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带着他独有的男性气息向奈绘袭来,不同于以往的霸道狠厉,反而有些小心翼翼的温柔在里面。他的吻如同羽毛,轻描淡写地落在奈绘的脸颊,眼里闪着晶莹的光。奈绘被此吸引,抬起手摸上他的眼睛,迹部下意识地闭眼,睫毛刷过她的指腹。
“怎么突然这么温柔?”奈绘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他,轻柔地回应着他落下的碎吻,在双唇分离时问。
“我以为你更喜欢这样的。”他说着,拉下奈绘肩头的睡裙吊带,露出一大半洁白的乳肉,白得像是丝滑的巧克力,用舌头舔弄都仿佛能尝出甜腻的口感。
奈绘轻喘气,扭动着身体宛如金蝉脱壳般把丝质的睡裙褪去,曼妙的身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发黄的灯光下,映入迹部的视线中。他的手指夹住奈绘胸口的茱萸,看着她的表情从开始的略带清醒到现在逐渐沉沦,下体随之挺了起来,隔着裤子戳在她的小腹间,带出她身体内一阵向下涌动的热潮。
他含住她的乳尖在口中吞吐着,鼻尖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体香,清淡的味道与她平时的张牙舞爪截然相反,宛如安神香般让迹部躁动的心沉寂下来。
眼前的这个人,全然是自己的。
他虽这么想着,但还是忍不住地捏住被冷落的另一边浑圆,揉搓着问:“幸村也这么对待过你吗?”
奈绘的大腿反复地摩挲着他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听到这样煞风景的问题嗔怪地横他,在情欲的撩拨下眸中带着无限风情:“你一定要在床上提别的男人吗。”
“避重就轻的家伙。”迹部轻声斥了一句,又起身凑到她的脸旁,带着体温热度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在肚脐处来回打转,观察着奈绘的反应,“他对你动过念头,虽然很短暂。”
隔着空气都能闻到一丝丝的醋味,奈绘把腿挤进他的双腿之间,用柔软的私处在他的那里上下摩擦,眼神如波:“我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对我动过心思的人当然不少,嗯?”
最后那声,她刻意模仿着迹部平时的傲然语气。
他闻言托起奈绘的下巴,含住她娇艳欲滴的双唇嘬弄,舌头探入口腔中邀请她一同共舞,两人呼吸间潮湿的浊气冲撞到一起,增加了无数暧昧的气氛。
摸到她下身的花蕊湿淋淋得恰到好处,迹部脱下裤子扶起涨疼的肉棒插了进去,快到底部的时候突然加快了速度,让奈绘不设防地发出一声轻哼。
就是这个表情,迹部的眸色微黯,与画上那般如出一辙。
她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容纳男人时候的样子多么娇艳,妩媚得让人想将其收藏起来,不许任何人再看见。
许是因为没碰到对方太久了,并未做许多前戏,两人却已经顺畅地紧密结合。奈绘张着嘴发出娇吟,腿盘在他的腰肢,纵使是最原始的姿势,仍旧让她沉醉得无法自拔:“嗯……哼啊……”
她的视线对上迹部海蓝色的双眸,仿佛看见了浩瀚无边的汪洋大海,却平静地在阳光的烤炙下散发粼粼波光,抚平她内心狂躁不安的情绪。奈绘抬起头轻吻他的那颗泪痣,就是这颗痣,让他又多了一个绝无仅有的魅力点。
迹部徐徐地在她身体里抽插,手指从她的耳垂一直沿着后颈、脊柱、尾骨,最后到股缝间,把那同样绵软的肉在掌心中任性地揉捏,忍不住地轻轻掐了几下,娇嫩的皮肤上便留下了他的指痕。
“不行……忍不了了……”奈绘对他这样突然的温柔太不适应,被情欲催动的内里止不住地发酸,不停分泌的汁液催促着他更激烈的对待,“快一点……”
她的定力在自己面前一如既往地差劲,迹部这么想着有些得意起来。翻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撑着她的双肩令她胸前的两团自然垂落,挺立的乳尖似有似乎地在他胸膛擦过,这样的触感更是让奈绘忍不住地将身体向他身上压,忍不住地汲取他身上的气息来抚慰自己。
“想要的话就自己动。”他的手在奈绘的腰间上下滑动,少女细腻的皮肤令他流连忘返。
听闻这句,奈绘摆动着臀部上上下下地吞吐起他的巨物来。花芯里的蜜汁滴到他的腿根,夹得紧紧的穴肉享受着他在自己体内的摩擦,缓解令人发痒难耐的索求。
“嗯啊……”她埋在迹部的颈窝里,发着令人心动的呻吟。
