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呆了,被吓到了,忍不住战栗,背脊直冒寒气。
几千个兵士,瞬间被镇杀成了肉泥,连惨叫都来不及,全都死了!
人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紫衣青年是谁?竟然有这等可怕的手段,秦丹王朝年轻一辈中何时有这等人物了?
那个将领吓得亡魂皆冒,噔噔噔连退十几步,双腿一软噗通坐到了地上,惊恐地看着一步步逼近的苏炎,张了张嘴,却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有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面传出来。
"看你那怂样,刚才不是还很强势的吗?"苏炎冷笑,一脚踩在其胸口,居高临下俯视他,道:"就凭你与这群炼气境的兵士也敢对我动手,你是不想活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不杀你。"
"真的?"那将领的眼中顿时充满了希望。
"当然是真的。"苏炎说完收回脚,举步而去。而他身后的雨泽则一脚就将那将领给深深踩入了大地内,连惨叫都来不及,直接爆碎了。
这样的人,苏炎不可能放过,只是不想动手而已。雨泽知道他的心思,自然也就出手了。
四周围观的人群吓得身体颤抖,只觉得遍体生寒。
这样的画面太过血腥,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已经不是单纯的杀人了,因为根本看不到尸体,只有血肉碎裂后的血泥与细小的尸块,简直无比的残暴,一副修罗场景。
城墙上那些守军本来正在快速汇集,向苏炎等人冲来,但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全都止步了,吓得手中的长枪都快拿不稳。
他们很清楚,没有强大的将军在此坐镇,仅凭他们这些兵士无法结阵,根本不能与境界高深的武者抗衡,强行上去只是送死。
苏炎没有理会那些城墙上的兵士与普通将领,知道他们不敢再冲上来,带着雨泽等人举步离去。
一路上,但凡苏炎经过的地方,街道上的人们全都纷纷退避,非常的惧怕,这让他感到有些郁闷。
"你看你,把这些百姓都给吓着了。"娜塔雅在旁边轻声说道,脸上却露出浅笑:"说明你这个人凶神恶煞,人们都怕你。"
"是吗?只要某人喜欢就行了,别人怕不怕有什么关系。"苏炎笑着调侃,娜塔雅顿时闹了个脸红,羞涩地看了他一眼便不说话了。
他们看似缓慢,实则非常的快速,每一步迈出,身体如同瞬移般跨越数十米,很快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这时候,那些守城的兵士与将领才从震慑中回过神来。
"快!赶紧去相府禀报高丞相!"
"是!"
立刻就有几名兵士策马狂奔,也不顾街道上的行人,直线奔跑,吓得人们尽皆躲避。
而苏炎等人则来到了右相府,发现四周都隐藏着凝海境的武者,他们在暗中关注右相府的动静,探听消息。
苏炎没有理会,亮出令牌,带着雨淮等人进入了相府。
他早就预料到而今这种情况,右相府邸肯定被监视着,甚至是皇宫内秦丹皇的一举一动都在高尔夫的监视下。
回到右相府邸,苏炎直接找到了右相钟正,什么话都没有,拉着他进了书房,然后以阵纹将书房布下结界,与外界完全隔断。
"你这是……"右相不解。
"我想现在的府中怕是也有高尔夫的人,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谨慎些好。"苏炎说道。
钟正微微一怔,点了点头:"说的是,现在这种情况,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你总算是回来了,这一去好几个月,我和皇上都急疯了。"
"丞相不必着急,先说说眼下的情况吧。"
"好,这边坐着说。"钟正指向旁边的椅子,等苏炎几人做下来以后,他将目光落到了雨淮和雨泽的脸上:"这两位是?"
"我们是主人的随从——雨淮、雨泽。"不等苏炎开口,两人便自我介绍了起来。
钟正心中一惊,他完全看不穿面前这两个中年人的境界,他们自称苏炎的随从,这未免太惊人了。这不禁让他觉得苏炎的师尊定然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两位,老夫有礼了。"
"丞相客气。"
钟正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到苏炎身上,眉宇间充满了忧色:"你师尊呢?此次返回铁燕山脉没有遇到他吗?还有随你前去的两名影卫长在何处?"
"此事说来话长。"苏炎摇了摇头,叹道:"两位影卫长牺牲了,而此次回去也没有遇到师尊,不过却遇到了他们,所以便让他们二人跟随我来了王城。"
"两位影卫长都牺牲了?这是怎么回事?"钟正面色惊色,道:"他们可都是开天境后期的强者,而且常年行走于黑暗中,隐匿术了得,寻常同境界的人物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丞相是不知道铁燕山脉内的情况,里面原本就生存者许多的毒虫异兽等等。本来我们走的路还算是安全,不曾想却出了变故……"
"什么变故?"
