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震一听,瞪大了双眸,有点不可置信的说道:“你说什么?你要把我交出去?”
“嗯!”夏小萱脸色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严震却因此像是炸开了锅一样,人都激动得站起来了,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杀了五爷最心爱的手下,你说什么意思?!”
“你把我交给他,那我还有命吗?!”严震望着对面淡定自若的夏小萱,突然感觉这个女人冷漠起来也挺可怕的。
“我知道!”
“夏小萱!!!”严震怒吼。
夏小萱放下手中的活儿,双手抱兄望着他,冷声道:“急什么?又不是让你去送死的!”
严震听后,一脸狐疑的望着她。夏小萱继续道:“五爷的脾气很多人都清楚,非常的固执,阿烈是他最得意的手下,你不仅杀了他还公然挑衅五爷,这是他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的。即便我把你交出去,以他的脾气也不可能会放过我!”
“所以呢?”
“所以我希望你去跟他说,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夏小萱的表情很严肃,但是严震听后觉得她像是在说玩笑话。
“你觉得五爷有那么傻吗?”
“当然不会,所以你要说,你是雷钧的人!”夏小萱说。
“雷钧?”
严震知道这个叫雷钧的男人,是皇城黑道上比较有名的霸主,现在的势力也日益庞大,是黑道上很多人都惧怕的主,为人心狠手辣,做起事来也非常的决绝。这些信息他在来找夏小萱之前就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
这个男人的生意涉及的领域也非常的广阔,总之是个相当有实力的主。只是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跟夏小萱有过任何的往来,现在夏小萱却要自己去陷害他?
严震狐疑的望着夏小萱,夏小萱却给了他一个非常坚定的眼神。
随后,夏小萱将所有事情跟严震交代好,两人吃完饭后就出门了。
他们和五爷约在了郊区的一间仓库里面,他们去的时候,五爷的人已经到了那里了。
夏小萱和严震进去的时候,还被站在门口的属下搜了身。此刻他们站在仓库里面,五爷正坐在不远处,嘴里叼着一根雪茄。从严震进来后就一直盯着他。
见他们俩进来后,五爷将雪茄夹到了手指上,站起身,冷声道:“夏姐真是难请啊,我都给你打了多少次的电话了?”
夏小萱笑了笑,道:“五爷您也知道我是忙人,这几天去了国外,这个手机也没带身上,你也别见怪了,您看我这不是将人给你带过来吗?”
客气话大家当然都能听得出来,五爷冷哼一声,道:“好吧,既然人已经给我送过来了,那么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就先走吧!”
严震看了夏小萱一眼,夏小萱却没有看他,对五爷笑了笑,道:“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说着,夏小萱已经转身,她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正瞪着正在自己看的严震。嘴角扬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
严震没有出声,一直到看见夏小萱离开了仓库,五爷的一个手下走过来给了严震一拳,他猝不及防的退了几步。
此刻正捂着腹部望着正朝他走过来的五爷。
五爷抽了一口雪茄,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似乎要将也严震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你杀了阿烈,今天我就要你陪葬!”说着,五爷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直指严震。
严震脸上丝毫没有畏惧之色,盯着五爷突然笑了起来。
五爷见他笑了,当然心里十分不爽了,指着严震脑袋的手枪用力抵了抵他,不悦道:“你他妈的死到临头了还敢在这里笑?”
“当然,五爷您在黑道上的地位举足轻重,外传您的心思非常缜密,处事也非常的严谨,但是今日一见,我真觉得传言果然只是传言!”严震带着笑意说道。
这话一出,五爷当然更加不高兴了,大骂:“你妈的,老子一枪毙了你都不够解我的心头恨!”说着,他就将手里的雪茄扔了,立刻给手枪上堂,再次抵住了严震的脑袋。
“我一个无名小辈,死不足惜,可是五爷您就不想听听我说的话吗?”严震一脸的平静。
一旁的手下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又打算揣他两脚的,可是让一旁的五爷给一眼瞪回去了。
他觉得严震虽然可恨,但是话里有话,反正这小子已经被他捏在了手里,要他死,就跟捏死蚂蚁一样轻松。先听听他到底说什么。
见五爷没有下文了,严震立刻说道:“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杀您心爱的手下,就算我真的杀了,我为何要还要多此一举的给您发条短信呢?这不是直接告诉五爷您,‘人是我杀的,你来找我报仇吧!’?”
“你小子到底想说什么,如果让我发现你忽悠我,我可不是一枪毙了你那么简单了!”五爷凶神恶煞望着他。
严震继续道:“您当天让阿烈跟我去取货,我跟夏姐的时间非常短,她怎么可能让我知道货在哪里?而且您也得到了夏姐的信息,要阿烈杀了我的。我知道,夏姐已经知道我是雷老大的人了,所以我……”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是雷钧的人?”五爷从他的话里已经扑捉到了一条有用的信息。
当天他跟夏小萱交易的时候,就知道夏小萱有意避开这小子,于是他已经给阿烈做了眼神,但是没有想到阿烈反被杀了,他想当时严震和阿烈在一起,阿烈死了,肯定是严震干的,当时他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一心就只想为阿烈报仇了。
其实仔细一想,他和夏小萱也才合作过几次,根本没有什么仇怨,她根本没有必要杀了自己的手下,而且跟他结仇就少了他这样一个买家,夏小萱这么做跟不值得。
但是阿烈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所以他根本顾不上想这么多事情了。
现在听这小子刚才说的话,像是给了他当头一棒一样。立刻让他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