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带着惊讶,我抬头看去,是田琪,不过她不是一个人,而是边上还挽着一个男人,男的长的不错,器宇轩昂的。
我朝她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上次的事情我还记得,心里还膈应着。谁知道她倒是没有打算放过我,和边上的男人娇笑的说了几句,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然后自己去看衣服了,田琪则走了过来。
走进了她看见我的肚子脸上满是惊讶,片刻却又笑了起来:“顾小姐这是有身孕了?不知是哪位公子的,我倒是没有想到顾小姐你这么看的开啊,离开景言之后这么快就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满是肯定,像是比我还了解一样。
我捧着肚子站起来,“大概要让田小姐失望了,我和景言并没有分手,”
我一说完,她脸色就黑了下来,狠狠的盯着我,“不可能。”
我笑了笑,漫不经心的又坐了下来,“为什么?”
“那你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是景言的?”
我越过她看见沈景言正往这边走来,没有心思再和她说话,她爱信不信,“是的。田小姐还有什么疑问吗?”
“不可能!”她像是着魔了一样,表情飘然,眼睛无神,猛的抓着我的胳膊,晃着我:“不可能,他不会让你怀孕的,他不可能喜欢上你的,他心里分明。。”
“田琪,你在做什么?”
沈景言即使赶到,田琪一听,立刻松开我,转身看去。我揉着两边的胳膊,真的很疼。
我果然没有看错,这件黑色的风衣穿在他的身上比穿在模特的身上效果还要好。田琪眼里也是惊艳和丝丝爱意,同作为女人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田琪还爱着沈景言。
不过看沈景言看着她冷漠的表情,我就安心了。
沈景言路过田琪的时候,田琪拉着他的胳膊说:“景言,她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你的对不对?”
我看着田琪的神情,像是陷进了某种回忆里一样,我心一钝,知道她是想起他们以前的那个孩子了,我不知道我心里什么感觉,反正就是不舒服。
沈景言那双眸子冷漠的看着她,并拉开她的手说:“田琪,注意分寸,那天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你算账。最好识趣点,不要再招惹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语气从未有过的阴狠。
即使不是和我说的,我心里也是一惊。这么说沈景言是不是已经知道我那天晚上没有回去是什么原因?
田琪整个人像是呆滞了一样,站着没有动。沈景言径直的走像我,揽过我的肩膀将衣服扔给服务员然后拿出卡,一直到他刷完卡打包好我才想起来是我要买给他的而不是他自己买。
因为这个小插曲,沈景言的脸拉着一直到回家还没有一点缓和。
我试图讲冷笑话让他开心点,愣是把我自己给说笑了,他也是一点反应没有。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劲了,不就是一个田琪吗?
突然间,脑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登一下,想起刚刚田琪说的后半句没有说完的话。
沈景言心里。。。下面是什么?
车到家楼下,沈景言将钥匙给我说:“你先上去,我抽根烟。”
自从他知道我怀孕之后便没有在家里抽过烟了,今天倒是个意外。
我接过钥匙,观察他的脸色,很平静,没有什么不正常,难道是因为田琪的那句话吗?我心里很是疑惑。
......
第二天,沈景言送我去上班的时候,义正言辞的说,今天必须把工作辞了,不然他就帮我辞。我撇撇嘴没有说话。其实我这些天也有在考虑,是不是我真的不应该上班了,毕竟我的肚子越来越大。
一直都中午的时候,我准备下午和傅经理说我要辞职的事情,在吃午饭的时候,有个同事说大堂有人找我。我心想谁会来这里找我。应该不是沈景言。
我到了大堂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是谢涵。自从那天分开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系,她打过电话给我,我都没有接,既然已经没有哦什么事了,我觉得我和她也没有联系的必要。今天她来找我做什么?
我本想转身走的,结果提前别她看见了。
“堂姐。”她叫了我一声,然后就跑了过来。
没有办法,我只好停下。我看着她,脸色已经好了不少,“怎么?来这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我现在在上班。”
我这边话音刚落,她眼泪就下来了,泪眼朦胧的看着我:“堂姐,这次你一定要救我,救我爸。”
她哭的太大声,不少人都看过来,我想着现在是在酒店。便拉着她去洗手间里面。皱着眉问:“又怎么了?你爸病情加重了?”
她摇摇头:“没有,是。。是。。”她说两字哭两声,我看了下时间,还是五分钟就要到上班时间了,没有功夫在这和她耗下去了。
“你再不说我就走了,我马上就要上班了。”
“别。”她一把拉住我,“堂姐,钱,我的钱都没有哦了,救不了我爸了。”
我心里一咯噔,沉默片刻,沉声问:“怎么回事?那个煤老板骗你的?给你开的是空头支票?”
她摇头,低着头,像是犯了错误一样,愣是不吭声,在那边默默的流眼泪。
我厉声呵斥:“到底怎么回事?”
她被我吓的一抖,这才说出来。
“堂姐,我。我之前谈了个男朋友。我们闹别扭,分开了一段时间。上次从医院回到学校后,他又来找我,问我有没有钱,借点急用。我看他的样子,真的很急,然后急拿着支票和他去银行拿钱,谁知道他看见了我的支票,就,就半路将我打晕,然后拿着支票跑了。现在我联系不上他了。”
我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咬牙切齿道:“谢涵,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那钱是你受那么大的罪拿回来的,为了一个男人你就给了?现在人没了,钱也没有,你有想到你爸的病吗?你是不是没脑子啊?”
我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就来气。都这么大的人了,整天做什么都不带脑子考虑。
她又开始流眼泪,我烦躁的说:“就知道哭,现在哭能解决事情?”
谁知她突然普通一下的跪在了我面前,我惊吓的差点没站稳,“你这是做什么?起来。”幸好这里没有人,不然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看我。
她抬头看我:“堂姐,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昨天我妈打电话过来说我爸病情加重了,然后今天他们已经买了车票正往这边赶过来,我之前和他们说了,说我有钱的。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帮帮我,好不好。求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