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陈酒一直知道,陈群很有钱。
    她主动或被动地在不同时间多次被灌输过这个事实,她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说到底她还是小看了陈群。
    离开商贸大厦,走到那辆熟悉的七位数前,陈酒深深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气,全都是金钱的味道。
    陈群关上后备箱,问:“怎么了?”
    她老实回答:“有点被打击到了。”
    但也爽到了。
    原来买东西不看价格是这种感觉。
    陈酒思忖着,不知道乔禾收不收得到信息,她要是看到自己的积分卡多了十几倍的积分,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七位数载着他们,慢悠悠地回到陈群的家。
    还是玻璃电梯,陈群提着五六个纸袋,腾不出手,陈酒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从他的裤子口袋中掏出了卡。
    陈酒兴冲冲地把纸袋排成一列,每个都打开看过去,冲陈群招手:“你快换上给我看看。”
    她当了这么久的展示柜,终于也有机会看别人展示了。
    一只手横过来,把所有纸袋推到了一边。
    陈群把她准备好的睡衣递给她,说:“明天再看,你先换睡衣去。”
    陈酒问:“换睡衣干嘛?”
    陈群:“睡觉。”
    ……
    竟然真的是睡觉。
    陈酒躺在那张躺过的床上,睁眼瞪着一室的黑暗,怎么都睡不着。
    她的心口砰砰跳,身边的人存在感太强,她根本无法忽略。她姿态僵硬,一双长腿在被子下面叠来叠去,叠不出个舒服的姿势。
    陈群:“睡不着?”
    陈酒瘪嘴:“你睡得着啊?”
    黑暗中,陈群笑了一声。
    他说:“我也睡不着。”
    陈酒靠过去了点儿,手在被子下摸索,摸到陈群的手指,紧紧扣住。她轻轻地凑过去,抚上他的下颌,捧着他的脸细细亲吻。
    陈群低低喘息,修长的手指掐在她腰间,捏了几把后滑进睡衣里,在她的腰腹处流连。
    渐渐地他开始不满足,手掌慢慢往上,触碰到她胸前紧扣的内衣,暗恼地叹气,指头从边缘塞进去,挑起布料,抚摸上那处绵软,力道时轻时重,贪婪又炽热地碾着上头的尖尖,一下一下打着圈儿拉扯,磨得陈酒生疼。
    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勾着睡裤边用力一拉,把她的长裤褪到膝盖处,露出她的内裤。
    陈酒被身边男人密切的动作弄得毫无招架之力,他的吻太深太快,把她亲得晕晕乎乎,只能嗔道:“你轻点呀……”
    陈群此刻和天底下所有上了床的男人一样,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好。”
    但那动作真是一点也谈不上“轻”。
    他放开她的唇,直立起上身,被子从他的脊背处滑落,露出一张布满欲望的脸庞。
    陈群喘着,干净利落地掀开了被子,直接丢到地上,窗边的落地灯打开,揉成一团的被子皱皱巴巴缩在墙角,委屈地要死。
    陈酒半抬起身,看着陈群难耐地脱掉衣裤,再来扒她的睡衣睡裤,小腿轻轻抬起,顺从地让他脱了裤子。
    “背过去,跪着。”陈群往上推起她的胸罩,在她白嫩的乳肉上用力吮吸,“脱你内裤。”
    陈酒诧异着,低低笑了。
    陈群这时候特别男人。
    她的意思是,男人大概都爱羞耻的姿势,而他也不例外。
    “唔……好么……”
    她乖乖地背过身去,压低腰身,抬起臀部,因为实在害羞,逃避似的闭上了眼睛。
    陈群大力揽过她的腰肢,一寸寸地贴了过去。
    陈酒能感受到,陈群的味道袭来,将她寸寸包围。
    鼓鼓囊囊的东西紧贴着臀缝,隔了层布料,热度依然灼人,胀大的玩意儿蓄势待发,陈酒有些害怕,咬着唇回头看了陈群一眼。
    这一眼,便看进了他的眼中。
    那眸子里翻滚着激烈的爱欲,死死盯着她,下一秒,他俯下身,勾着内裤的边缘,往下极快一扯。
    “嗯……”整个臀部暴露在空气里,两腿微微分开,一小块黑色布料束缚着双腿,因她的羞耻,正在颤抖着。
    陈群着魔似的,覆盖上那处,大力揉捏。
    清瘦的身躯此刻分外有力道,压在她纤细的躯体上,不知何时他已将她的内衣内裤全都脱去,肆无忌惮地勾着穴口那两片唇肉抽插。
    “啊……”陈酒整个人软了下去。
    陈群压下来,啃咬着她白皙的脖颈,声音低沉且胡乱:“早就该是我的……本来就是我的……”
    欲望袭来,陈酒恍惚觉得快无法呼吸。
    她沉溺着,沉溺着,快要溺死在这欲望里。
    这是她最爱的人,她要同他一起奔赴欢场,要同他情意缠绵,地久天长。
    陈群急急地扯下自己的内裤,用手指分开那两片湿润的唇瓣,扶着自己粗长的阴茎,前段抵着穴口,缓缓地磨,一下下地蹭。
    很快,那里便淌出了黏腻的水,龟头上布满透明黏液,气氛也由胡乱变得更为色情。
    陈酒闭着眼,下身酥酥麻麻几乎跪不住,她能感受到性器探进自己的穴口,挨着臀缝,逐渐滚烫,逐渐粗硬,逐渐不受控制。
    “陈、陈群。”她难耐地仰起脖子,泪水从眼角倾泄而下。“我怕,我怕……”
    陈群凑前,吻着她的唇,“别怕,是我。”
    他将她翻身,托着她的脊背抱她在怀里,让她双腿分开坐下。陈酒手指紧紧攀着他的肩膀,指甲深深陷入肌肉。
    “睁开眼,看着我。”陈群亲吻着她小巧的下巴,下身仍在用性器顶弄着她的小穴,手掌在她背后游移,“不要害怕,你睁开眼看看,是我。”
    陈酒慢慢睁眼,眼里水汽氤氲,半是渴求半是抗拒。
    “看清楚了吗?”
