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好多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不想着如何面对，只懂得逃避，又有什么用？”我伸手就抓住了孙小红的胳膊，期盼的望着她：“小红红，不如这样，我们两个一起面对，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你先出去！”孙小红最后还是将我一把推了出来。
    嬉皮娘！
    回到贷款营销部门，几个人看我的目光更加怪异。
    我懒得搭理这群蠢猪，又给自己点了一根大华山。
    烟灰弹的到处都是，档案目录上边也洒满了烟灰。
    蔡春苗冷冷的敲着桌子：“郑凯，别以为你抱上了孙小红的大腿，我就会怕你，你在干什么？你知道这些档案有多重要吗？”
    我微微抬起头来：“有多重要？”
    “这里边有太多的贷款合同，有太多客户的信息，我们单位的信息，以及抵押物品，如果毁了，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我继续弹了弹，一个红色的烟灰掉到了档案目录上边，立刻就将上边那份档案烫出一个窟窿。
    “那是什么后果？”
    “我的档案！”蔡春苗大惊，一把抓过档案，将上边的烟头抖动到地上。
    “郑凯？收起你的痞气，这里是银行？不是你一个小混混撒野的地方？”蔡春苗恶狠狠的道。
    我感觉到她都快哭了！
    我站直身子，一把将桌子上整理好的档案目录推倒在地：“玛德，死八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昨天干了什么好事，不用我告诉大家吧？”
    果然，听了我的话，死八婆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些整理档案目录的事情太无聊，赶紧给劳资安排一些好的工作……最好去外边跑业务之类的，我讨厌在办公室里……懂了吗？”
    泥煤，要不是我不喜欢打女人，这丫我早给她毁容了！
    “你……你搞什么……一开始大家都是从最基础的事情做起的……”许是想通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死八婆有些后怕的退后一步，说话之间也带着些许的哀求之色：“郑凯，这样好了，我派你出去催收贷款吧……”
    “玛德，最好不过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到处说，尤其是孙姐那边……这三个月的贷款任务……”蔡春苗说：“你要是完不了，姐可以帮你，郑凯……如果孙姐知道是我干的话，我就升职无望了！”
    看着这副苦瓜脸，我就来气，推开她：“赶紧把催收的资料给我，看见你就烦！”
    “好！”死八婆将一张纸扔给我。
    “这是其中一个老赖（专业术语，特指借银行钱不还的人）的档案！”蔡春苗道：“你去催收好了，如果能够收到账款，是可以拿到其中百分之五的好处费的哦！”
    百分之五的好处费？如果我收到一百万的话，就平白给我五万？
    我心里乐开了花，玛德，还有这种好事？
    这份工作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出了银行，骑着我的电瓶车，一骑绝尘的杀向目的地。
    客户姓名：萧大女
    性别：女
    年龄：24岁
    贷款数额：50万
    工作单位：大世界足疗城
    贷款时间：2014年6月18号
    贷款评估：不良
    联系电话：138********
    萧大女？
    我不懂她的父母为何给她起了这么一个名字，难到她是家里排行老大？可是这个名字太敷衍了吧？这孩子的父母到底怎么搞的？
    来到大世界门口，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喂？”声音挺好听，但却很烦躁。
    我赶紧自报家门：“你好，我是定国银行新上任的客户经理……我叫郑凯……”
    那边传来她的咆哮声：“我还叫邓超呢！滚蛋！”
    啪的一声，给我挂掉了电话。
    泥煤啊？
    一个欠账的都可以这么牛逼？
    这个世界怎么啦？
    没办法，我只好找她当面对质。
    进门之后，有两个漂亮的服务员帮我迎了进去。
    还没搞清楚状况，两个漂亮的妹子便把我按到了一张椅子上。
    我的旧皮鞋被她们脱了下去。
    “先生，你点几号钟？”妹子一边说着，一边递来一双拖鞋。低头的时候，胸脯露出一抹春光，看的我有些口干舌燥。
    话说，我已经有几天没和孙小红那个了……所以，很容易激动！
    此情此景，我甚至忘记了过来干嘛？
    这是？
    变相的ktv？
    “先生！”那妹子伸手在我腿上摇了摇：“你点几号嘛？”居然也不害怕春光乍现！
    我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连忙道：“哦，我找在这里工作的萧大女……”
    “24号！”妹子高喊了一声，然后给我递来一套洗漱工具：“麻烦先生先把押金交一下，一共88元！”
    88元，真的好便宜啊！我去ktv可是花了388元，又掏了一千块来着……
    额，我特码的想什么乱七八糟呢？
    我连忙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你好，我是定国银行的……”
    “哟，先生！”听闻我是定国银行的，妹子更加开心了：“你们定国银行的方学，耿天定，徐才，都是我们这里的常客……”
    “你误会了，其实我来是找萧大女有点事！”
    “可是，她正在上班，夜间十二点才下班，你要见她，不如直接点她的号吧！”
    我交了88元的押金，心里暗骂：“尼玛，还没赚到钱，倒往里边贴钱……没办法……一切为了工作……”
    其实萧大女这个名字我是非常抗拒的！
    我总觉得，起这样名字的女人，长的绝对和名字一样，五大三粗，日本籍的相扑选手也不过如此。
    但是我错了！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蛋，她一头俏丽的短发，虽然染成了白色，却一点都不像小太妹，靓丽的衣服，亮晶晶的眼睛，像是会传神一样。超短裙，蹲下的瞬间，还可以看清楚她里边穿着白色棉布小裤裤，一双粉色的拖鞋，涂着黑色的指甲油，隔着空气，我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廉价香水味。
    她不由分说的替我脱掉了袜子。
    一双手白皙的如同牛奶一般，摸在我的脚上，还能够传来温热的体温。
    一旁温度正好的洗脚水就在我的脚下。
    她吃力的挽起我的裤腿，将我的双脚放到脚盆里。
    说来也惭愧，被她用小手抓着，我居然还是有反应了，我不动神色的猫起腰来，害怕自己的窘迫被她看到。
    我去，好像我是来要账的吧？
    她洗的很认真，一双手温暖而有弹性，目光清澈见底，哪里还有刚才电话那头的泼妇样……
    “先生，哪里人？”她一边摆弄我的脚，一边抬起头来，讨好的问。
    “你好，我是来自定国银行的……”
    我这边话还没说完，便觉得两只脚暴露在空气之中，空调的风吹过来还有点冷。
    刚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哗啦一声，一头热水就朝着我的面门扑了过来，浇了我个透心凉……
    玛德，洗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