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你自己拆开吧。”许队长表情带着些神秘,只把殷葵带到了病房的门口,却只让她自己开门进去。
一股没由来的紧张顿时包围着自己,殷葵也说不出是为什么,她居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莫名紧张发抖的手抓在了病房的门把上,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她才鼓起了勇气将房门打开。
单人间的病房,白色的病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人,他的皮肤黝黑,即便是眼泪瞬间模糊了眼眶,殷葵仍是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踉跄着朝他扑去,殷葵不敢置信地抓牢着那人毫无知觉的大手。
是谢觉,他还活着!
“怎么样,我都说了,你看了没准会很喜欢。”许队长从外面走进来,看着殷葵紧紧抓着谢觉的手,心里也是深受感动。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他怎么会在这里?”殷葵激动的话都不免有些结巴,失而复得,连日来的阴霾在瞬间被扫荡而空,她牢牢抓紧着谢觉的手,生怕这是一场梦,醒来他又不见了。
“那天鬼头来报警,我们根据他们的口供到现场去搜证,没想到在山脚附近发现了他,虽然重伤,但还有气,就把他送到医院抢救,留在体内的两个子弹头都取出来了,但医生说他头部遭受到了重击,虽然抢救过来了,但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许队长说道最后,不由得叹一口气,神情变得惋惜。
“什,什么意思?”殷葵脸上的表情凝固,看向许队长,心像是瞬间掉到了冰窟里似的,整个人止不住发抖。
“也许很快就会醒,也许这辈子都不会醒。”许队长是有些同情,但还是如实将医生的话转告。
殷葵双手抓紧着谢觉的一只手,将他的手掌包裹在了其中,抵着自己的额头,像是在为他祈祷。
她以前从不信什么神佛之说,但这世上若是真的有,她便愿将自己的好运都转移到谢觉的身上。
倘若不能,只要他还活着,她便也已经感恩戴德。
*
几天后,殷葵带着殷虎和谢觉一起回了家。
一个睡担架,一个坐轮椅。
殷家的佣人见了两人回来,都激动得哭个不停,像是殷家的难关终于都闯过了似的。
只是一脸愁容的殷葵并不这么想,接下来的才是他们真正要度过的难关。
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赵奕临走前的那番话,确实,即便他不提醒,她也知道,自己如今已经不是赵老九的对手。
离开,是唯一的办法。
只是说得轻松,赵老九会轻易放他们离开么。
殷葵必须要想一个万全的法子,让所有的人都安全离开。
如果不能,必须要在当中做一个取舍,那她便牺牲自己。
总之那些人是她罩着的,一个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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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觉:那天我的盒饭吃到一半,突然被人一脚给踢翻了。
(emmmm后面还是剧情)
130、消息
130、消息
几天时间过去,殷葵仍没有想出一个能让所有人都全身而退的万全法子。
偏偏在这个时候,赵老九派了人来,送了些名贵的补品,名义上是关心一下青姨娘的身子,
書锝衕鰣罘要忘孓収藏んāiㄒāngsんцЩц(塰棠書楃)奌cδm实际上却是在给自己施加压力,提醒着她他们之间的交易。
赵奕离开的消息赵老九应该已经知道了,眼下还忍着没有亲自上门来咬人,无非就是不想把殷葵逼急。
殷葵让人收下的那些补品,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说是青姨娘这几日正是孕吐得强烈,连睡也睡不好,待过几日她精神好些了,自然会亲自给他赵老九送过去。
强硬加无赖打发走了赵老九的手下,殷葵不由得陷入一阵焦虑,要是以前,大不了就是冒险逃走,可现在殷虎行动不便,谢觉又昏迷不醒,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逃过赵老九的眼睛。
殷葵正是头疼之际,送走赵老九手下的佣人快步回来通传:“小姐,凤先生来了。”
殷葵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都少了许多时间去看凤柏,外加她现在跟赵老九的关系如此紧张,她也是又在刻意回避,免得让赵老九找上了凤柏的麻烦。
他现在在梨园跟着蔡老板,赵老九多少还会给蔡老板一点面子,不至于到他那去刁难他。
“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凤柏很快被殷家的佣人请进屋,才见到了殷葵,就压不住指责,不过脸上充满的却是对她的担心与紧张。
“你在蔡老板那学艺,正是需要专心致志,我怎么能让你分神。”殷葵故作轻松打趣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告诉他也不过让多一个人徒添担心罢了。
难得见面,倒不如摸摸小手慰藉相思来得更加实际。
“你不也是口是心非,还总说我。”凤柏看殷葵还逞强佯装无事跟自己打趣,脸上的凝重不免又沉了几分。
猛地回想起了正事,凤柏倏地抓住了殷葵摸着自己手背的小手,压低了声音道:“我这次来,是想叫你跟我一起走的。”
“走?去哪?”殷葵怔了怔,饶是没想到凤柏的来意居然是要带她走,不免有些惊讶。
“去上海。”凤柏又压低了些神经,神色有几分凝重又神秘,不等殷葵开口问个仔细,他便先补充解释道:“前几日蔡老板的至交寄来信函,说前方有几拨军阀的势力正在抢夺地盘,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按照路线,很快便会到我们这城来,能避则避,蔡老板这几日已经将梨园的东西都打点得差不多了,船也订好了,过两天梨园所有的人都会走。“
凤柏说完,殷葵并未有任何的回应,一副沉思的模样,不知是在想着些什么。
凤柏以为殷葵不想跟自己走,只得继续苦心劝着:“葵儿,这个是非之地已经留不得了,赵老九不会轻易绕过你的,那些军阀也非善男信女,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这不是小事,我们上楼说。”殷葵终于有了些反应,她的紧皱着眉头,拉着凤柏的手急忙忙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