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年中,宏笙集团计划举办一次舞会,鼓励员工们带另一半来参加。
这个舞会,阮慕笙是不参加的,而我也不是宏笙的员工,这件事自然与我无关。
晚餐用毕后,阮慕笙半卧在沙发上,用手指勾了勾,“过来,跟你说件事。”
我走他沙发前,一下躺在他的身上。
他用手指在我的头顶上揉了揉,“我有正经的事对你说,你调整一下姿势。”
我以为他在逗我,咯咯一笑,“你能有什么正经事?喜欢什么姿势直说。”
他扳过我的脸,仔细审视了一番,“最近好像学坏了。”
我扮了个鬼脸,“没办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阮慕笙闻言猛地将我压在身上,“依你的意思,做完再说?”
我连忙求饶,“我知道错了,还是先说吧!”
他停止了手上的不安分,不过依然将我禁锢在他的怀里,乌黑的眼眸像要滴出水来,在我的面前闪着微光。
“借舞会这个机会,和员工们宣布一下我们的关系吧!免得大家背后议论。”
我的心一动,微微笑开来,“好啊!”
谁说阮慕笙心里没有我,他对我的好,从来没有避讳过别人,无论是他的员工、朋友还是家人。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关系,只能说明对方不够爱你。
我的手不禁紧紧地圈住他线条优美的后背,这一刻,我只想靠他更近。
这时,他忽然板起脸,剑眉微蹙,“你都不知道我要宣布什么,就这么轻易答应了?”
我眨了眨眼睛,感到有些奇怪,“刚才你不是说要宣布我们的关系吗?”
阮慕笙放开了我,又恢复了半卧的慵懒姿势,声线淡淡,“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这问题果真难住了我,跟他相处这么久,虽然已经住在一起有几个月的时间,但他从未明确过我和他的关系。
如果换作其他人,我一定会怀疑他是在跟我玩暧昧,而现在是他,即便我冒着这样的风险,也披星戴月地赶来,舍不得放弃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我从沙发上起来,坐直,没有看他,我怕看了他就说不出来了。
“慕笙,我喜欢跟你在一起,你是知道的,但我不会因此而要求你什么,哪怕你有一点点的勉强,也不是我想要的,告诉我,没关系。”
我这样正式的谈话方式并没有引起阮慕笙的重视,他依然漫不经心,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如果你还算了解我的话,就应该知道,我不愿意做的事,没有人可以勉强。”
他的意思我听得懂,就是说他对我没有勉强,完全出自自愿,但这话我听着就是有说不出的别扭。
明明话题是他挑起的,最后纠结的却是我。
一种莫名的痛划过我的心房,我再也坐不住,起身站在他面前,冷冷地说:“我明白了,我们没有关系。”然后我转身上楼。
我冲进浴室,打开花洒,扭到最凉,巨大的水流从上而下倾泄下来,我的身体在其中震颤,凉意顿时传遍全身。
我想让自己清醒,冷静,不要再自己假想的幻境里迷失。
突然浴室的门被打开,阮慕笙站在门口,他眼含戏谑,“正聊着天呢,怎么突然跑来冲凉?”
我背对着他,眼泪顺着水流下来,他总是这样,伤了别人的心,还满脸的无害。
我没有理会他,很快就听见门被关上了,浴室里只剩下“哗哗”的流水声。
是我太矫情了吗?其实他好像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但我却不受控制地生起气来,遇到他以后,这颗心就无端敏感了许多。
我仰起头,让冷水直击我的面颊,想着一会儿出去之后要如何面对阮慕笙。
别看自己刚才说得潇洒,而实际上,离得开他吗?
突然,浴室的门猛得被拉开,我低下头,掩住痛苦的表情,等着他开口。
而我等来的却是门再次被关上的声音,接着我头顶的水流骤然停了下来,并意外多了只修长白皙的手。
我回头,脸恰好碰触到他完美的胸肌,再往下一看,他全身竟未着寸缕。
我面颊一辣,“你这是做什么?”
