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听半闭的眼睛就全睁开了,“正是如此,谨言,你不会也有过此种感觉吧!”
谨言微微一笑“娘,不是呢,谨言只是觉得您这病听着有些耳熟,娘家的老祖宗也得过这病,应该是您的血压有些高,您要保持心情平静,不要太过操心了。”
夫人听了就别过头去,眼里泛起一丝泪痕,却不想让谨言看到,谨言便装作不知,又道:“还要啊,您平日里不能多吃油重的,得清淡一些,而且一些动物内脏啥的也不能吃了,多吃些青菜水果,弄些玉米须熬了水吃,每日一小碗,能降血压的,芹菜蘑菇啥的,您就多吃些,得注意保养身子啊!”
谨言越是碎碎念,夫人越发的伤心,这个媳妇还真如闺女一样贴心呢,夫人就如小孩子一样将脸朝里,不肯别过来,却偷拿帕子拭泪,谨言其实知道夫人的心一下子还没从淑贤的死中转回来,自己越是对她关心,她越是觉得媳妇好,就会连带也想起淑贤的好来,就会更愧,谨言不想再提起那些事情,只希望夫人能早日走出过去的阴影,重新正礼她自己,改变过去的手段就好。
一会子太医来了,夫人才收起泪水,让太医给她请脉,太医开了方子走了,谨言拿起那方子一看,果然与前世降压中成药里的成份有几分相似,忙让朝云使了小丫头去煎,太医又跟夫人说了些注意事项,也有些与谨言先前说的相同。
夫人看谨言的眼光就更加温柔了,带着几分寵溺,问道:“一大早的,文氏又在闹啥妖蛾子?”
谨言帮夫人端了杯茶来,递给夫人,又说道:“您以后啊,别喝这茶了,喝绞股蓝吧,那茶对您的病好呢?”说完后,才随意地又补了句:“谨言打了文氏十个嘴巴子,娘。”
夫人一口茶正喝到口里,卟的一声全喷了出来,差一点呛到,谨言吓得忙给夫人拍背。
“你……你把她打了?那丫头可是个死性子,她会死缠烂打的要报复回去的,你……你……”夫人脸呛得痛红,谨言生怕又引了她的血压升高,忙接过她的杯子,将她扶平躺下去。
“她当着面骂谨言是小妇养的贱人,谨言原是去探病的,郑氏几个都在呢,谨言若不罚她,以后怎么镇得住那些人?”
夫人听了倒是点了点头道:“是该打,你倒没做错,只是得小心了她递消息出去。”
谨言听了灿然一笑,“放心吧,娘,我让婆子守住她的屋子了呢,给她下了禁足令,一个月内不许她出门。”
夫人听了这才放心,娘两又说了一些话,夫人便把话头儿转到先前守着侍棋的两个婆子身上去了:“那会子你说让我将两个婆子分开了审,可审了几日了,她们还是死咬着不肯说实话,得紧快地查啊,给你下药的那人心肠太毒,手段又快,若不查出来,以后你若是怀上了,怕……”
谨言被夫人说得脸一红,娇嗔道:“娘,哪里那么容易怀上,我还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