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以后，石枫归了队。
    近一个月的时间，罗婷跳楼事件有了结果：南城一中教务主任曾xingqin多名学生，被逮捕拘留，受侵害者家属力争要将他钉死。
    得知消息时，石枫正出警回来。
    他拿着刘亚明递给他的手机，笑着笑着就哭了。
    他望着报道中被马赛克的女孩照片，手指轻轻触碰。
    “不蹲个五年七年，怕是出不来了。”刘亚明轻拍他的肩膀，这么些日子也算是没白跑。
    “这种畜生，怎么不直接崩了呢！”
    林昊年轻气盛，最看不惯欺负女人的男人。这种人心里铁定是变态的。
    刘亚明：“法律准绳在这，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嘛？”
    林昊刚想跟他辩驳两句，顾威气喘吁吁跑来：“你们听说了嘛？大队长要我们去杞县支援。”
    林昊：“杞县？”
    那是哪？听都没听过这地方。
    刘亚明点开微博，惊呼：“上热搜了，五分钟前发生地震，6.8级。”
    听到地震级别，石枫和董文宇同时吸气，前者问：“咱们队长怎么说？”
    “队长被叫去开会了。”
    “……杞县离我们远吗？”林昊一脸状态外，问完疑惑看着他们。
    “不算远。”
    刘亚明查了路线，“一百来公里，开车两个小时左右。”
    “？”
    这叫不远？
    石枫：“等队长回来，看他怎么说吧。”
    能让他们出动，那必定是支队同意，看来这次的地震带来的损失很大。
    一小时后，陆珩从会议厅回来。
    “队长，杞县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们是不是要过去支援？”
    “……”
    众人围过去，神色焦灼。
    陆珩看了眼同他一起开会的汪洋，示意他开口。
    “上面的意思让我们即刻出发，考虑到队里有家远的，给你们父母亲人打电话。”
    汪洋通知完，特意看了他们，“本地的可以回家，下午三点准时出发。”
    家在南城本地的，只有顾威、刘亚明和陆珩三人。
    前两人对视之后，回宿舍换上便服找陆珩开了单子出门，其余坐在宿舍发呆。
    好一会儿，石枫起身说：“我也去签个出门条。”
    林昊问：“枫哥，干嘛去啊？”
    “去看看罗婷。”
    “…好吧。”
    林昊想跟着的念头打消，打算在宿舍等他回来。
    “我跟你一起。”董文宇随之起身，他也想在临走前看看他惦记的人。
    陆珩给两人签完出门条，确认没人出去后，才换下常服离队。
    南军一附院，急诊。
    “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你快检查检查，要是没什么大问题我就带她去上课，她这节课老贵了。”
    “……”
    乔汐看了眼秦亮，后者默契十足地挡住病人家属，把人带去帘子外。
    乔汐按压病人，询问：“这里痛不痛？”
    “痛！”
    病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疼得脸色苍白，额头冒着虚汗。
    “这里呢？”
    女孩带着哭腔开口：“好疼啊……医生你给我打止疼药吧，我受不了了……”
    乔汐怕她咬伤自己，用手掰着她的嘴继续问：“之前有疼过嘛？”
    “没有。”
    陶佳佳听着女孩的哭喊，递东西的手都在颤抖，她甚至想主动向乔汐提议给针止痛吧。
    所以，当乔汐决定给的时候，她放松了许多。
    与此同时，秦亮在外面询问女孩的母亲。
    “您女儿平时饮食怎么样？”
    母亲面露焦急，不停地看时间：“很规律，她一直都在家里吃饭。”
    “之前有像今天一样疼过嘛？”
    “没有，这是第一次。”
    女孩的母亲看看手机，又看向秦亮，问道：“我女儿什么时候能好啊，她这课马上就要开始了。”
    秦亮皱眉，“她现在的状况上不了课。”
    “怎么就上不了？你又没给她看！”女孩母亲指着他鼻子数落，说到“信不信我投诉你的”时候，乔汐拉开帘子出来，语气冷漠：“我是你女儿的主治医生，她现在的状况确实上不了课，得住院观察。”
    谁知女孩的母亲压根不听她的劝，冲到床边就要把女儿拉起来，“还能不能坚持，咱们先把课上了，晚点再来医院。”
    “您不能这样！”
    “我是她的妈妈，我说可以就可以！”
    女孩这会儿已经脱了力，任由她妈妈拽着她起来，眼泪直流。
    乔汐深呼了一口气，上前把人扯到一边，“你要是想让她晕倒在课堂上，现在立刻就带她走！”
    “阿姨，我理解您望女成凤的心态，但您不能拿女儿的生命开玩笑。”秦亮把女孩重新安置在床上，严肃开口：“她现在得立刻接受检查，查处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