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初大人,你明明听得见我叫你为什么不来接我回去嘛。
她烦燥,将那人送来的一盒荷花酥推翻,打落一地,还幼稚地跺脚踩了好几下,然后用神力凝成金色的鞭子将它抽碎,一时碎屑四飞。
那个大魔头正巧迈进门来,看来她拿糕点撒气,也不以为忤,只是挑了挑眉。
怎么,又不开心?要不要我带你出去走走?
神tm的带你出去走走。这人带她出去走走的方式,就是强行把她带到不同的地方,然后在一边专注地盯着看她。
神经病啊的摔!他到底要干什么啊!
然后这个人喜欢的地方一般都很高,什么参天大树顶上啊,什么山顶上啊。各种顶上都经历一遍以后,她的恐高症更没救了。
鬼才要跟你出去走走啊!
不用,滚。
她泾渭分明地猛地退开好几步,谨慎地看他,像老鼠见了猫,生怕这个人强行来带她出去,还怕这个人又来非礼自己。
他手里抱着一堆书卷文书,这人似乎有一堆事情要忙,然后很喜欢带着事情跑到她这边,占了书桌来处理,搞得她做什么都感觉不自在。
看见她一脸紧张如临大敌地看着自己,他唇角一挑,笑得有几分邪气。
不滚。我喜欢在你身边。
他对逗弄她,惹得她炸毛从来都是极有兴趣的,在几案前放下手间的事物,便向她直直走了过来。
他进她便退,被他逼着忙不择路地连连倒退了好几步,结果倒撞上了个小杌子被狠狠跘了一下,直直栽倒。
小心!
他急忙伸手,长臂揽住她的腰将她抓住,她却慌忙伸手使力要把他推开,结果两人都失了平衡摔做一团。他护住她身体一侧,直接垫在了下面。结果她还是头狠狠撞在了石杌之上,痛得抽了一口气,却也顾不得叫痛,只是慌忙撑着他的身体站起来跳开,离得他远远的。
……
你有那么怕我吗。
他依旧仰面躺在地上,对她的避之不及,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谁怕你了,我可是神君好吗。是你总要动手动脚的。
她摸着撞痛的额角,撇了撇嘴,话虽然说得硬气,却又不知觉地再退了几步。
是,是,你都神君了走路还摔跤。
他轻笑一声,笑她的言不由衷,施施然掸衣起身。
你让我想起我以前养的一只白猫。很久很久以前了,记得每次我逗它的时候,它都是一副张牙舞爪要来抓我的样子,骄傲得很,从来都不肯好好让我顺顺毛摸几下。
大流氓!谁要让你摸了!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
她又炸毛了。他很是无奈地笑了,走近了几步到她面前,她急忙又一身戒备,想要和狡兔似的拔腿就跑,却被牢牢抓住了手腕拉近他。
好好好,你不是猫。乖,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那人很高大,逼近她的时候,无所不在的男子气息带着淡淡沉香味,仿佛把她整个都包围得无处可退,也无处可避。他抓住她的手很有力,却是很细心地避免伤到她。
他小心地检查她的额头,目光的热度和手指的触碰,让她的脸又不自觉地飞红了一片,她不自然地偏过头去。
我是个神君好吗,就这么被撞一下都能有事还得了。
好好,没事没事。
他轻柔地在撞痛的部位为她揉了几下,这种暧昧的姿势,让她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对劲,急忙挣扎着要逃离,却被他使力制住了。她大惊,可这人却真的只是用神力揉着她的额角,再没有其他的动作。
你看,真的要动手动脚的话,你逃也没有用的。
到那点红消失不见了,他松开她,温声说道。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撞着。
甫一松开,她便谨慎地退开得远远的,愤愤道。
......
长乐:啧啧,还说不是猫,这不就是一只一逗就炸毛的猫猫么~
虞姬:呸呸,明明是虎落平阳被那啥欺负……
长乐:啧,这个那啥比你这只纸老虎强多了好吗。
……
他不再逗她,开始到书桌边展开几张卷轴看了起来,似是专心忙起了公务。
她依旧心心念念着逃跑,于是想乘机从房间里溜出去,却听见他悠然道:小鱼,过来替我研墨。
她:……
这人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是搞什么啊。
不要!
她硬梆梆地拒绝。
想要我真对你动手动脚?
他一挑长眉。
她立刻就怂了。在心里默念了n多遍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以后比他强了,要揍死这个混蛋”之后,恨恨地走到他身边,开始磨墨,心里面各种编排这个混蛋色狼。
还说不怕我。
他似是专注看着奏本处理着事宜,嘴角却是牵起忍俊不禁的弧度。
才没有!
她愤懑道,手下的动作凶狠,仿佛把砚台当作了他的那张俊脸。
笨姑娘,研墨不是这样的,你都快把我这砚台连着书桌都砸裂了。
他放下手间的书,抓住她的手带她入怀。
啊!混蛋!又来动手动脚!
她触了电一样就要松手,却被他一手连墨锭一并抓住抓牢,另一手抓着她的袖摆避免被弄脏,安安分分地磨了两圈才松开。他的手心温度有些清凉如玉石,她顿时脸又红若赤霞。
不是教你怎么研墨么,又怎么算是动手动脚。
他松开她,微眯起那双血眸,语气轻松道,还伸手用尾指顺带在她的下巴上勾了勾,冰冷的手指掠过她的朱唇。
这才叫做动手动脚。
他一本正经道。
她直接摔了石墨锭,挣脱了他气冲冲地跑了,只听见这人可恶的声音尚在身后朗声大笑道:怎么这么不经逗!
……
这个混蛋大魔头!她恨死他了啊啊啊!尧初大人赶快把这个混蛋劈死了给她出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