    陈酒点点头。
    陈群绷紧身体,忍得快要爆炸,他死死抑制着自己插入的欲望,双手狠狠掰开女人的双腿,在穴口放肆揉弄,那里头又湿又紧的触感让他快要发狂。
    “说,我是谁?”
    陈酒小声道:“陈群……”
    陈群贴着她的脸,舌头舔过她下唇,腰部往前一顶,龟头撞入穴口,残忍地破开细缝,一点点深入。
    他不敢太快,把着她的腰,控制力道将她往下放,可陈酒还是吓白了脸,那东西好可怕,像要活生生把她撕成两半。
    “嗯……你放松。”陈群额头上全是细汗,“放松点,我慢慢来,你让我进去。”
    把阴茎从穴里慢慢拉出,又缓缓地塞入,如此重复几遍,终于在她足够湿润之下,咬牙绷紧肌肉,整根性器全部塞进女人的穴里,被里头细腻的软肉层层围住,连带根部一同没入,半点缝隙不留。
    “嗯啊——啊,嗯、嗯、嗯啊……”
    频率越发地快,暖黄色灯光下,能看到她上下跳动的双乳。
    陈群喉头滚动,毫不客气地吻上去,含住其中一个用力吸吮,另一只手握着边上乱颤的那个,揉捏起来,指甲盖抠弄着乳头。
    下腹性器相连,水声渐响,快感灭顶。
    陈酒从初时的疼痛中醒过来,立刻被带进了更凶猛的情潮。她又怕又爽,怕极了那种被撕裂操入的感觉,又极度地依附着陈群寻求安全感,甚至忘记了那感觉分明是他带给她的。
    矛盾之下,感官的刺激被放大了无数倍,她丢了矜持,本能地浪叫:“啊,啊——好、好大……轻点儿,嗯……轻一点,别……太快了,嗯嗯……”
    爱液一波波地流出,突然“啪”一声,一巴掌狠拍在她的臀部,陈酒一下抓紧了陈群的背阔肌,指节泛白,眼神无措。
    陈群大口喘气,头埋在她胸前,哑声道:“不要这样叫。”
    这太为难人了。
    但陈酒疼他,真的努力收了声,把所有呻吟克制住,不发出一点点声响,即便有,也是残破的碎音。
    陈群耸动几下,提了她起来,再用力摁下去,下腹的毛发刮蹭着娇嫩的穴肉,陈酒忍得眼睛发红。
    “别忍。”他失笑,附在她耳畔说,“叫出来,叫大声点。”
    陈酒无法思考,听到这句话像得了恩赦,眯着眼咿咿呀呀地叫,把前头压抑的声音都释放出来。
    啪啪啪……欲望出入,腰部发麻,不住抽搐。
    陈群很喜欢女上,尤其喜欢陈酒一边喊自己的名字一边动,断断续续地说爱他,简直让他迷恋到疯。
    他逼着她喊,喊哥哥,喊老公,喊爸爸,强势地主宰她人际关系里的一切。
    他爱极了她喜欢他的模样,爱极了她毫无原则的宠爱。
    这是做爱,也是讲和。
    到最后,陈酒哭着泄出来,大波的淫水喷涌而出,湿了陈群的毛发,他还嫌不够,把她推倒在床上,在她一声声的哀求里,毫不留情地抓着她的脚腕,大力分开,欣赏淫水四溅的模样。
    陈酒哭到快背过气去。
    被操哭了。
    是女人的艳福。
    *
    结束的时候是凌晨三点。
    陈酒全身瘫软无力,蔫儿在床上动也不动。陈群从地上捡起被子给她盖好,用毛巾替她擦拭干净,洗了个澡再上床,将浑身赤裸的她搂进怀里亲个不停。
    “明天别回家了。”他喃喃地说。
    陈酒没了力气,眯着眼睛缓缓伸腿,被子下两条腿白嫩细长,上面布满了暧昧的红。
    “好的爸爸。”她一本正经。
    陈群:“……”
    他轻轻揉着陈酒的胸乳,小声问:“弄疼你了?”
    陈酒怏怏的,“有点儿。”
    陈群认错很快:“我下次轻点。”
    她哼唧两声:“最好是。”
    他见她这副懒散模样,笑意有些收起,换上认真的表情,问:“你后悔了?”
    陈酒一怔。
    她转头,瞥见他不安的眼神,一个大男孩儿,表情竟露出这种害怕被抛弃的伤心。
    登时就心软了。
    陈酒一笑,伸手拉过他的手掌,放到自己的心脏位置,用手指扣着他的指尖,轻声说:“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吗?”
    “什么?”
    陈酒一笑,探身去吻他的眼睫。
    “这里有座金屋,藏着我的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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