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佑自己也觉得奇怪,他确实有曾玩过不少女人的记忆,即便是前妻冥箫还在世的时候,他也曾多次和冥焱一起出去鬼混。
可自打两个月前从事故中醒来,他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洁身自好,不喜欢被陌生的女人靠近。
冥璇和冥焱多次送过他女人,都被他婉言拒绝。他明面上给出的理由是思念亡妻,可事实上他心里清楚,那并不是他不近女色的真正原因。
“总觉得,如果我和别的女人乱搞,有一个人……会很生我的气。”冷天佑躺在床上,困惑的对自己呢喃,“即便我并不记得那个人是谁,可潜意识里却清楚地记得她最讨厌的这件事。真是……莫名其妙。只有和许妙在一起的时候,才不会有这份愧疚感。”
“主人,你在嘟哝什么呢?”杰西不解的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怎么还没走?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去把外面那些女人处理掉,听着她们哭哭啼啼的我都烦。”冷天佑皱着眉头说。
“我这不是……看你这几天心情不好,茶饭不思的,想留下来跟您说说话,给你解解闷儿吗?”杰西失落的垂着头,“以前许妙在这里住的时候,我也是隔着门陪她聊天,给她解闷的。”
“她跟你说过许多话?”冷天佑问。
“是啊。她有时候也会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比如,她说过,主人你根本不是现在的这个人。你的记忆被人动过手脚之类的。可是,我也不懂,我还以为她疯了。”
冷天佑细细琢磨着杰西的话,眉间的忧郁更深了几分,口中喃喃:
“可是……从其他方面来看,她根本不像个疯女人。在冥焱府上,她为了保护我,表现的那么理智,那么冷静……怎么想,都不是一个疯女人会做出来的事。”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杰西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着冷天佑的话。
冷天佑把三夫人送给他的那一小瓶药拿在手里,仔细打量着灰暗的瓶子里一颗一颗灰色的小药丸。
“主人,您还没有吃过这个药吗?”杰西问。
“嘘!别出声。三夫人说过,她给我这个药的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冷天佑警惕的小声对杰西说,“外面那些女人,一定有冥千帆派来监视我的奸细。你可别说走了嘴,害三夫人被冥千帆报复。三夫人一个女人家,这些年很不容易。”
“我知道了。”杰西低着头嘟哝着。
“好了,你先出去,把那些女人送到采石场去。你就说冷天佑最近身体不舒服,无福消受这么多女奴,所以把她们分给采石场的兄弟。至于他们想怎么做,你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就行。”冷天佑说,“我记得那群男人里有几个还是光棍儿,要是他们愿意,想讨这些女人做老婆,我就送给他们。”
“您真的不自己留一个两个的在身边……快活一下?!”杰西瞪着眼睛好奇的追问。
“什么叫快活一下?!你刚才不是还说自己十七岁,很纯情的吗?!”冷天佑不屑的瞟了一眼他唯一信任的跟班,“你明知道我不会碰她们,还故意说话气我,你当我看不出来吗?!滚!!”
杰西被他骂了,却不怒反笑。乐呵呵的出了屋子,带走了门口那十几个女人。
天色已经暗下来,冷天佑从屋里将门反锁,坐在床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将三夫人给他的药倒出一粒拿在手上。
虽然除了许妙和杰西,他不信任任何人,这个任何人当然也包含三夫人云雪妍。然而这一次,他却决定试试她的药。
于是,他深深叹着气,将一粒药吞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