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发现有点鲜红鲜红的东西滴落地上,一滴,两滴……一摸安然的裤子,果然已经湿了。流血是流产的先兆,我整个人都慌了神,一把抱起安然,说:“然然,我们马上去医院。”
然而我抱着安然在路边等了好一阵,连续两辆的士都飞驰而过,气得我直想骂娘。正彷徨无计之间,忽然一辆熟悉的五菱之光小面包车开过,正好停在我们的面前。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明晨奕也常来这里,他和我不一样,他是怀念一个人,怀念这里的点点滴滴,才这么巧给遇见。
透过摇下的车窗,可以看到开车的正是明晨奕,明晨奕面无表情地说:“上车吧。”
我略一犹豫,还是抱起安然上了车,说:“去最近的医院。”
明晨奕一面发动汽车,一面说:“怎么了,病了?”
我本来想告诉明晨奕,又一转念可别吓着了安然,于是“嗯”了一声,一时无话。
我想,明晨奕才不足半个月光景说和自己不再是朋友,可是现在自己又坐在他的车上,于是觉得有些感激,而感激中又带着尴尬。
说到车,上次明晨奕也说我没准什么时候会用到他这车,想不到这么快就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