看着奈绘在自己身上娇柔的模样,迹部充满情欲的双眸里忍不住地带上了几分柔色。他一下下地向上顶弄着她的小穴,喉中轻轻地唤出她的名字:“奈绘……”
被呼唤的人抬头,灯光下迹部的面容恍惚得让人看不清,奈绘颤着声微微地应了一句,咬着下唇将他撑开自己内壁的庞然大物更加用力地吸住。她的嘴含住迹部放在唇边的手指,伸出舌头舔舐吞咽起来,模仿着性交的样子,如同对待他的肉棒一样。
上下两张小嘴同时卖力地引诱他,迹部用食指压住她的舌头往外撤走,看着指尖与她拉出一条银丝。被沾湿的手指挪到她的后庭,有了润滑便畅通无比地捅进去。
至少这里是完全属于他的,迹部近乎恶劣地想着,由他亲自开发,从未经过别人的染指。
“哈啊……嗯……”奈绘已经没有了什么力气,整个上半身趴在迹部身上,丰满的双峰紧紧地压着他的胸肌,臀部也没有了抬起的能力,全靠下面的迹部不曾停歇的冲撞,身体承受着他所有的侵占。
此时奈绘发出了小兽一样的粗喘,热潮汇聚成浪从花芯里一股股地溅射而出,后穴将他的指节狠狠吸住。
她的身体因为高潮而散发出让人迷醉的粉色,身上的爱欲气息更加浓郁。
“啊……啊嗯……”奈绘无力地让浪潮冲刷自己空白虚无的大脑。
迹部感受着她的无助,终于在此时满足地释放了出来,浓浓精液射入她的腿间,灌得小腹发暖,似乎因为装太满都鼓了起来。他的十指紧扣住奈绘葱白的手掌,从情欲中抽出了半分理智。
他的声音喑哑却迷人,宛如唱着情歌的吟游诗人,在奈绘耳边以她从未听过的语气,落下最动人的情话。
“我爱你。”
此时正值谷雨季节,屋内一派盎然春色,屋外哗啦啦地下起了一年间第一场大雨。
然而同样在这场雨中发芽抽枝的,除了春天的谷物,还有那天的你。
一觉睡到中午才醒过来,奈绘慢悠悠地睁眼时看到已经清醒的迹部正侧身撑着脑袋看着自己,她的嗓子因为喊了一夜有些干涩,迷迷糊糊地打招呼:“早。”
当然迹部也没有好到哪去,同样沙哑着声音回答:“早。”
“你不回去吗?”奈绘还有些困顿,把头埋进枕头里想要再眯一会,却被迹部抓了起来。
“时间还早。”他说着,又向奈绘压了过来。
“又来!”奈绘推拒着他,连忙往离他更远的地方退缩,到达床沿时终于无处可逃,被他用胳膊捞了回来。
刚睡醒的男人简直有用不完的精力,迹部钻进被子里对她上下其手:“你躺着就好,我自己来。”
“想不到你还有奸尸的爱好。”奈绘被他弄得音色又开始发软,哼哼唧唧地承受起他再一次的发情,还真就像他说的一样在床上眯着眼睛挺尸,但似乎丝毫不妨碍迹部的动作,把奈绘像是个玩偶一样在床上翻来折去,卖力地当起打桩机。
被他这么折腾,奈绘也没法真的睡过去了,呜咽着对他表示抗议:“网上说,男人这一生能够射出的精子数量是有限制的,你现在不懂得节制,等到再过几年……”
“那都是骗人的,没有科学依据。”迹部啃着她的胸脯头也不抬地打断,“况且,我对我的体力非常有信心,就算是再过个三四十年也依旧精力十足!”
奈绘顿了一下,不理会他那些自恋的大话,又继续说:“男人这一生,能够射出的……”
“你没完了?”迹部啼笑皆非地终于停下动作,伸出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
“是你没完没了吧!”奈绘终于找到空间蹬了几脚,没好气地说,“我还没睡够呢,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周末,就被你这样没节制地弄。”
见她的确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迹部知道自己昨天的确没有少向她索求,便加快了速度,比平时要快很多地结束了这一次,看着她喘着气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把熟睡的奈绘搂在怀里看了一会,迹部终于揉揉她的头发,从床上起身换衣服。
他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己常年在外出差不见踪影的父母竟然双双坐在客厅里喝着咖啡,两人面对面从容地下着国际象棋。
“父亲,母亲。”迹部走过去向他们问好。
父亲点点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管家过来又倒了一杯咖啡,他问儿子:“听说你昨天夜里突然出门,直到现在才回家。”
迹部夫妇稍微想想就知道他这是出去做什么了,这个年纪的男生正值青春躁动的时候,这种情况实属正常,他们只是例行关心一下。
“嗯。”迹部懒洋洋地斜倚在沙发上,即使是这样的姿势也看起来优雅无比,“最近交了女朋友。”
果然是如此,母亲抬眼问:“哦?是圈子里的女孩吗?”
