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拒绝吗?”
第二遍。
周衍将李蓝阙困在墙边,撑在她耳畔的双臂屈起,整个人徐徐逼近。烈风细雨将他的头发摧得凌乱,后扬着露出了清秀的眉形,双眼晶亮,不知是被雨滴点缀,还是被情绪沾染,说不出的迫切闪烁。
换作以前,李蓝阙只会半推半就着瑟缩,如今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就定定地直视这双眼睛。
“不、不拒绝,”她理直气壮地结巴着,但是舅舅说了,“你得戴唔……”
冰凉湿润的唇舌纠缠入口,将剩余的话连同她的呼吸一并攫走。
周衍从没有这样冲动猛烈地吻过,他时常冷静地观看她的失态,却终于也弃守沦陷。
他双手在她逐渐发烫的脖颈上游走,捏住细肩固定,又舔着撬开贝齿,撩动她的小舌含吮。她被紧紧压在墙面,呼吸不动,张口索求他渡来的气息。
不知何时,肩上的那双手已换了位置,摸索到上衣下摆后,探入,握住了腰肢。理智告诉她不能在这里继续,欲望本能却将她的手脚死死牵绊,甚至将她藏在喉间的浪叫催出,朗朗昭示。
“这里……”他一边啄吻着她,一边将热息留在她的唇齿间,“你在这里穿环了吗?”
他的手顺着小腹向上,抓住乳肉时摸到了贴在顶端的伤口敷贴。
“嗯啊……”
李蓝阙颤抖着战栗着。右乳的遮盖舅舅从来都装作看不见,也不问也不碰,这只乳尖被冷落了太久,乍一下被触到,快感像是从积攒已久泉眼中喷发,剧烈迅猛,无法收拾。
她闭上双眼,短促地发着呻吟,挺起胸脯上前,紧紧贴近周衍。他地胸怀意外地温暖,接纳着她的渴求。
“继、继续……”
眯开朦胧的桃花眼,她整个人都浸透了淫媚,媚不成声。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在开放的场所。
“好,都听你的。”
周衍如愿窥得一隅真实,笑得有几分完全不似他的放肆,情绪杂糅眼神比任何一次交合都更为色情与蛊惑,牢牢将李蓝阙钉住。
说罢他将李蓝阙翻转背对自己,一手脱下她的裤子,只脱到臀沿便不再继续。火热的掌心与面颊贴上冰凉的墙面,李蓝阙不自觉地翘起了屁股。
“乖,腿再分开一点。”
周衍的手指描摹着腿根与臀瓣交汇处的曲线。
李蓝阙不仅听话,打开了双腿后,又反手放在身后,一左一右扯开了羞涩闭合的幽谷,水淋淋的糜乱之花含苞待放。不等她回眸去勾引,弯曲粗大的火热男龙便无法按捺,一路戳刺着g点深捣,直入花心。
肉体碰撞的声响持续太久,直至下课的铃声响起,盖过了压抑的急促喘息。在攀上顶峰的一刻,李蓝阙似乎重新找回了那晚失去的记忆,她摇着臀,求周衍插入时,一个冰凉坚硬的圆柱缓缓沉入体内。
何宁粤看一眼腕表,面对着排队答疑的小姑娘们,仿佛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终于恪尽职守到了最后一秒,甩开步子便往办公室走去。
走廊另一头,周衍低头前行,伸手向后梳开细软的发时,顺势昂首,下意识的表情嚣张毕露,与何宁粤擦肩而过。
何宁粤扬眉,内心嗤一声小鬼。不远处,一个僵硬的身影正矗立办公室门口。
他绕过李蓝阙,本没打算理会。
但是。
“你嘟嘟囔囔说什么呢,”他抬眼瞥她,见她一脸虚脱,还要费力眯眼盯着自己,自言自语,“约完了?”
“约完了。”
李蓝阙长叹一口气。
细细想来,这场景极尽怪异,她刚刚跟其他男人酣畅淋漓地做了一场爱,竟然丝毫不影响与舅舅之间的氛围。
他都允许她约炮了,本人好像还不太高兴?
“我看你是有话想说,”何宁粤松着领带,随手将教案撇在桌上,而后放松地将自己陷在柔软的椅背中,“过来。”
李蓝阙不甘心一次次被舅舅轻易看穿,拉着门把手晃来晃去,无声地表达不满。磨磨唧唧半天,还是迈着碎步蹭到了他跟前。
“就是周衍说……那天在酒吧给了我一个酒杯……”
“嗯。”
李蓝阙倚靠着舅舅的办公桌站立,委实佩服他这份淡定。这都能沉得住气守口如瓶,她甚至怀疑他背地里跟周衍有不可告人的约定。
“周衍是不是看见……”她在残破的记忆里再次搜寻出那羞耻下流的画面,狂拍着脑门换了问法,“那、那他来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何宁粤略一沉吟,似乎不多时便将当晚的诸多情节回忆了一遍。
“我在干一些擅长的事情。”
弱雨似乎瞬间滂沱,飞流直下。隆隆的声响将短暂的无言间隙填满,纷纷扰扰,打乱了胸膛的起伏节奏。
他看着李蓝阙狐疑的表情,决定身体力行,再将他擅长的事对着小外甥女,完完整整做一遍。
“再过来一点,”他勾动手指,岔开腿,留出足够的空间让她靠近,“裤子脱了。”
啊。
完蛋了完蛋了。
李蓝阙猛然想起些什么,转身就想跑,没成想早已被舅舅准备好的长腿拦住,重心一仰便跌进了他的控制。而他毫不含糊,直接将手从裤腰插入,贴着阴阜硬是下探,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抹异常的滑腻。
“我说什么了?”
舅舅低沉的声音震动耳膜。
李蓝阙歪斜着躺在舅舅身上,耸肩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