果不希望她出什么事情,做好你未婚夫的本分!”一路上付景言就默声不说话,现在更是句句冷漠不留情。
很显然,他现在非常的生气。
茉莉好歹在她身边呆了那么多年,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她在他心里的位置虽然及不上苏绵绵分毫,但这份情谊始终还在,他更是见不得她受得丁点的伤害。
“景言说的没错,莉莉你这一次确实太冲动了,”见气氛有些冷场,苏绵绵赶紧出声缓解。
虽然说这件事要是换在她身上,她也会为付景言甘愿付出一切,只是男人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她,她压根一点忙都忙不上。
“你们说的是,以后不管出什么行动,我一定会跟你们提前商量。”茉莉道。
“行了,既然都平安无事了,就不要在责怪任何人了,”苏绵绵给付景言使了个眼色,小手在桌椅下握住了他的大手,‘嗯’了一声。
“都吃饭吧!”付景言不带任何感情道,动筷开始贴心的为苏绵绵夹着她爱吃的菜。
一顿饭吃得不怎么愉快,言靳维的伤口开裂,饭后休息一会儿简单的为他处理好伤口后,付景言直接将两人送到医院。
茉莉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言靳维伤口旧伤未好又见新伤,虽然不需要留院观察,不过这几日是没法做过激运动了。
“这几天你就好好在家照顾靳维,钢材的事情我会让peter去处理!”离开之前,付景言扔下了这话。
茉莉无奈的耸了耸肩,经历这件事后,她到底算是得到了教训,以后做事,还需得更加谨慎才是。
离开医院之后,付景言去了一趟工地,洪总的人果然将钢材送了过来,只是量并不是很多,按照目前的进度,也只能维持半个月。
peter继续追踪钢材的事情,付景言只在工地逗留一会儿便驱车回家了。
最近的事情折磨得他够呛,已经忘记有多少个夜晚没睡过好觉了,现在对他来说,只想回到那个温暖的家,靠在那小女人身上,好好的享受这短暂的幸福。
.......
“大老板,我真的是没办法,付氏我真的得罪不起,这三倍利润我也不要了。”洪总接着电话表情很是为难,低声下气的样子,说话都漏着风。
付景言的手段那么狠辣,他为了这三倍的利润得罪了他,以后哪能有好日子过。
现在这命根子也没了,如果他还继续和付氏作对,这条老命恐怕也熬不过这个月底了。
“洪老板,五倍利润你当真也不要了?”对方继续扔出条件诱着他。
洪总犹豫了下,面对诱惑还是觉得心存不甘,却还是咬了咬牙拒绝了。
“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还想多活几年了,”洪总狠心的挂断了电话,不知是动作幅度过大扯到了下面的伤口,疼得哇哇直叫。
洪金三拉着钢材出来,也将洪总的电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他将刚才放了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转呀转,“叔,五倍的利润您当真不想要?”
“要你个头,你是要命还是要钱?”洪总一巴掌甩向洪金山的脑袋,立马打得他晕头转向的坐倒在地。
“命是重要,但钱也很重要啊!”洪金三傻愣愣的说,从地上爬起来,生怕洪总又打他,赶紧就拉着钢材走人了。
走远几步后,仍然觉得有些不甘心,又提醒了一句,“叔,我觉得你还是考虑考虑吧,和付氏集团合作,我们全家就得饿死了。”
“小兔崽子,你在说一句试试看。”洪总脱下了皮鞋扔向洪金山,却又扯到了伤口,捂住下身一阵乱嚎。
洪金山早就走远了,而peter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那双锐利的鹰眸犀利的敛成了一条线。
......
付景言回到家后,苏绵绵正坐在露台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眼神微眯着,似乎在打盹。在她的面前,笔记本电脑还亮着,界面还停留在搜索一栏上,关于钢材供应商的所有联系方式。
这两天因为付氏的事情,苏绵绵并没有去上瑜伽课,只是在家专注这些事。
付景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将电脑关上后,抱着她回到了床上。
或许是因为最近的事情让苏绵绵变得敏感了起来,付景言抱着她刚上床的时候,她就睁开了眼睛。
“景言,你怎么回来了?”苏绵绵揉了揉眼睛,似乎还很疲倦的样子,眼睛无法一下子睁开来。
“公司的事情得到了缓解,我想多留出点时间陪陪你,”男人道,揽住她一同躺在床上。
“你最近太累了,昨天晚上一夜没睡,赶紧睡会吧。”男人下巴微微浮现的胡须渣子,让苏绵绵特别的心疼,特别是他眸子里闪烁的血丝,更是让她觉得心里很是难受。
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大的公司,他一个人扛了这么多年,到底有多么的不容易,苏绵绵心里比谁都清楚。
想想当初自己承担起m&l的时候,那种肩负重任的感觉都能压得她喘不上气儿来,更何况现在的付景言。
只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她挺着一个大肚子,难道还能像茉莉一样,涉险的为他去找钢材商谈判?
