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华鸢晚上到底还是没有出去成功的。却是被君羽卿痴缠了一整个晚上,整个人都已经累的虚脱了!
华鸢昏过去的时候,只弱弱的瞅了自己身边的男人一眼,问道:“你——曾以为你是个君子,没有到竟然这般!”
“嗯?你是我的王妃,这般又如何?况且,你白日里精神头那般足,定是我做的不够好,让你这么多精力没有地方发泄才导致的。这都是我的错!”
华鸢心里气的不行,却也无力反驳,正想着开口骂两句,便听到那男人张口说道:“嗯,看样子精神还是好得很,既然这样,应该还可以再来一回。”
华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睛一闭,便入睡了。
第二日,君羽卿为了防止华鸢偷偷的跑出去,直接将人带到了自己的书房里。
华鸢问道:“想起来你这边应该还有不少机密,就这样将我带进来,是不是不好呀?”
君羽卿却是不曾有什么顾忌的,他看了华鸢几眼,继而说道:“夫妻本是一体,我难不曾还担心你是谁派来的奸细不成?”
况且,府里纵然有奸细,后台他都已经一清二楚,若是谁不长脑子的用她来当奸细,还真是直接认输算了。
倒不是说华鸢不聪明,相反在君羽卿的心中,华鸢从来都是一个相当聪明的姑娘。但是,也是个性子十分真实的姑娘。她从不会伪装什么!这也是他一直惦记着她,并且心心念念的想要跟她成婚的原因。
就因为她真实且实在。
华鸢听罢说道:“难道还不允许我是旁人的美人计?”
“嗯,美人是有一个,确然也是迷倒了本王。但是本王知道,美人心里还是向着本王的。”他转过脸,细细的端详坐在自己身边的华鸢。
华鸢忽然笑了出来,“幸好你不曾看上那个位子,不然你可要成为一名昏君了!”
瞧瞧,为了不让自己乱跑,连这样的地方也能将她带进来,若是为人君,定然也是昏君一个呢!
君羽卿笑了笑,不曾说话,而是将自己身边的一些文书拿起来细细看了起来。
华鸢在一旁左右无事,便卷起衣袖,“我帮你磨墨吧。”
“红袖添香,果真滋味不错呢。”
气氛一时间十分静谧,却又透着几分温馨。华鸢闭上眼睛,却是觉得现在这般光景,正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过了一会儿,君羽卿却是盯着一个文书久久不曾动笔,华鸢有些奇怪的看过去,接着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君羽卿点点头,接着将文书递到华鸢的手里。
这是个无意识的动作,华鸢顺手便将东西接过来,细细的看了起来!
只是越看,华鸢眼睛便瞪得越大,看到后面,她直直的抽了一口冷气,说道:“这——我真是没有想到,原来外面的情况已经这么糟糕了吗?”
在上一世,虽然也有这样的时候。也是在这一年,天气变得十分阴冷,但是许是她关注点根本不在这个上面的缘故,因此根本就没有觉得会有这么多的人熬不住死了。
君羽卿也不曾想到,看样子北方的一些地方,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的多。
“现在,我也更加不放心不出门了。正有一大批难民朝着这边涌入。那些难民,是很容易发生暴乱的,到时候我若是不在你身边,你出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可是,华鸢却是觉得自己真的是一刻都在府里呆不下去了。她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说道:“阿卿,我——我想去!”
“现在朝廷还没有得到消息,不管你是想要赠药还是施粥,现在都还不是时候。没有朝廷统筹,难民现在心里还有怨气,你根本应付不来。且这样的事情,正是民心所向,若是操作不好,我们也是很容易被人忌惮的。”
这样收拢民心的事情,还真是容易犯忌讳呢!
华鸢确然听懂了,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终究还是不大想放弃,可是这个却也不是她能够决定的事情。
想了想,还是说道:“为何朝廷现在还不知道?”
她看着她的眼神十分明了,这事儿既然你都知道了,没道理皇上现在还不知道!
君羽卿说道:“现在这个时候,并不是父皇治下还清明的时候了。贪官污吏出现了很多,父皇也没有精力再去惩治,地处偏远的一些地方,隐瞒这些奏报,干起来可是得心应手的!皇上自然不会知道这样的事情!”
毕竟。吏部三年考核麻黄素那个就要到了。若是有这样的事情被朝廷知道,到时候升官的梦趁早醒醒得了。
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若是没有人送银子也成。如此,便是一个恶性循环!
华鸢紧接着问道:“那么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君羽卿笑道:“自然有我的手段!”
“好吧。”
原本倒是不能说服她什么的,但是既然赠药什么的是犯忌讳的事儿,那她倒也是不会去做的。只是,她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只是现在朝廷并不知道这件事,可难民正在涌来,到时候措手不及之下,到底还如何安排这些难民呢?”
“你啊,偏爱操心这些事儿。我不是知道了?”
“可是,朝廷都不知道的事儿,你却知道,这难道不是犯忌讳的吗?”
君羽卿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早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现在倒还知道用我的话来反驳我了!”
华鸢拽着他的衣袖说道:“那——那明儿个?”
“明儿个我陪你去。”
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华鸢也算是答应下来。
中午用完膳食之后,二人便在府里散步。华鸢感觉有些累了,便在亭子里停下了歇歇。
“怎么这般爱面上的这个面具,既然是在府里,也只有我一人而已,摘下来好了。”华鸢瞧着冷硬的面具,见不着他面上的真实,总觉得有些不大真实。
君羽卿一愣,说实话他现在自己也能够感觉到面上的疤痕确然是好了许多。但是这个面具,他戴着却是习惯了。
毕竟,是陪伴着他二十多年的东西。
只是,华鸢的要求,他向来不会拒绝,这会儿听到她的话也不过就是怔愣了片刻,便将面具摘了下来。
华鸢伸手在他脸上抚摸了片刻,说道:“瞧,你面上这些疤痕,若是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呢。”
“这都是王妃的功劳。”
华鸢笑了笑,只是笑容也确然是有些浅淡。
第二天华鸢起身的时候,君羽卿也下了早朝回来了。
外面马车已经备好了,君羽卿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说道:“现在时辰尚早,你不用这般着急。早膳可用了?”
“吃了呢。”
不管怎么样,尤其现在这天气这般冷然,她早膳都是一定会用的。一个是可以暖一暖身子,一个也是用完早膳,她也觉得自己做事儿的时候脑子会比较清晰。
“还有汤婆子可带了?纵然我陪着,可坐马车到底还是会冷的。”
华鸢说道:“只那么一小段路,我又不是瓷娃娃,没有那么娇贵呢!”
“我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