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句话之后我就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医院了。
下意识的就是摸肚子,在摸到那抹起伏的时候我吊着的心才放下来。
我挣扎着想要起来,手却一下子碰到一个温热的皮肤。我低头看,是陈暮。
在我跌倒的时候看到了他。
应该是他送我来医院的。
可是沈景言他妈呢?
我那个跟头绝对不是我走路的问题,是什么东西绊的我,但是那块地方很平整,并没有什么。凭我的感觉,绊我的是沈景言他妈的脚。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是故意绊我的。
原来真的和许多豪门太太一样,她们都对自己儿子的女人会下毒手。幸好我的孩子命硬。
我思索之余,陈暮醒了过来,看见我眼睁着,惊喜的说:“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感激的看着他笑了笑:“没有,我挺好的。谢谢你将我送医院来。”
“没事。”说完他停顿了一下:“不过你怎么会跌倒?而且还是在那边?你不是已经辞职了吗?”
我一愣,心里疑惑,怎么会是我一个人,还有沈景言他妈啊。我急于求证抓着他的手道:“你到的时候现场就我一个人?没有别人?”
他迷茫的摇摇头:“没有,我就看见你一个人倒在地上,我还特意看了眼楼道里面。并没有人。”
想来也罢,她那样的女强人怎么会允许被别人抓包,肯定是走楼梯间下去了。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摇摇头,“没有。”
他狐疑的看着我,“不过你为什么会在那边摔倒?”
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既然他没有看见沈景言他妈,我就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哦,我不小心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站稳就摔倒了。”
他似乎有点半信半疑。“那你一定要当心。现在你可不是一个人,刚刚医生说了,你的孩子只是动了些胎气还好你身体健康,孩子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不能再出血了。对了,你老公呢?”
他说我老公的时候,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和沈景言现在并没有结婚。沈景言上次知道我怀孕之后说是要和我去领着的,却因为最近一直忙着各种事情,我们两人都没有提起,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我是真的忘记了,那沈景言呢?
他是真的忘记了,还是故意没有记住?而且酒店的22楼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初?顾初?你有在听我说话吗?”陈暮的声音将我从疑惑中拉回现实。
我才注意到自己还拉着他的手,立刻松开,尴尬的笑了笑说:“哦,我老公他,应该还没有下班吧。他是医生,这些天工作忙,经常在医院加班。”
“那你今天怎么会在酒店?”
我实话实说:“我身份证辞职那天忘记丢在我的工作柜子里面了。今天突然想起来就过去拿了,至于为什么在21楼,我看到一个熟人,就一路追了过去,结果追到了之后发现认错了。”
他明白的点点头,完全相信了。
我看窗帘拉起来,不知道现在什么时间了。
我挣扎着要坐起来,他拿了个枕头垫在我的后面,并且摇高了床。
我看见沙发那边有我的包,我指了指:“能把我的包拿给我吗?我看下几点了。”
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边走过去边看他手腕上的表,“现在晚上八点了。你大概昏迷了两个小时。”
我点点头,幸好我和孩子都没有事,不让我会恨死自己的。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本以为沈景言应该回去了,看到我不在家肯定会打电话给我的,但是当我拿出手机的时候,上面除了一条电信官方100001发来的流量短信之外,其余的并没有沈景言的电话或者一个短信。
看来他还没有回去。
也就是说他现在还在酒店的22楼。
那个神秘的没有人知道的22楼。
陈暮可能看出了我脸上的情绪,猜着问:“怎么?等你老公电话?”他声音里有难掩的打趣成分。
我心里发涩,但是在他面上还是勉强的笑:“没有。”
他也没有在说什么。
我转移话题:“这么晚了还打扰你,我看到你的时候你正在和福尔斯顿好像在工作。那你。。现在在这里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没事,福尔斯顿先生见是你,非常赞成我送你过来,还说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但是他看见你流血了也是吓了一跳,你不知道你当时脸色苍白的样子有多么让人担心。”他说着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抬头看他:“要不你先回酒店吧,还是工作要紧,我现在也没事了,肚子也不疼了,我也要回去了。”
“不行,医生说你还要住院观察一晚,你现在还不能出院。”他义正言辞的说,脸色很严厉。
我轻笑:“没事,而且我不想让他知道,不然他肯定会担心我的。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了。”
话音刚落,这个时候有个护士推着医药车进来,看见我醒了询问:“怎么样?肚子还疼不疼?或者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都好,我想问一下,我现在能出院吗?”
女护士看了我一眼说:“最后是住一个晚上观察一下,不过你如果坚持的话,要等这瓶点滴打完才能走。”
护士给我换上一瓶新的,看见边上的陈暮说:“你老公?”
我脸色尴尬的解释:“不是,我朋友。”
说完她用一样的眼光看着我,“回去好好补补,让你老公注意点,虽然现在三个月快过了,但是这一次你伤的有些重,为了孩子的健康着想,你们接下来两个月最好不要行房事。”
她一说完,我和陈暮两人都面色一僵,说不出的尴尬。虽然她们这些医生护士都觉得没有什么,但是我和陈暮的关系略微有些尴尬。我低着头,耳根都热了。勉强的敷衍护士:“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