“在想什么?”付景言在她下巴蹭了蹭,将她好看的眉头抚平,“不管你在想什么,付氏的事情你都不许插手好吗?”
付景言微眯着眼睛,怀中的小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让他感受到放松的心情,只是她的想法,让他隐隐约约中感到有些不安。
她跟茉莉是一样的女人,他担心的是,她会做出比茉莉更让他惊讶的事情来。
“靳维没事吧?”苏绵绵躲在他宽阔的怀里,心里还在担心着言靳维的伤势。
“没事,休养几天就好了。”付景言道,“这一次茉莉真的太自作主张了,要不是靳维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茉莉身手那么好,她能保护好自己的!”苏绵绵虽然也觉得茉莉的做法鲁莽了些,但毕竟她也是那么个理智的女人,绝不可能这么毫无分寸的行动。
不过,她虽然差点就遇上危险,到底还是为付氏拖延了一些时间。
“她也好,你也好,以后都不许瞒着我做任何事!”付景言霸道的警告着,在她唇上厮磨一番后,这才满足的揽着她慢慢的睡着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太累了,男人睡觉还有些呼噜声,只是这声音在苏绵绵听来,却是那么的好听,正如他身边即便酒味缠身,也能让她觉得深深的着迷。
下午的时候,宁采心打来电话约她出去,苏绵绵委婉的拒绝了,只是宁采心好像有什么事情找她,又将时间改到了明天下午。
苏绵绵想着,也就答应了。毕竟宁采心是她大学时期的舍友,她近来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的确是需要找人倾诉。
挂断电话后,苏绵绵回到床上,男人依然睡得很沉,只是那好看的鹰眉都始终皱着。
她抚着他的脸,在上面来回的亲了亲。
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宁采心的电话刚接完没多久,小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了。
生怕惊醒付景言,苏绵绵还是到卫生间接听了起来。
“什么事?”小陈给她打电话,苏绵绵一想到的便就是公司的事情了。
“苏总,事情是这样的。”小陈道,“林总已经成为我司的代理董事长,今天下午的董事会刚宣布的。”
“你说什么?”苏绵绵有些惊讶,林舒泽自己说过他最终的目的并非是握得m&l的掌控权,现在又临时提议代理她的职位,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机。
“林总说,他只是临时代理,等您回来后这个位置还是您的,”小陈解释道,突然陷入了沉默一番,良久后才说道,“我打算趁着这个时候出去散散心,顺便——”
“你想去找俊宇?”苏绵绵立马猜透了小陈的心思。
“嗯,我觉得我应该要争取这个机会,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小陈语气非常的坚定,看得出来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苏绵绵虽然不愿意将m&l交给林舒泽暂为打理,但是小陈的想法她又不忍心去拒绝,经过一番严肃的心里斗争后,她咬咬牙也就答应了,“行,我给你一个月的假期,一个月后不管成功与否,你都必须回来。”
“我就知道苏总您最好了!”小陈语气非常的激动。
“打算什么时候走?”苏绵绵又问。
“晚上的飞机,”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小陈连行程也安排得这么赶,只是她那么不辞辛苦的去找他,他真的会接受她吗?
苏绵绵有些担心,但心里更为忧虑的还是m&l。
焦虑之际,苏绵绵思虑再三还是给林舒泽打了一通电话,只是生怕付景言听见,声音压得特别的低。
林舒泽接到她的电话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语气颇为平静,“你到底还是主动找我了。”
“你这么做,不就是在逼我主动找你吗?”苏绵绵冷笑道,声音冰冷至极。
“绵绵,我只是想要弥补你,仅此而已!”林舒泽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在开车,时不时的还传来一阵阵鸣喇叭的声音。
“我说过,我现在有我自己想要的生活,有一个疼爱的丈夫,还有两个孩子,生活很美满,请你不要在来打搅我!”苏绵绵声音凉薄,句句透露着无比坚定的决心。
林舒泽听在心里不是滋味,揪紧的心狠狠的扯在了一起,“不能再做朋友了吗?”
“舒泽...”或许是听见他受伤的声音,苏绵绵语气松缓了下来,“我想,我们也没有必要做朋友...”
“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绝情?”林舒泽语气透露着无尽的悲伤,最后两字都那么的深沉,让人有些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