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和公孙淳全被他这一番话说得目瞪口呆,是兄妹关系,那便不是戴绿帽子了,再看刘铭与郑氏之父的长相,还真有几分相似,公孙淳黑沉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是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的,这与爱和不爱无关,只是面子问题。
公孙淳于是也拱了拱手,算作回礼,却是皱了眉问道:“刘兄不是第一次来本府吧。”
这话问得刘铭微怔,他自然不是第一次到侯府的,只是,以前全是为了完成任务,也正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发现自己与郑氏原来是兄妹的,他幼时的记忆并不全,很模糊,后来,看到郑氏与自己身上有块同一样的银圈才相认的。
可是,他以他的身份,来过多次却没有正式拜访公孙淳或者老侯爷,着实也于礼不合,可是,那原就是秘密执行的任务,怎么能暴露呢,若不是妹妹为了在公孙淳心里添份,非哭着求自己今天来露面,他也绝不会来的,这话,还真不好回答。
正沉吟着,郑氏开口了:“回侯爷的话,大哥着实来过几回,也正是为了寻亲而来的,只是因为不确定奴婢一家是不是他的亲人,所以才不敢冒昧拜见侯爷,请侯爷原谅则个。”
公孙淳听了便横了她一眼,这话明显便是在为刘铭遮掩,看来,他们就算没有男女之情,但也必定没做什么好事,怪不得皇上对北境侯府了如指掌,怕就是埋了郑氏这根暗线吧,怪道她一个妾氏,又没得老夫人和谨言授权,竟然能够在那样危机的形势下,维持整个侯府不乱,如今看来,这个刘铭必定也是出过力的。
他如今真的很难猜度皇上的心思,不知他究竟对谨言还怀有何种想法,每次一想到这一点,公孙淳就觉得烦燥莫名,再一想郑氏可能是皇上的眼线就更是火冒三丈。
“啊,刘大人,如今可是五品带刀侍卫了吧。”公孙淳不动声色地说道。
郑氏一家听了,脸上都露出与有荣焉之色,刘铭倒是淡然得很,拱手对公孙淳道:“蒙皇上圣恩,如今卑职已是正五品之职,以后还表侯爷多多关照才是。”
公孙淳手一挥,说道:“好说,好说,不过,本侯在想,你即是郑家亲子,如今你已官居四品,而你父母兄妹却还是奴籍,这对刘兄以后的仕途可是很不利的,同僚里也会没有面子啊。”
这倒确实是刘铭一直头痛的事,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亲人,自已如今也有能力供养父母,可父母确是为人奴才,就是想尽孝,也很难做到,而且,被人知道自己只是北境侯府一个家生奴才之子,也确实并不光彩,若是……
“不若本侯今天就送你一个人情,将你父母弟妹的契书全送给你,自此让她们脱了奴籍如何?”刘铭正在沉吟,便听公孙淳不紧不慢地说道。
刘铭与郑氏一家听得全是一喜,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来,这对他们来说可确实是一个天大的人情,谁愿意一辈子为奴为婢啊,能站直了活,何必要屈着,刘铭没想到公孙淳一开口就是这么大一宗礼,站起身来,下摆一撩,单膝点地,给公孙淳行了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