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反应过来,拉着售楼员就往边上的墙边躲起来,他不解的看着我:“顾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
为了不让沈景言发现我,我直接捂住他的嘴,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不礼貌了。
无声的口型对着他说:“抱歉。先别说话。一会就好。”
他听懂了之后,顺从的点点头,真的不说了,我这才放心的将手放下来。
很快,沈景言和那个女人从玻璃门出来,两人有说有说有笑的,完全不像是刚认识的样子。我从来没有想过,婚后被出轨这样的事情会在我的身上发生过两次。
我愣愣的看着他们两人背影,然后上了车,是沈景言开的车,而那个女人坐上了副驾驶。很快,车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面了。
我终于支撑不住的瘫坐在地上,那个销售员担心的扶住我,问我:“顾小姐,你没事吧?”
没有吗?我笑了笑,自欺欺人的说:“没事,没事,我没有事。”
他还是一脸担心的看着我,但是现在我只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会,我平静的说:“你先回去吧,我待会过去签合同。”
等他走了之后,我坐在地上一会,然后不信邪的坐电梯上去。
如果我刚刚看见的是真的,那么沈景言之前和我说这里的房子合同到期就是骗我的,而且刚刚那个人说这里并不是对我出租的。
我感觉自己像是活在一个巨大的骗局里面。
等电梯到了之后,这里本就是带密码锁的门,我一向不习惯输密码,而是喜欢用要是开,但是这一刻我却觉得这个电子密码锁是无比的方便。
我记得第一天来到这里之后,沈景言就告诉我这里的密码是0826.
我带着不安揣测的心,伸手按数字。
仅仅只有四个数字的密码,却让我按了一分钟之久。因为手不停的都,几乎在半空中无法停留。最后还是我用另一只手稳住,这才按完。
我想过沈景言可能已经将密码换了,但是还是带着点侥幸,希望并没有。
几秒之后,真的没有换,门啪嗒一声的开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幸运的还是不幸。门虽然开了,但是我却看见里面有着属于别的女人的东西。
这个房子真的不是像沈景言说的那样,合同到期。
如果沈景言连那么大的别墅都能买的起,又为什么会租这个公寓呢。而且这里的装修并不像是别人装修好的,而是他喜欢的风格。因为别墅的房子装修风格和这个差不多。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也没有将这次的搬家当做什么事情的发展,却没有想到一次意外的发现,竟然迎来了我第二次灾难。
沈景言,那个我全心全意相信的那人。
我一步步慢慢的走进这个公寓里,里面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就是多了一些别人的东西。
哦,不对,也许对他而言,那个女人并不是别人,那个女人是才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人吧?
我说为什么最近他总是回家那么迟,而且有时候甚至不回家。是我错了,我以为他是因为工作的。
我在以前我和他住的那个房间里,看见了那个女人的照片,还有他们一起的合照。
照片上的两人明显的郎才女貌,不过却不是现在这个时间拍的,像是很久以前,因为照片上的沈景言,带着点青涩,更像是一个大学生。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沈景言也有过这样的笑容。
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是真正的他自己想笑,而不是敷衍的笑,不情愿的笑,和皮笑肉不笑的笑。
我怕他们会中途回来,便匆匆的离开了。
离开公寓那边,我没有回那座冰冷的别墅,也没有去中介所,而是直接坐车去了我爸那里。
现在我一心只想要和我爸在一起,和他说说话,听听他的声音。那样我会觉得自己至少是幸福的,因为这个世上我爸是我唯一的一个亲人。并且他是真心的希望我快乐幸福的一个人。
我到了那个白色的小屋面前,敲了敲门,但是却没有人应答,里边也像是没有人的样子,我心一沉,我爸不会又偷偷的为了我而逃走吧?
恐慌再度向我袭来。
我手足无措的随着空气大叫道:“爸?爸?你在吗?我是小初啊,你在哪?”
回应我的是山间的回声,偶尔有一两个前来扫墓的人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却不管,一直拍打着那扇紧闭的门,将近五分钟依旧没有人回应我。
“你找这边的那个守墓人吗?”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我转头看她,然后点点头,“你看见他了吗?”
她笑着说:“我看见他了,刚刚在东南角那边的一个墓碑前看见他的,应该是他没有错。”
我立即站起来,便往那边跑便说:“谢谢你。”
东南角,我知道那是哪里了。我妈的墓就在那边。我爸肯定在陪我妈说话。
我略带急促的奔跑过去,像是朝着希望跑去。
很快我就看见那一抹黑色的身影,是我爸没有错。
“爸。”我激动的叫着。
他转身过来,也高兴的看着我:“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我怕你又跑了,到时候我找不到你我向谁哭去啊。”其实我是骗他的,没有告诉他我来这里了的原因。
他当真的笑着看了我一眼。“我来陪你妈说说话,她一个人在这太孤单了。”
我和他并排站着,看着我妈的脸。心里阵阵伤感,就在昨天下午的时候我还在这个地方说恨我爸,替我妈不值,现在却无比的羡慕我妈。因为她有一个这么爱她的丈夫,对她忠臣,爱她并且愿意为了她不顾自己的一切。
再看看我自己,想着想着眼泪就在眼睛里面打转了。
我带着歉意的声音说:“妈,对不起,我错了。”
我爸问:“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你没有错,错的是爸爸。不苦了。我的好孩子。”
我摇摇头,没有解释,只是笑着看着他,他并不知道我说的我错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