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的不断爬出,皮肤的加速衰老,刺猬爬上来将这些爬出来的小虫子吃的干干净净。
陈姐仿佛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冲到卫生间看见自己美丽的面容将要消之殆尽,原本嫩到出水的皮肤一时间如同干枯的树皮,她崩溃了,嘶吼着,“啊~~~姓候的,我跟你拼了。”
转过来向侯书记扑来。
刚跑了两步,噗搭~~~瘫倒在地,没了动静。
远在宝安的来锦江一族根本不知道侯书记已经破了蛊毒,正在欢喜的收购安氏集团的股份。
晨光正在这座新兴的城市上空盘旋,初醒的太阳的桔黄色的眼睫已落在高矗的楼房的顶端,路旁的法国梧桐树悄悄地伸开了毛茸茸的柔嫩的绿掌,街心花园里仿佛是一群婴孩沐浴着夜露,绽开了美丽的笑局。很快,人流车流,沸腾着,喧嚣着,涌起一股热烘烘的气浪……
我还在睡梦中并没有想要起床的意思。
甘伟并没有去外面的旅馆,而是跟我住在一起,好让我给他讲述这离奇的一切。
电话响了,是甘伟接的。
“什么?好的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邪琴,邪琴,别睡了,大喜事。”
“哎呀,昨晚跟你聊天聊的太久,我再眯一会儿。”
甘伟笑了笑,“邪琴,侯书记的蛊毒破了。”
“什么?这么快就破了?”直接从床上蹦起来,看了看时间,离我昨晚给侯书记打电话不超过10个小时。
“只是?”
我立刻问道,“只是什么?”
“侯书记的夫人被送进医院。”这个我早在预料之中,陈姐正是靠着蛊毒的力量使她变年轻,现如今蛊毒已破,陈姐一定会大闹天宫。
只不过有一点我比较疑惑,陈姐为什么会在自己家里喂养那些东西?难不成,陈姐和李金生他们有密谋?想归想,不过觉得不可能,自己的妻子再怎么也不能谋害自己的丈夫吧,更何况还是如此优秀的丈夫。
想到这,感觉有些担心,“甘叔,我们去找一趟侯书记,我怕有事情发生。”
虽然我说不上有什么事,总是感觉心里不得劲。
“行,正好侯书记找你要跟你面谈。”
起来简单洗漱,干妈起来在化妆,早饭是连沉毅在做早饭,“怎么邪琴,你多睡会,这些天你也够呛。”
“我出去一趟,侯书记找我。而且,蛊毒已经破了。”
连沉毅并没有觉得震惊,“破了就好,你要不吃点再走。”
“我和甘叔出去吃。”
现在大势已定,只要蛊毒破了,之后难受的该是来氏集团,每个人心里都洋溢着喜悦,报仇就在眼前。
“那你们外面吃,路上小心点。”甘叔对干爸点点头,“有我陪着,你们放心。”
干爸和干妈也对这个叫甘伟的男人很放心,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比干爸干妈早多了。正要走的时候,连沉毅叫住了甘伟,“那个啥,去见侯书记,开我的车去吧。”说着把车钥匙给甘伟。
的确,甘伟开的那辆警用烂面包车要是进医院,的确会很拉风。
甘伟嘿嘿一笑,“那我开走了啊。”
“路上小心点。”干爸喊了一句,我们关了门离开。
那天我很后悔让甘伟陪我一起去,这不是他的事情,可是老天爷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你一个大意外,令你不知所措。
我们下了楼,在门口的摊贩跟前买了点早点,甘伟开车就奔向医院。谁也没想到,我的车子刚刚开启,后面就已经有人盯上。
就在使出接到一刹那,一辆货车疾驰而来,我只感觉脑袋嗡的一下,之后什么也不记得。
我不知道我的意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叫什么,只感觉身体很轻,世界很黑。
没有寒冷,没有恐惧,没有喧嚣,没有感情,没有人物,一切都没有,我也没有体会,仿佛胎中的婴儿,就这样等待。等待静静的,静静的度过,静静的等候下一步未知的出现。
逐渐的,我在黑暗中看到一点点亮光,亮光逐渐扩大,只不过亮光的背后不是崭新的世界,只是亮光。
……
……
本台最新消息,今日清晨七时许,钱荣大道发生一起车祸,车祸造成两人重伤,事故还在调查中,请看详细报道。
……
连沉毅刚刚把早饭端在桌子上,嘴里还念叨着,“咱们邪琴本事真的大,他到底认识多少人啊,这些人各个都本事大的不得了,而且每个人都拼了命的帮他,你说咱们给邪琴当爹妈,这得积了几辈子的福啊。”
干妈刚摸完最后一道护肤品,洗了洗手从洗手间出来,“哼,现在觉得自己藐小了,咱们邪琴身上有一股能量,难道你没发现吗?”
