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晚发着愣,才有种“真要离婚了”的实感,心里空落落的,像将要把自己精心栽培的花苗连根拔起,又或者说好似一场以为永远不会落幕的人生舞台剧走向了落幕。
结婚时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以为会这样过一辈子。
到底世事难料。
“晚晚,你真的想好了?”
蒋云烟已经看了半小时的书,而简晚还维持半小时前的动作。
虽然她本人更支持简晚和沈渊在一起,但这毕竟是简晚的人生,和宋尧的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不希望简晚今后为这一刻的决定而后悔。
经云烟这么提醒,简晚仿佛才回过神来,轻轻“嗯”了声。
“只是心情有些复杂。”
没有一丝不舍是不可能的,她在这段婚姻中注入很多心力。
拔下钢笔帽,简晚快速在三份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打电话给齐乐约和宋尧吃饭的时间。
简晚主动约宋尧吃饭,这可是古往今来头一回。
齐乐欢天喜地告诉她宋尧在外出差,下周才回来,不过保证尽快约到时间。
简晚表示不急,对自己在岛上的不告而别向齐乐致歉后挂了电话。
没想到过没两天,齐乐打电话告诉她约明晚。
简晚听到这个消息一愣,“不是说他出差到下周才回来吗?”
距离下周还有三天。
齐乐闷笑,“肯定是这边有更要紧的事宋总就提前赶回来啦。”
简晚心里感慨宋尧还是那么忙,温声道,“好,谢谢你,我会做好准备。”
说完就断了通话。
那边的齐乐握着手机一脸懵逼,不会吧……一向聪慧的宋太太是没听出他的话外音吗?
宋总更要紧的事,当然是指你啊。
简晚把地点定在一家口碑不错的西餐厅,在市中心某大厦顶楼。
毕竟像火锅,麻辣烫,烤鱼,烧烤这样气味大以及人来人往的地方不适合谈正事。
且没有筷子夹来夹去,只吃自己盘子里的那份,正好。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宋尧派来的车子就停在了云烟别墅门口。
宋尧做事一向追求效率,简晚并不意外。
齐乐带着司机进来歇脚喝了杯茶,然后朝玄关张望了下,“宋太太没有行李吗?”
行李?简晚一愣,意会过来他这是误会了,以为她今晚要跟宋尧和好回家。
“没有行李。”
齐乐乐呵地拍拍自己脑瓜儿,“也对,宋太太一向轻装上阵,瞧我这脑子。”
简晚笑了笑没说话。
台风天后天气正式转凉,简晚披上风衣钻入车内。
齐乐注意到她手上多了个纸袋,便多嘴问了句,“这不会是给宋总的礼物吧?”
简晚看他一路过来都笑盈盈的,不忍打破这气氛,但没法任由这么误会下去了,遂轻声道,“是离婚协议书。”
齐乐的笑顿时凝固在脸上,司机的手也差点没抓稳方向盘。
车内静可闻针落,简晚闭上了眼。
到达目的地,齐乐给她开门时垮着一张仿佛世界末日来临的脸,她不由失笑,“你应该替你的上司感到高兴,终于甩掉我这个包袱了。”
齐乐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因为他知道老板肯定不会高兴。
最近这一个月老板要么成天出差要么夜宿办公室,虽然以前也忙,但何曾忙到家也不回?他曽以为老板真对妻子没什么感情,直到有一次老板出国在车里小憩,司机问去哪,老板睡意朦胧中下意识答“去晚晚那”,他才领会到不是不在意,而是老板将一切都埋在了心里。
齐乐十分忧心,这下老板该怎么办?
简晚在包厢里见到了宋尧。
他穿着衬衫和马甲背对她站在落地窗前,单手休闲抄兜,塞着蓝牙耳机在通话。
窗外高楼林立,霓虹灯芒璀璨,他高大稳重的身形像将这一切踩在脚下,气质王者十足,一个多月不见,他的魅力好像又发酵得愈发香醇。
听到这边的动静,宋尧循声转头,很快中断通话摘下耳机,抬步过来绅士地替她拉开座椅。
“谢谢。”
简晚尴尬地要入座,腰上忽地被铁臂一卷,她猝不及防扑进他怀里,双手撑在宽厚的胸前。
她压制住慌乱抬头,撞入男人幽邃的眼。
“怎么了?”
宋尧没回答,只是安静注视她眼睛,他的指腹摸到眼角,暖而糙地摩挲。
简晚不禁心跳加速,整个人有些懵。
在提离婚前亲热是不是不大合适?不然一会儿多尴尬。
可是现在推开吧,气氛貌似也好不到哪去。
正当她不知所措之时,宋尧松开她,淡声道,“睫毛掉了。”
原来刚刚摸眼角是在帮她擦去睫毛。
简晚暗暗松口气,而她的小模样尽数落入对面男人的眼里。
平常为了维系跟丈夫的感情,她都尽量找话题,但眼下她心事重重没心思聊,这桌饭从点菜到上菜都异常沉默,吃饭也没什么胃口,一颗圣女果她能在嘴里滚来滚去咀嚼半晌。
眼前的牛排突然被换上一份切好的,而宋尧把她的那盘换到自己跟前。
“你的手受伤了。”他对她疑惑的眼神作出解释。
简晚愕然地看向自己结痂的手背,其实刚刚没怎么用这只手,没想到他还是注意到了。
他的关怀愈发让她受之有愧,简晚彻底没了吃饭的心情。
“我最近得知一个很奇妙的故事。”
她将云烟的故事简化说给宋尧听,着重点在于平行时空这个概念,他和沈渊都跟这个时空的自己进行了灵魂交换,以及她和他在那个时空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
宋尧一直没说话,但她知道他在听,而且以他的聪明一定懂了。
“很抱歉让你跟我绑在一起那么久。”
等他咽下最后一口牛排,简晚终于将憋了一路的那句话脱口而出,“宋尧,我们离婚吧。”
☆☆☆
抱歉昂,这两天卡文码得比较慢,我尽快捋一捋(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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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要离婚说服我
宋尧面不改色放下刀叉,啜了口红酒。
今天的酒似乎变了味,品不到往日的唇齿留香,只有顽固的涩。
其实在简晚踏入餐厅之前他就知道她此行的目的,齐乐在车上已将离婚协议书一事用短信告知他。
齐乐比他这个当事人还着急,刚刚还打电话给他支招挽留妻子,但他一个都没有做。
他的字典没有“挽留”二字,只有“需要”,“不需要”和“无所谓”。
一个想与他离婚的妻子,他当然不需要。
只是他难以相信一个顾全大局,苦心经营婚姻的妻子会突然要与他离婚,所以他试探性靠近,擦去那根根本不存在睫毛,看看
她态度。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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