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宾馆快速奔往机场,连诉委屈的时间都没有,怕晚了一步余顾的人就追来了,可我们显然低估了余顾的能力,人还没等进机场,就被他的人给拦了下来。
“陆沉逸,好久不见?”余顾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亏着轻轻心心念念的想着你,竟然这么绝情,就为了那么个女人?”
陆沉逸环顾了一下四周,看来真的是插翅难飞了,小声问我:“跑不了了你后悔吗?”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我肯追过来就打算生死与共,只不过可能还得多牺牲一个。”转头冲着朝尊抱歉一笑。
陆沉逸反而说:“他又不是第一次了,不用管他。”
余顾手朝着后面一摆:“上车。”
我们三人无可奈何地坐了上去,路上再想办法吧。
余顾并没有立刻离开纳米比亚,而是带着我们一起去了一个不知名的村落,四周都是荒山,一看就是些矿石的开采地。
在余顾下车后,我小声问陆沉逸:“这里是开采什么的?”
“钻石。”陆沉逸环顾了下四周,这个矿应该是开采不久的,而且一定是私人开采,未经国家允许的。
“钻石?原来这里盛产钻石啊,那咱们能不能挖点儿回去?”这要是能挖点儿钻石不就发了。
看着我眼馋的样,陆沉逸用力将我拉到他怀里,捏着我的下颌问:“我送你的还少吗?”
“嘿嘿……是不少,不过,弄点儿回去不是卖钱么。”我转着眼珠不去看他的脸。
“你缺钱吗,嗯?我的姚大总裁?”陆沉逸说着就吻上了我的唇,手从我的领子探进去,开始不老实的揉捏着,害的我不小心轻哼出声。
路上跟他说了他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没有跟他说陆秋燕病倒的事实,怕他担心,但愿我们回去的时候,陆秋燕可以康复出院。
“你们俩当我死人吗?”后座上传来朝尊冷冷的一声。
陆沉逸当没听见,继续得寸进尺的将手向另外一边延伸,一个都不能落下。
朝尊气的“哐的”一脚踹在我们的座椅上,陆沉逸这才放开我。
我们做的是一辆商务车,总共算前面有三排座,朝尊坐在最后面,我跟陆沉逸坐在中间,前排是司机和一名余顾的手下。
“我们待会儿劫持前面的一个人不行吗?”我觉得自己这主意不错。
陆沉逸捏捏我的脸颊,“你觉得余顾会在乎自己的手下是否被劫持?他们都是些亡命徒,要钱不要命的。”
“唉……”又一个希望落空,“那咱么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老老实实的等着被他带回去,对了他住在什么地方?”我问。
“在法国的南部,具体是什么地方我也弄不太懂,通行那里的船只走的都不是正常的航海路线。”陆沉逸答。
我沉了口气,终于问出最想问的话:“余顾……为什么抓你?”
感觉陆沉逸抱着我的手臂一紧,我心中顿时一片苦涩,因为林雨轻吧,他还是爱着林雨轻,如果不是她结婚了,他们是不是就……
“别瞎想,我不说是因为实在难以启齿,余顾,他就是个变态。”提起被抓来的原因陆沉逸就恶心无比,这场经历比捅他一刀还难受。
到底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呢?悄悄地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朝尊,见他摇了摇头,看样子这件事儿一定不简单,就连朝尊他都没说。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余顾带着他的手下回到了车里,他的车在前面而我们这俩车的后面还有一辆车,也是他的手下,我们就像夹心饼干中间的奶油,这是插翅难飞呀!
车开往了港口,就是陆沉逸从船上跳下来的地方,兜了一圈他又回到了那里。
车被留在原地,我们三个人被他们带上了船,余顾倒是没苛待我们,船上的食物准备得很丰盛,可以看得出他平时是个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虽然我不知道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一天都没为难还是让我心安了不少,可哪知道,夜晚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陆沉逸被抓来的真相。
本来他把我们三个关在一起也无可厚非,但在锁门前他说了一句让我震惊无比的话:“跟我不好意思,你们兄弟间一定更有默契,两男一女的夜晚好好享受,学会了陪我去侍候轻轻,呵呵……”
“他……什么意思?”我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沉逸脑袋里还从余顾的话中转不过弯来。
朝尊最先反应过来,“他抓你来是为了这个?”他似乎比我还不可置信。
陆沉逸唯有沉默,怎么说?他能说他被抓来就是让余顾当成情趣用品供他们夫妻享乐的,因为余顾不能行,就给他老婆找了个男人,估计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全天下也只有余顾能干出来。
我看看里面那张双人床,脑袋有些回过神来了,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心疼一下陆沉逸,招惹了个疯子。
陆沉逸已经拿余顾的话不以为意了,搂着我直接奔床而去,“其实,他抓我来,也不止是这一个原因,纯粹就是为了报复,报复我们当年?”