“能量?你说他是碑匠的后代,还有一个碑神。”
“什么嘛,你有没有发现咱们邪琴虽然有时候会走极端,做一些不靠谱的事情,那是因为年龄的问题,谁不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可是他有一颗不屈的心,他对信念的坚定,真的超乎常人。”
“嗯,你说的对,那这么多年一步步走过来,别说是他的那些朋友,就咱们夫妻两,你敢说你不佩服?”
“是啊,受人尊敬的不是一个人的财富,而是他在经历中不屈不挠的精神。”阿丽也开始感叹。
连沉毅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你瞅我干啥?”
“我说阿丽,你什么时候也会感叹人生了?”
“我可是皇室出生的,论学历我可比你高,怎么就不能感叹人生了,吃饭吃饭,去给咱把电视开开,马上还珠格格要开了。”
连沉毅去把电视打开,笑着与如此漂亮动人的夫人一起进餐。
刚跳到地上一套,正在播报一则新闻,阿丽看了一眼,“哎呦,又发生车祸了,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愿他们能够安好吧。”
连沉毅顿时感觉到不对劲,阿丽也感觉到气氛里像泼了硫酸,两人同时将筷子停在半空,他们不相信这是真的。
“不,这不会是真的,这不是咱们的车,邪琴肯定没事?”阿丽已经压不住内心的酸楚,对连沉毅大喊大叫,连沉毅也是一句话不说,眼眶红的饿狼似的。
说着,疯了一般扔掉筷子跑了出去。
干妈边跑边哭,“这不是真的,邪琴你一定会没事的,这不是真的……”
陈姐刚刚醒来又一阵狂躁,怎么安慰也不行,无奈之下只好打了一针镇定剂,这才缓缓睡去。
一夜未眠的侯书记正准备眯一会儿,院长急匆匆的跑来。
“怎么了?王院长,怎么满头大汗。”
“侯书记,我像您确定一个事情。”
侯书记整理一下衣服,严肃的说道,“嗯,你说。”
“您昨晚对我讲,甘老带来的那个人是不是叫郞邪琴?”
“对啊,怎么了?”
“刚才急诊接了一个病人,车祸重伤,也叫郞邪琴。”侯书记一听,大惊失色,“什么?快,快带我去看看。”
“侯书记,您稍安勿躁,人已经在手术,我把资料跟您核对一下。”
“我出去看看。”
侯书记大步跨向前,王院长跟在后面,两人完全不顾自己的高层的身份,跑步到急诊中心。
刚到急诊中心,王院长的电话响了,“王院长,我是小刘,刚刚送来的那个病人病情有些特别,您快来看看。”
“好的,我马上到,我就在急诊中心,你在办公室等我。”
挂了电话对侯书记说道,“侯书记,我不能陪您了,刚才那位病人病情有些特殊,我需要去看看,”
“行。哎,对了,不管是不是,都得把人救活。”虽然话是这么说,心里还是七上八下,虽然心里抱着一点点侥幸,但自己知道躺在病床上的就是郞邪琴。
昨天刚见了自己,今天就遭遇车祸,侯书记越来越觉得这里面有阴谋。
王院长赶到办公室,科室主任已经等待,“王院长,是这样的,这个叫郞邪琴的病人需要输血,可是他的血型……,他的血型异常,可是说是一种新见的血型。”
“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检验报告,王院长您请看。”王院长拿起检验报告,“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我们出了问题。”
“这个不可能,我们报告给您,希望您向上级申报这一项重大发现。”
“嗯~~~病人现在情况如何?”
“身体多处骨折,肺部插进三块玻璃渣子,出血严重,要是不输血,恐怕……恐怕不好救活。”主任对这问题也很棘手,从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一个问题。
“通知家人了吗?”
“通知了。”
“血型的事情我会报告,如果他父亲在的话,让他父亲帮忙输血,尽量拯救病人性命。”
“病人亲生父亲已经亡故,现在来的是他干爸。”
正在头疼的时候,护士门也没敲冲了进来,“有人,有人来了。”主人有些生气,“有话说清楚。”
“有人来给这个郞邪琴献血,他们的血型经过检验是一致的。”护士惊讶的说道,听的里面的人也是一脸惊奇。
“什么?人在哪?”
“人就在外面。”
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行头,收拾的干干净净,严肃的表情掩饰不了他精致的五官。王院长率领科室主任跑了过来,当看见这个年轻人时,觉得一阵寒意飘来,护士指着说道,“院长,就是他。”
看是一个年轻人,王院长亲自问道,“小伙子,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弟,他是我哥。别问那么多了,赶紧输血吧。”青年很急迫,好像是病人很重要的人。
王院长没有迟疑,“快,输血。”
说着,电话又响了,“院长,院里来了大领导,您快来。”
心里还想着,大领导,无非就是侯书记,不过侯书记自己知道他在这,难得还有其他人,不管怎么他都得去看看。
临走前对输血的年轻人说道,“对了小伙子,输完血你先别走,有点事情跟你谈。”青年没有回答。
不过,血刚输完,这个年轻人奇迹般的消失,在填字的那一栏留下‘鬼七’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