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王夫,王爷吩咐,来看看您好了没有。”阿年压下心中的思绪,低头站在一边。
“马上就好了,你出去候着吧!”冬儿闭着眼睛应声。
吉祥没有错过阿年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快。随后想到,侧王夫跑步的事,阿年还不知道,便没有多嘴。
待阿年退出浴室,冬儿才睁开眼睛,看着吉祥问道:“敷得差不多吧?”
吉祥点点头,揭去冬儿腿上还有余热的毛巾,看了眼满是疲累的冬儿,心疼的说道:“侧王夫,要不明天您别去跑步了,一天就都累成这样,每天跑还不得把人累坏呀!”
“不行,既然决定了要学,我就不会放弃!”冬儿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吉祥已经有些了解冬儿的性格,但还是不遗余力的劝道:“其实您不用这么幸苦的,王爷那么疼爱您,只需要您一句话,肯定会派高手保护您的。”
他想了想,眼睛一亮,说道:“要不,您让王爷给您找个贴身小侍,会武功的那种。”
冬儿看着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吉祥,笑道:“你就别瞎操心了,轻功我是一定要练的,你可不许跑去告诉王爷。”
“吉祥你对我这么好,以后我一定要好好留意,给你找个如意的妻主。”冬儿好心情的调侃吉祥。
吉祥今年15,再过一年16了,便可以嫁人了。他听了冬儿的话,白净的脸上立即冒出红晕,结结巴巴的说道:“吉祥…吉祥才没有…才没有想嫁人,吉祥要一直伺候您!”
“你脸皮真薄,看你脸红成什么样子了,哈哈。”
冬儿起身,吉祥便压下心中的羞涩,仔细的替冬儿理了理衣裳,随冬儿往睡房走去。
“嫁人的事还不忙,你若是有中意的女子,也可以告诉我,若是两情相悦,我会给你做主的!”冬儿边走边和吉祥说话。
吉祥:“…”他实在不好意思说这个话题。
冬儿想了想又说:“上次我让秦管家把你爹娘姐姐调来王府,他们还没来吗?”
吉祥一听到自己的家人,脸上的红意尽去,语带感激的说道:“吉祥还没来得及谢过侧王夫呢,前两天听容管事说起,他们明天就来王府伺候了。”
容叔如今是清风院里的最大的管事,清风院里一应大小事物,都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吉祥家人的事,是冬儿亲自吩咐的,他自然不会怠慢,早已经安排好了章程!
冬儿点点头,吉祥已经掀开七彩宝石珠帘,待冬儿进去后,放下珠帘,又放下珠帘前绑好的布帘。
要说冬儿所住的东厢房里,可没有一件凡物,七彩宝石珠帘如何华美,不用细说,看到的人都清楚。
可这用来隔断的布帘,也并非寻常之物,别看它看上去,好似平平无奇,实则这两块布帘是用织金锦缎裁剪而成。
织金锦缎价格不菲,毋庸置疑,最重要的是它有价无市,出产与凤朝的附属国,兰海。且其产量极低,历年来,都是用来作为上贡给凤朝的贡品之一。
只因青鸾觉得织金锦缎不错,便把贡品里的织金锦缎全部占为己有,通通搬回了战王府。
若是那些被抢了锦缎的后宫众人,知道了织金锦缎,在战王府的用途,只怕是要泪流三尺了!
冬儿上床之时,青鸾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冬儿为她轻轻盖上锦被,看着青鸾的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迷恋。
不多时,一阵睡意袭来,今天他实在太累了,冬儿闭上沉重的眼皮,头一歪便挨着青鸾睡着了。
……
清晨,青鸾收拾好自己,回房吻了吻沉睡的冬儿,便出门上朝去了。
她一走,冬儿幸福的摸了摸额头,便起了身,他可没忘记今天还要跑步,虽然全身都酸痛,还是没想过要放弃。
他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怎样,一定要学好轻功,日后坚决不能拖累青鸾。
今日青鸾上朝,并未坐马车,而是亲自走到如风的马房,准备骑如风进宫。
说起如风的专属马房,也极其令人咂舌。
马房原址本是一处院落,这处院落有一个面积不小的草坪,所以提名为绿茵院。
自从青鸾把如风带回王府,如风便自行寻来这处院子,在草坪里撒欢打滚,久久不肯离去。
见如风喜欢这里,青鸾随它去了,将绿茵院作为如风的马房,还特地拆掉了绿茵院的东厢房,改建成了豪华版的马房!
绿茵院里打扫的,喂马的,刷马的奴仆,一共有9个。最近又来了个月如浅,加起来正好整整10个人。
青鸾走进院里,立刻有小侍过来问安。
她没有理会,手指微曲,放在薄唇之上,发出一声长哨,不一会儿,便听到踢踏而来的马蹄声。
跃上马背,小腿轻夹马腹,如风便欢脱的向前跑去,惊的晨起打扫的小侍们,慌忙让路。
之前跟在如风后面,跑得大汗淋漓的月如浅,只来得及看了一眼,马上那人英气的背影。他神色有些暗恼,随后又恢复如常。
“哟!这不是月公子吗?怎么一身大汗呀?王爷来绿茵院,可不是来看你的,你大可不必跑来,这不,连王爷的面都没见上,反到是累了自己。”
刚刚向青鸾问安的小侍,不屑的看了眼月如浅,语气有些讥讽。
月如浅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便转身走开。
“哼!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侧王夫呢!不过同我一样,是个伺候马匹的,得意什么!”
小侍的声音大不大小,正好能够让月如浅听见。他的脚步顿了顿,最终没有反驳,加快速度走远了。
这些事,已经走远的青鸾不曾知晓,即便是知道了,也无心去理会。
她骑着如风,不多时便到达皇宫正门。
此时,这里已经侯了许多,排队等待进宫上朝的文武百官。
青鸾一来,他们立刻让出一条宽路,恭敬的请青鸾先进宫。
点点头,青鸾松开缰绳,如风便飞奔进如宫门。
“战王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肆意而行,举国上下,能在皇宫策马的,也只有战王爷了。”一个将军打扮武将,开口感慨,神情里有些向往。
“娘,您可别乱说话,让御史台的人听见了,还以为您惦记战王的位置呢!”
战王副将鲁力,深知自己娘亲,口无遮拦的本性,连忙低声提醒。
护国将军鲁铁心听言,有些懊恼的闭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