“不完全是。”迹部想了想,用了这样的回答。
“怎么说?”迹部夫妇对他的描述都有些意外,询问道。
“她姓森尾,叫森尾奈绘。”
“森尾?”母亲在记忆中搜寻着有关这个姓氏的人,好一会才回想起来,“难道是那个森尾?”
那年南家的事情在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他们夫妇当然也有所听闻,记得那个女人的确是有一个女儿,算算时间和自家儿子倒是真差不多大。
“就是那个。”迹部坦然回答。
迹部夫人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恍惚间似乎回到了那年的时光中,忍不住唏嘘起来:“我曾经,倒是在宴会上见过她。虽然出身平凡家庭,但是她的气质和谈吐比起有些家族的女孩还要出众,让我不得不留意了许多,那时候我和她交谈得还很愉悦,却没料到,最终出了那样的事。”
因为那件事以后,虽然大家在生意上仍旧与南氏保持着往来,可南先生在圈内的风评却差了许多。
无论如何,一个抛妻弃子的男人,都是不受推崇的。
“迹部家不需要你必须找个同样出身的女孩来巩固家业,但你选择的人,也绝不能丢了家族里的脸面,带出去只让人笑话。”父亲则不紧不慢地提醒了这句。
“您们放心,她是一个很知轻重的人。”特别是表面工作,演起戏来能拿奥斯卡,迹部心里想着,“以后母亲要是有空,我带她来与你们下下棋。”
面临升学大事的三年级,大家的精力悉数投入到了对未来的筹划中,向来是搞事担当的奈绘也安分下来,学校里竟然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风平浪静。当然只是对于他们三年级来说,听说学妹里也出了些了不得的风云人物,其势头并不亚于当年的奈绘,但她听了只是一笑了之。只要那些女孩不挣破了胆子来挑衅自己,她们愿意当公主还是女王都无所谓。
国际部的各位除了忙着赶考试以外,还没日没夜地写起自己的申请材料,还好迹部和南都是出类拔萃的学生,推荐信的事情基本不用发愁。
奈绘也同样陷入了择校的困难之中,她没打算去别的城市,以她现在的成绩,申请东大之类的学校不能说是绰绰有余,但也十拿九稳。如今她只不过是在首选的专业和具体院校中纠结。奈绘没有思考过自己以后究竟要学什么,现在才在各校官网的专业列表中细细研究起来。
其实迹部也询问过她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英国,但她前期什么准备都没有,临时申请肯定赶不上,更何况:“我家没那么多钱。”
“我出钱。”迹部觉得这件事很好解决。
但奈绘仍旧正经地拒绝了,如果是平时拿他一些小礼物,奈绘觉得这很正常,但是她不想人生大事悉数仰仗别人,有些路到底得自己走。
“我以后每年秋假、圣诞假和春假都会回来的。”迹部见她坚持,只能这么说。
“一年回来这么多次,你还真是有钱。”奈绘忍不住吐槽。
迹部则骚包地答道:“本大爷有的何止是钱。”
“不过这样我们一年也只能见三次,一次大概半个月左右,也就是一年只能见40多天。”奈绘掰着指头算了起来,“本科三年,master你应该要读吧,就算不读也要读mba,可是mba一般又要求有2到5年工作经验,这么算下来,短则六年,长则要十年你才会回来!”
奈绘越想越觉得惊人,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十年!十年!我毕业的时候十八岁,等到你回国的时候,我都二十八岁了!我的大好年华,都在等待你之中浪费了!”
她说的的确是事实,但迹部怎会就这么软下去:“啊嗯?你是不是对你的男人太没有信心了?我当然会争取最早的时间回来,毕竟迹部财团的未来还指着本大爷呢。”
“我不管。”奈绘鼓起嘴瞪着迹部,满面认真地说,“我不会一直等你的,真的,如果你太久没有回来的话。”
“我知道。”迹部回答,他虽然怀抱希望,但也知道在漫长的分别中人心总会经不住考验,“所以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