"养尸派的人,他们出现在了铁燕山脉内。想必宣州城的事情,丞相早就一清二楚了,那场可怕的瘟疫就是养尸派的人搞的鬼。之后,大量的养尸人出现在铁燕山脉,惊扰了里面灵兽玄兽,导致我们先是遇到了四阶巅峰的玄兽,后又遇到养尸人的银甲尸。两名影卫长为了保护我和小雅,奋力血战,最后不幸战死。而我们因为他们的誓死护卫而得以存活下来,一路逃亡,幸好遇到了我的这两个随从,否则怕是也不能活着回到王城了。"
"养尸派的人竟然大批的在铁燕山脉内活动,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钟正皱着眉头,随即叹了叹:"两名影卫长牺牲了,实在是他可惜了,对于我们来说是巨大的损失!影卫里面除了血涂就数他们的实力最强!真是没想到,你们此行居然遇到这么多的波折,看来是天要亡秦丹啊!"
"丞相先别这么悲观,你说说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们的计划为何会出现岔子?"苏炎问道。
"哎,应该是皇上身边有人被高尔夫收买,所以走漏了风声,我们的计划全部都被高尔夫得知,提前控制了王城。而且每只军队的统领身边都有从奇士府左派内挑选出来的开天境后期的强者,即便是使用你的易容奇术也没用。"
"这么说来,现在皇宫也被控制了?"
"是的,皇宫内的禁卫军,皇上还能调动的只有区区五万人,其他的都归顺高尔夫了。可以说,现在的王城已经是高尔夫的天下,就算是皇上的一举一动都在其眼中,而且皇上在朝中也失去了话语权。而周边的城主见势,也都不敢站出来,默默选择了高尔夫的阵营。若是知道你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我真该让人去城外阻止你。而今你们根本改变不了大势,趁现在还有机会,赶紧离开吧,不要参与进来了,免得丢了性命。"
"丞相,你也太小看我苏炎了。既然我要杀高尔夫,那么他就活不了!"苏炎神情淡定,完全没有因眼下的局势而露出半点忧虑之色,只道:"丞相,你也不必担心,我们有办法对付高尔夫。区区一个通玄级势力都算不上的王朝左相而已,摘他头颅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苏炎,你真有信心?你要知道高贼可是有着开天境后期的修为,在他的府邸中还有着一群开天境后期的强者护卫。这还不算奇士府的左派势力,更别说还有那即将到来的左府主的师尊!据传那个人早已在百年前就突破了开天境的桎梏,踏入了神骨境。之后去了别的地方,而今才返回。"
"丞相可别忘了,这是不死神界,有着秩序规则的压制。莫说他有神骨境,就算是修炼出了神丹,来到这里依旧只能发挥出开天境巅峰大圆满的实力,只是战斗经验与武技的运用更加纯熟而已,并非无敌的存在。"
"这么说来,你有把握对付那左府主的师尊了?"钟正说着,不禁将目光投向雨泽和雨淮。在他看来,苏炎是肯定没有办法对付那种人物的,唯一有可能的是就是他的两个看不出深浅的随从。
"丞相放心吧,自有人对付他。再说了,影卫统领血涂应该能与那人正面争锋。"
"可是现在王城已经高尔夫控制,他有数十万大军,将领数百,开天境的强者也有上百人。这不算他暗中调集潜伏在城外的大军。即便是能对付左府主的师尊,可那些大军如何是好?"
"劝降。"
"劝降?"钟正一脸惊愕,张了张嘴,半天才说出话来,"他们只听高尔夫的,一心要反,如何能劝降。"
"劝降只是给他们一条生路,如果他们不降,全部杀了便是。只是城外城内加起来上百万军队,如果都杀了,王朝势必会元气大伤。而我的手上也难免会沾满了血腥……"
钟正怔怔地看着他,完全懵了,都不知道苏炎在说啥了。他怎么听都觉得苏炎说这些话似乎完全没有将百万大军放在眼中,也没有将左府主的师尊放在眼中,他究竟有什么倚仗?
这些话在钟正看来有些自大有些狂妄了。
"丞相,不知道秦丹皇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样,皇上已经急得焦头烂额,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高尔夫控制整个王城。秦丹数千年的江山社稷,没想到竟会在当世毁于一旦。或许这就是天意,天要亡秦丹啊!"
"这不是天意,这是人祸。因为秦丹没有一个开明的君主。一个心胸狭隘,目光短浅,做事没有底线的人来统治秦丹,秦丹不灭才是天理不容。"
"苏炎你!你怎么说这种大逆的话!"钟正又惊又怒,吹胡子瞪眼睛。
"我说的是事实而已,丞相是明白人,心中什么都明明白白,因为愚忠而反驳我的话岂不是自欺欺人吗?"
"苏炎,你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不管怎么说老夫为人臣子就要忠!"
"忠?什么是忠!忠于国家,忠于民族,忠于百姓才叫忠!而丞相愚忠于秦丹皇,这只是小忠而已。而且这样的忠心并不会为人所称赞。只有忠于一个开明的君主,让百姓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那才叫忠!因为那样的忠才是真正忠于国家,忠于社稷。而国家、社稷,并不等于秦丹皇!"
钟正一愣一愣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他悲哀的发现苏炎所说的这些都是对的。而秦丹皇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这个老臣是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