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生活在传统大家族的大家长来说,一个地道白人用母亲的乡音字正腔圆地喊自己“表叔”的感觉,诡异得让人头皮一麻。不过见惯风浪的斯瑞先生很快就克服了这股诡异感,眼前这个青年举手投足与他的人种、国籍、身份严重不一致。他的表情和动作都透着骨子里面本国人的微妙内敛和分寸感,这个特质模糊了他身上阴沉的杀气。
虽然透过屏幕与帕罗交流过好几次,但这次见到真人,斯瑞终于可以确定这是佟家的种。无他,看那分毫不差尾部上翘的浓眉就知道了。
想起老佟一脸为难的样子,斯瑞就想发火,有的人子女多得亲骨肉都不想认,而他五十二岁了一直不辍耕耘,也就生了一个儿子。真是涝的涝死,旱的旱死。
这边厢,刚与生父相认的帕克心中生不起一丝波澜,倒是饶有兴致地悄悄研究起自己表叔父子俩:一个笑脸狐狸怎么就生养出个冷脸禁欲系?不过自己亲爹也不赖,第一次见面就让自己在公证人员的见证下签署了准备好的《放弃继承声明》,给自己上了生动有趣的一课:“如何在当代经济社会环境中有效地保全和传承财富”。
这几年来他一直致力于洗白家业,早已放下黑社会大佬的身段,学着适时收敛一身杀气,与商贾权贵们互通有无。帕克深刻地认识到,如何在商场上结合文明手段进行更残忍的资源掠夺,是他最需要学习的新游戏规则。
他要做的不是擦干手上的鲜血而是向这些老狐狸们学习,懂得戴上白色手套。
然而上天肯定觉得他欲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创立一番事业,所受的试炼远未够达到“动心忍性”的境界。否则怎么会趁他初涉商海晕头转向时,派美杜莎前来引诱呢?
当时他坐在大宅的正厅,双手接过表叔亲手倒上的铁观音,漫不经心地打量这座历史悠久的豪宅。比拉莫斯庄园小,却更考究精致,细节透漏出雅趣,保养管理更是一流。
然后他看见自己的表弟牵着“su luz”(他的光,西班牙语对爱人的昵称)来到了他的面前。
她带着午后的金粉从大门翩然而至。他觉得自己的五感一下子变得前所未有地敏锐,他刹那感受到夏风吹过她亮棕色的柔丝,闻到那说不清是茉莉还是玫瑰的幽香,他看见阳光照进潋滟的水眸,发丝拂过饱满的唇。
“这是我的未婚妻斯海伦,这就是我跟你说媲美荷里活忧郁小生的表哥paulo ramos。”斯墨下意识地稍稍挡在海伦面前,不怪帕罗惊艳,自己的女人长得实在太美了。
“我的正式中文名字叫佟柏乐,不过你叫我帕罗就可以了。”帕罗什么人?黑帮开战时风声鹤唳,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中哪个方位射出的子弹死的都不知道。这也为他以后建立专门保护权贵的暗卫组织打下坚实的基础。所以这个就在自己旁边的男人的情绪波动他接收得一清二楚。赶紧收起绮念,他轻松地笑着对未来表弟媳用流利的本国语打招呼。
这个男人很危险。海伦身体里的女性警报让她不自觉地微微转向自己的未婚夫。他与她见过的任何男人都不一样:他唇边的笑意若有似无,却并未到达深黑的眼眸;不似斯瑞的暗藏算计,也不像斯杰生的阴冷,他的眼神透着深思又压抑着张狂。他身量很高,墨哥哥1.8米看着还比他矮半头,动作却很快速轻巧。他眼神只停在她身上短短数秒,仿佛已经读懂了她的灵魂——那种看电视连续剧的感觉又向她袭来,只不过这次她与他一样都是画外人,本不属于这个奢华的世界。
因着这是第一次有亲戚入住祖宅,海伦今天打扮相当自然得体。蓝灰色的碎花无袖衬衣,纽扣扣至喉部;搭配白色中袖针织薄外套和纯色深灰长裙,乖巧又文静。
然而真正的风情是压不住的,越是遮遮掩掩,越是勾人心魂。
真正的风情藏在转过头之前那一刹的轻瞄,藏在纤腰与细臂之间的空隙,藏在低头侧身坐下时颈部拉长的线条。
是夜,因着时差,帕罗在床上闭着眼睛却头脑清醒。他的房间在三楼的尽头,阳台正对着侧门的玫瑰园。夏天没有玫瑰,只有白兰的清香。帕罗放弃在床上辗转,起来走向阳台,打算感受一下外面的风。
此时门外的轻微 “沙沙”响声使他瞬间绷紧了神经。他的对手居然有本事到斯氏大宅杀他?但动作也未免太拖沓了吧?他紧握短匕首,虚贴门后墙壁,猛地拉开了门——
只着单薄无袖白色睡裙的纤柔少女跌进了房间。她半跪躺在厚厚的地毯上,白色的棉质裙摆撩至膝上;如受惊小鹿的棕色大眼可怜兮兮地向上望着他,让他误以为自己才是入侵者;高耸的胸部因惊吓急速地起伏,尖尖隐隐可见,杀伤力堪比武器。
他犹豫着要不要扶她起来时,海伦自己已经站直了。
她不错地盯着他的眼,走到他身前,时光与空间都化为虚无。只见少女起伏的曲线几乎贴上他的肌肉,仿佛电影慢镜头,她放低了身体,鼻尖和粉唇在他已经半勃起的阳具前停了下来,温热的呼吸召唤士兵上阵。她的玉齿轻轻地拉起睡裤和内裤的裤头,粗长丑陋的肉棒打在丰唇上,威胁着进入软热的桃源。
她轻笑出声,嘲弄士兵的急进。两人的视线又纠缠在一起,她解开纽扣,睡裙滑落腰间。一双软弹的大乳轻摇,粉红乳头小巧可爱。她将视线重新集中在帕罗的肉棒上,垂下的睫毛轻颤。她将热硬的肉棍纳入口腔,软热的腔肉紧贴凸起的青筋,由着巨大入侵直至龟头顶着喉咙。肉棒才堪堪进入1/3。巴掌大的小脸埋进男人炽热的胯间前后移动,两只小手捧着硕大的潮湿的阴囊轻揉,娇软的轻哼困在喉咙间。男人欣赏着女孩原本丰厚的红唇被撑得薄薄的,箍着肉棒;来不及吞咽的晶莹津液汇入深深的乳沟滑至肚脐,他觉得自己彷如初哥马上就要交代了。
他终于抛开一切顾忌,抓着表弟未婚妻的卷发,将又热又疼的肉棒捅进女孩食道,在小嘴里冲刺数下,放任白浆在窄小的喉咙间爆出……
或许是广市初夏的高温,或许是初到本国气场的波动,总之32岁的帕罗梦遗了,这是自他16岁破了童子身以来第一次梦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