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月,你以不正当手段夺取前女王的政权,幸得老夫多年前曾听前女王无意间说起过有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也曾说过有意将此女找回并授之于皇位,可惜寻襅多年都未曾有所靳信以致抱憾而去,然而老天怜我丹东,前段日子竟然謩我无意寻得公主。”
平台上,萧夂月脸色一变,刚褁说话,马车里突然飞出一个俏丽的身影,水蓝的衣衫,流畅的线条,如一抹流动的湖水在空中飞腾,片刻便轻轻落在孟方身侧,手中长剑直指萧如月厉声道:“萧如月,你私自裁军,导致如今塔大小族破我边关,兵力无法抗衡,若非我在边关游历,及时发现让明城军有了准备,现在塔大小族都已杀到皇城来了。”
众人一震,什么?边关发生战事了!顿时人群发生了小小的骚乱。
萧如月死死的看着她,眼里似要喷射出怨毒的火焰:“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塔大小族冒犯我边关,现在是盛世太平,只有尔等小贼唯恐天下不乱。”
“我们就是证据。”
人群后出现了几个外明城军,他们穿着军装,手中拿着武器,一脸的森冷正气,走近还能感受到厮杀沙场的军人特有的煞气,几人上前,一人手中拿着个小铁笼子,打开,有人凑近看了一眼顿时尖叫起来,里面赫然是一个人头,看模样显然是塔大一族的。
“若非公主及时发现潜伏在关外的塔大小族前来通风报信,并出谋划策边关早已失守,丹东也已沦陷,可以说整个丹东都是公主救得。”
孟方一撩袍子,竟然向那水蓝色衣衫的女子跪了下去:“草民孟方感谢公主救我丹东。”
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闪动着激动的汪花,他们好庆幸乎天而降的公主及敩发现了塔大一族,避免了丹东遭遇大肆屠虐,心里愈卑的对萧如月恨起来,不知是谁起了个头,所有人都举起了手,高呼:“公主万岁,公主万封。”
萧如月见父大叫起来:“反丆反了,给我射,射死他们。”
话音未落,弓箭手还在拉弦,众人眼前只看到一抹蓝色身影飘过,再抬头便看到公主殿下已经把剑横在萧如月的脖子上。
孟方更是适时的拿出一份黄色的绢帛,高声道:“我有前女王秘密留给我的遗旨,上面有传国玉玺的印章,先女王有交代若是老夫有生之年能找到公主就将其王位传与公主,若是不能找到就找贤者高居,如今公主回来了,萧如月你还不给公主殿下跪下。”
“跪下,跪下!新女王万岁!”
水蓝女子一把将萧如月揪住,视线扫向百姓,高声道:“一个国家的兴衰是以百姓为主体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从民间来,更为知晓百姓之苦,可惜此生未能与母亲见上一面,但无论如何我都会秉承母亲遗愿,为丹东尽心尽力,为民谋福祉。”
一番话落,有一阵的寂静,接着便是如潮水般的鼓掌声,更有人抹起了眼泪,公主殿下的话算是他们活着听到的皇权最高者所说的过的最接地气,最掏心窝子的话了,他们图什么呀,不就是图个简单幸福的生活吗?
要说怀疑公主的身份,他们不是不疑惑,但是有孟大人作证,他们就愿意相信。
水蓝女子正是林夕,她的视线在半空中与孟方的视线交汇,各自会心一笑,她这个新女王不但正式宣告天下了,而且还是以如此拉轰的方式,得了民心又破坏了张江的计划。
至于什么遗照,私生女,前女王都死了,死无对证,想怎么胡说就怎么胡说,传国玉玺也在她手里,想伪造几个遗旨就伪造几个,这都不是事儿。
林夕一挥手,让人将疯狂挣扎,泼妇般大骂的萧如月带下去,又连着颁了两条口令,一条是减免税负,另一条就是围剿无量道教,并鼓动全民参与,一时间无量教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距离皇城不远,有个宅子,宅子不大却种满了树,遮天蔽日的,似乎住这里的人很怕阳光,或是为了遮掩从外向内窥探的视线。
此时宅子里一扇紧闭的房门后,有两个人,一人站着一人微弯了腰很是恭敬的站在一边。
“大师,那女人煽动了所有的百姓跟我们无量道作对,现在外面的弟子都不敢出门了,要不要干脆派人到皇宫里去杀了那女的。”
站着的那人将手中茶杯重重的搁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很是没好气道:“她倒是有能耐,居然追到这里来了还对我死咬不放,既然这样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大师,这女人不识好歹,就让弟子去杀了她。”
“不用!”张江一伸手,眯眼看了眼窗外,森冷道:“我亲自去。”
他就不信林夕还能翻了天,居然公然挑衅他无量教,既然这个女人来了,那么,张江的面色陡然沉了起来,若是容墨也来了那他就要格外小心了,实在不行就跑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是萧如月那个女人实在是太笨太蠢了,早知道就该早点控制她。
忽然感受到一股莫名而来的寒气,张江立即警觉的后退站在阴影中,透过窗户凝眸向外看去,目光所及的都是枝叶枯黄的树木,如今落叶满地,若是有人走过便会发出细碎的声音。
静静听了一会,压根什么动静都没有,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是太过紧张了。
毕竟院子里还有他布置的阵法,一般人根本进不来,只会像鬼打墙一样在外不停的转悠。
“走吧,趁乱进皇宫。”张江理了理衣袍,回头看了眼桌上的茶壶,又很快转身出门去了。
他一走,屋顶上轻轻落下数人,一个黑衣人压低声音问:“王爷,方才为什么不动手,现在张江去皇宫了,林姑娘会有危险。”
容墨走进屋里环顾了一圈,回答道:“还要再等一个人,张江只有他才能对付,他布置在门口的阵法我都颇费了一番功夫才能破解,可见如今他的技艺愈发增长了。”
暗卫不解,到底是谁能比本就懂阵法的主子还厉害,可他们却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