他将水温调高了一些,抱着我一起站在花洒下,“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我的天!他可真会理解问题,我刚才我没理会他,他竟然以为是我想邀请他一起沐浴。
“才不是!”我又气又恼,极力辩解,并企图挣脱他的怀抱。
不过他可没那么容易甩掉,他从身后箍住我,两只手覆在我的两团柔软上,不断地揉捏,湿润的唇贴在我后颈处的敏感部位,“是或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他的蛊惑力真是太强了,我不争气的身体从来都是不可救药的叛徒,无论我怎样咬牙切齿地下决心,但只要他来诱惑,便立即倒戈。
不过这一次,我的倔强劲头上来了,就不信了,我萧小爱是那么没有骨气的人吗?
“我不想,放我出去。”我凭着理智的力量,挣脱了他,准备开门出去。
不过,出师未捷,我便被按在浴室的墙上,冰凉光滑的理石壁与我的后背紧紧贴合。
“引我进来,自己想跑,哪那么容易?”他的头发已被水浸湿,一绺绺随意地垂在额角,我注意到他发际线的形状甚是好看。
心里暗自骂自己花痴,这是什么时候?两军正在较量呢,我怎么能因他的美色而分心?
“那你想怎样?”我被固定在他的束缚里,动弹不得。
他的唇角扯出一抹不太善良的笑意,伸手托起我的下巴,身体向前凑了凑,贴上我的皮肤,“我来只想告诉你,我们是什么关系。”
原来他都知道,他知道我生气的原因,只是故意不点破。
“好啊!你说,我听着。”我抬起眼睛盯着他。
话音未落,他的坚.挺抵住了我,灼热而急切。
“阮慕笙,你怎么这样?”我气急,他避重就轻的态度激怒了我。
“这个姿势不满意?喜欢怎样直说。”他把刚才我在楼下说的话又还给了我。
我赌气不回应他,只是拼命地挣扎,不想我越是反抗,他越是有兴致,清冷的脸此刻充满了情.欲。
突然他双臂一用力,将我抱了起来,我双脚离地,为了掌握身体平衡,我的双手不得不扶在他的肩上。
他将我的双脚分开,盘在他的腰间,我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用尽全力去推他,“除了做这件事,你对我还感兴趣吗?”
他黝黑的眸子热烈地看着我,温热的气息吹到了我的脸上,“除了你,没有其他女人可以让我淋漓尽致。”
“那夏文珊呢?”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会生气吗,会伤心吗?我来不及想这些,话已脱口而出,收不回来。
只见他眸光一沉,一只手抵在我身后的墙壁上,动作也停了下来。
我想自己应该是惹祸了,他一定觉得我这样问冒犯了逝者,尤其那是他钟爱的女人。
半晌,他开口,嗓音低沉,“她从来不主动,甚至有些冰冷。”
我身体的某一部位酸涩了下,抬头看着他说:“她不是温顺,安静,恬淡,清新吗,当然会矜持一些了,不过你喜欢的就是最好的。”
这是在苏州时,阮慕笙给夏文珊的评价,我记得如同电话约访的话术一样清晰流利。
很显然,我的醋意破坏了刚才“和谐”的氛围,他的周身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清冷气息。
他蓦地捧起我的脸,声音如天际溪水,“我有说过不喜欢你吗?”
我缓缓抬眸,他挂着水珠儿的俊颜离我这样之近,我却看不清他眼睛里的内容。
“你喜欢我?”我执着地逼问。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身体突然一挺,直接侵入了进来。
“啊……”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心急,这样粗暴,无奈人却被死死束缚在墙壁上,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撞击。
“现在知道答案了吗?”他几乎将我揉进他的身体,不遗余力地驯服着我的倔强,直接将我的气焰消耗殆尽。
我终于无从抵抗,所有理智的心墙全部在坍塌,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他飘洋过海,浪迹天涯。
我们从浴室一直纠缠到了卧室的床上,他给我的感觉的确无与伦比,他宁愿身体力行,将彼此折腾得精疲力尽,也不肯说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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