“当年?当年不是他设计抢了林雨轻,又害的你公司破产吗?这么些年想找个人算账都抓不住他人影。”朝尊虽然认识陆沉逸在那之后,但陆沉逸对这些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
我听的来了神从陆沉逸的臂弯里钻了出来,又被他给按了回去,还搂得紧紧的。
“记得当年我们在当雇佣兵的时候,有个人不是疯狂的追了我们一路吗?当时他武装的太严实,根本看不清模样。”
陆沉逸那么一说,朝尊似乎就想起来了,也跟着坐在了床沿上,他惊讶的问:“那个瘦子兵?”
“没错!”陆沉逸见我的腿跟他贴上了,赶紧向里挪了一下,把我的腿跟他的身体离开点儿距离。
朝尊怎么会主意不到他的这点儿小动作:“切,真小气,哪没看过。”
陆沉逸搂着我的手蓦地一紧,我心虚的把脸埋进他的咯吱窝里,虽然朝尊指的是我在他别墅里摔倒的那一次,因为进错房的那回没开灯,只能见到彼此的影子还不清晰,不过那个竖立的小泥鳅实在是太明显了才被我借着月光想看不到都不行。
谁知道陆沉逸竟然不依不饶,捏着我的下颌把我红透的脸搬了出来威胁的问:“什么时候看过,看过哪?”
还不等我回答,朝尊先开口了:“她快7个月的时候,一个人洗澡在浴室里摔倒了,我听到了声音冲进去把她抱起来。”
本来还抱着惩罚态度的陆沉逸,捏在我下颌的手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般突然垂落,好半晌才听到他闷闷的声音传来:“对不起。”
我身子一翻,趴在了他的胸膛上捏着他的鼻子嘻嘻一笑,“没事,谁让我那个时候笨呢,明知道够不着还逞能,摔了活唔……”
那个“该”字淹没在陆沉逸狂风般的吻中,像是在用他所有的热情跟我诉说着对不起。
“嗯哼……”朝尊恨不得有把枪能把他崩了,一个正常的男人,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她的爱人就在眼前亲热,活生生的折磨着他的身心。
陆沉逸放开我,怜惜的摸着我的脸,“怎么这么瘦呢?孩子吃奶吗?”
“早都不吃了,一直吃奶粉,你失踪了,我心情不好,结果就没奶了,害的孩子们哭了一整天,最后实在是饿的才接受奶粉。不过,就算我后来想给他们喝母乳也不行了,公司的事情忙的一团糟,根本无暇顾及。”
“我怎么这么幸运呢?”他说。
“幸运什么?对了,今晚怎么睡?”我看了看着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连个椅子都没有,着余顾一定是故意的,看来他早就打着这个主意呢。
陆沉逸将我一翻,扔在了里头,“睡床呗,难道还睡地上,你看看这里就一床被子,你睡里面,我睡中间,他在外头。”
“凭什么我在外头?”朝尊拉着他就像让他起来腾地方,陆沉逸扳着床沿死活都不起来,还大喊着:“难道你要睡我老婆不成?”
我被他说的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祥和:“是不是有些进入状态了呢?”
谁?
我们几个顺着声音四处望,陆沉逸突然指着房间的一角:“那里,余顾在那装了摄像头,真他妈的变态!”
“呵呵,以为我们会来个表演,他好现场观摩?”朝尊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最后拿起一个杯子用力的朝着那个摄像头砸去,摄像头直接毁坏。
广播里再次传出余顾的声音:“呵呵,第一次害羞是难免的的,加油!”
朝尊看看棚顶的广播喇叭,气的纠结了半天,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将它弄坏,只好放弃。
三个人挤了一夜,第二天还是在船上,余顾没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有些失望。
船上带的厨师做的牛排,陆沉逸不让我动手,给我切成了小块就差没给我喂到嘴里。
“啧啧啧……真是让人羡慕啊,轻轻要是看到你们这么恩爱不是要生气了?”余顾阴阳怪气的边吃边说。
陆沉逸砰的一下扔掉手里的刀叉:“林雨轻是你老婆,轮的着她生气吗?”我偷偷的拽了拽陆沉逸的衣服,趴在他耳边说:“别跟疯子计较。”
船在海上航行了两天,这次我们都可以随时出入甲板,余顾也没有限制,因为我们此刻跳下去只能喂鲨鱼的份,能在船上跟鲨鱼同行还真的是……太爽了。
“这是回余顾家的路吗?”朝尊问。
“应该不是,回他那里的地方最少要在海上航行半个月,而且气候也不对,这里好像冷了点儿。”陆沉逸说着将我搂在怀里,“回船舱吧,冻感冒了不好。”
我点点头,“嗯,不知道他让我们上岸不,怎么觉得这应该是片大陆呢,好像不是岛屿。”我们的行李被余顾没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允许我们把东西拿回来呢,最主要的是三个人的证件都在那个箱子里,就算逃跑也该带上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