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休息室,整个会场都是一片黑暗,一阵阵惊呼后,在场的人都陷入恐慌,应急灯在两秒钟后一一开启。
荣浅浅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觉得有人捏住了她的手腕,一把搂住她的脖颈捂住了她的唇,直接把她带到了怀里。
拉着她三两步就往外走,一瞬间的功夫就出了休息室,到了外面的花园。
她惊恐地想呼救,可是耳边突然传来低沉的一句:“别怕,是我。”
声音很小,却很熟悉,她的心顿时安静下来,捂着唇的手上是她熟悉的男香和烟草味道。
“阿深。”
她转回头,眼睛在黑暗里雪亮。
“啪。”
休息室和会场的照明又恢复了,里面的人群欢呼起来。
荣浅浅的眼瞳紧缩了一下,有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然后就发觉自己被人腾空抱了起来,离会场越来越远。
“你……放我下来。”她有些愠怒地看着凌亦深。
凌亦深低头冲她笑了笑,走进了一丛巨大的玫瑰墙后。
他放下她,她对他怒目而视,刚想吼他,却被他捏住了下巴:“不许发火,当心伤了孩子。”
荣浅浅一怔,抬头看向他。
他眼里满是欣喜,几乎像阳光一样灿然,她从没见过他含着这么多喜悦,好像天大的喜事。
“你放开我。”荣浅浅推了他一下,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她不想给他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令人恐惧,“你听错了,没什么孩子。”
“这样狡辩没什么意思,浅浅,你知道的,要是我查,很容易查出来。”
她有些心慌,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即便是有孩子,我也没打算留下来,你……你不该偷听我和厉先生的话。”
“你再说一边,你什么?”他收紧双臂,把她搂得更紧,“你想听厉闵御的?打掉这孩子?”
荣浅浅没有回答,沉着脸紧抿着双唇。
“荣浅浅你听好了,这是我凌亦深的孩子,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毁了他,你要想当杀人犯,别拿我的孩子开刀。”
荣浅浅心神猛地一震,“杀人犯”这三个字把她压得有些窒息。
的确,孩子已经是一条生命,她如果硬生生把他打掉,她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可是……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还有好多事没有解决。
“这孩子不是你的,你用不着这么夸张。”荣浅浅愣了很久,才想到这样一句说辞。
凌亦深把她用力箍在怀里,死盯着她说:“浅浅,你抬眼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这孩子不是我的,你要把他打掉,不让他降临人世,你说一遍。”
他的话音不大,语气却是那么执着。
荣浅浅浑身发抖,一而再再而三地躲开他的视线。
她的手段并不少,可是应付凌亦深不够,她的眼睛很容易出卖自己,更何况是对上他。
“放开我。”她有些急了。
“你要是敢说,我就放了你。”
“我……1;148471591054062”她努力挣扎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说,“这……孩子……不是你的,我……我要……”
不行,她还是说不下去。
她着唇张了又合,一颗心荡在空中。
她咬了咬牙,想着先把今晚这关过掉:“我要打……唔。”
她的唇被咬住,刚到唇边的话硬生生被堵了回去,凌亦深几乎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吻得她浑身发软。
她能感觉到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热得发烫,从她的肩甲一路往下,最终停留在她的小腹。
“我的孩子,别伤着他。”
他在她耳边,用近乎乞求的口吻,这样的语气她从没听过,心化得像一滩水。
“可是……唔。”
残存的一丝理智不让她答应,以她目前的状况她无法留下这个孩子。
可他不让她开口,那种残忍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想听。
“哇,这里还有一个花园,肖市长,有这么好的地方您怎么不早说?”
“对啊,这片天地比会场里好多了。”
“我们要不搬到外面来吧,真美啊。”
突然传来的人声让荣浅浅吃了一惊,深陷在凌亦深气息中的荣浅浅猛然就回过了神。
“放开我,有人过来了。”
她小声低吼,手脚开始拼命挣扎,凌亦深却把她搂得更紧,贴着她的耳根说:“嘘,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这儿?”
她立刻噤声了,其他人还好说,要是让厉闵御看到他们在这儿,只怕会火上浇油。
凌亦深搂着她贴着玫瑰花墙,站在最黑暗的角落里,花园里除了地灯没有装别的照明,只要他们不动,很难被人发现。
荣浅浅很紧张,她的白色礼服有些扎眼,躲在凌亦深的怀里才能确保安全,于是她双手下意识地揪紧了他的礼服领子,脸几乎贴在他的胸膛上。
凌亦深在黑暗中勾唇浅笑,他知道这些人被带到花园里来一定是厉闵御的注意,这人很少亲自亮相处理问题,找不到荣浅浅,他就要把场子搅浑,然后浑水摸鱼地到处搜查。
“他们什么时候能走?”荣浅浅在他怀里小声问。
“你答应我的时候。”他低声笑着说。
话语从她的耳边撩过,直撩到她心里,她的心狂跳了一下。
她抬头瞪了他一眼:“凌亦深,要是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敢把孩子打掉。”
“你敢……”
他用眼神警告她,在她胸口突然摸了一把。
她差点惊呼出声:“你再动手动脚我就叫了。”
“你敢叫我就……”
威胁的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
“你就干嘛?”她抬头问。
“就吻你。”他俯身低下头,双唇已经压了下来。
“唔。”她挣扎,动作却不敢太大,想要喊出来,却也怕招来目光。
就任由他唇舌之间攻城略地占尽便宜。
她的气息一点点柔和下来,眼睫也渐渐垂下,凌亦深不舍得这片刻的温存,他等的太久,三年多,加上之前的十几年,他终于有个和她的爱情结晶,他们可以有个家,有个孩子。
他勾着她不肯放,很想吻到地老天荒,气息紊乱急喘连连,他自己也快不知身处何处了。
“咦,玫瑰花墙后面好像还有一条小路哎,艾总您看,从这儿可以到它后面去。”
一个女声清晰地传了过来,荣浅浅脑中警铃大作,是小张的声音。
她急吸了一口气,猛然推开凌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