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靖萱:“不然,我们要个孩子吧?”
某人眼珠子一转,眉角稍微皱了下,随即很快的两只眼睛都明亮了起来,而且十分态度坚决的:“好。”
随即,探过一只手,准备将正蹲在床边的人给拖上来,那要造个孩子,也不是轻而易举的,孩子说有就有的对吧?
自然得要他忙活点,然后勤奋再勤奋。
薄靖萱被他这反应直接吓的往后一跳:“我开玩笑的,现在哪里是要孩子的时候,即便是要,那得我们回到正常的时间轨道后吧?”
薄靖萱:“不然,这后头还有雷劫呢,你觉得这孩子能受的了吗?”
他们两个本就是通过时光轮穿越而来,而穿越时空得遭受雷劫,在这个时候,怎么能做两个不负责的人,就把孩子给生了?
一直退到了五步远,床上那男人已经仰躺在床上,一手搭在额头,有些垂头丧气的:“其实现在怀上,也不过就三百年,三百年后,他还不知道能不能出生呢,再者,我们可以去无妄海啊。”
无妄海一日,外面世界一年,所谓的三百年,也不过是三百年天而已。
薄靖萱又抿了抿唇角,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现在整个六界都潜伏在一种危险之中,去什么无妄海。
不过,该煎药了。”
现在不能要孩子,自然得需要避子汤,而司医神君给的那避子汤的药方实在是复杂,而且昨晚被折腾的太狠,她不想一个人去做这事。
百里长卿从床上爬起来,一个快步,闪现在她的面前,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你去睡吧,药煎好了,我去叫你。”
薄靖萱:“不用。煎药的东西都在那个客栈呢,等吃好了,我们一起去。”
百里长卿:“那你要当着你哥哥的面,跟红依争煎药的砂锅?”
你脸皮薄吗?
薄靖萱顿时就低下了头,她这是的确是没想到这么多,但。
薄靖萱:“那你去哪里煎?”
百里长卿又走回去,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去买锅,然后再这里等我。”
在她额头上轻轻的用唇角一触,唇角还挂着笑,有种恋恋不舍的,最后又加了一句:“别乱跑,就在这里等我。”
半盏茶后,某人带了一套的工具回来,然后两人就在这个房间内架起了炉子,将新买的砂锅放在上面,然后依照步骤,熟练而有序的煎着药。
薄靖萱在一旁,坐在一用仙法变出的矮凳上,手中还端着碗,就坐在他的旁边,一勺、一勺的喝着粥,又一勺一勺的给他喂去。
等药煎好了,也喝下了,薄靖萱又收拾了一边屋内的东西,以为他们是该要回去了,结果这人却赖着不走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然后一个仰躺,两手臂还压在头下。
薄靖萱一连提醒了他三遍,该起来了,然后退房回去,但这人硬是不听。
而且还一言不发的,整个人就一副死皮赖脸的横躺在床上,那方才那一副还贤淑的不得了样子,那是完全判若两人。
薄靖萱:“你是有什么心事?”
百里长卿:“也不算是。”
薄靖萱:“不是算是,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去,难道,你是担心红依?
你担心以你的身份一旦曝光,这下一任天地共主的候选人就有争执,你是父神之子,而且早就成名。
红依身上却是还有一半的魔界血统,他母亲的身份,对天界来讲并不光彩,而且还很不占优势。”
这她男人,她自然是清楚,他若是稀罕这个天地共主之位,早在十万年前就去争取了,哪来轮的上这红依的父亲去做这位置?
薄靖萱,她可还记得清楚,那个时候,他哥哥还在她耳边十分纳闷的嘀咕过一句:“你不觉得,父神并不期望他这胞弟,来接管这天地共主之位?”
百里长卿朝她看过去一眼,唇角还吐着叹息的气息:“该来的总是躲不掉,其实十万年前,父神的意思是~”
咬了下唇角,百里长卿:“不说也罢,当年,大概是十一万年前到十万年前之间的时候,父神问过我的想法,我说过,我就想做一个闲散的上神。
即不担任何为人君者的职责,不会被琐事所累,也不会有人敢欺负我、甚至是命令我。
我要的自由,是绝对的自由。”
但天规的约束,他还是得遵守着,不过这种遵守,是大家都要遵守的,所以他不觉得这叫约束,这顶多,就是他的职责。
然后从床上直起身来,脚放在地上,穿上鞋子走过去,一直走到门口,薄靖萱还以为他这是要大发牢骚一番,还要说什么呢。
然而,后面就什么都没有了。
就见他勾了勾手:“走吧!”
薄靖萱:“那、那你想开了?”
唇角扯出一抹笑:“有什么想不开的?
未来的天族太子只能是红依,就是他那伤,有点麻烦。”
然后再扯嘴角的时候,那就有些无奈了,薄靖萱一眼瞅过去,不管她对红依有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但是那朋友之情还是有的。
即便是没有朋友之情,她可是还曾经把红依当作一只宠物(火红狐狸)养过,还一直把他当弟弟来看呢。
总不能,红依现在还病危着,她就能若无所事被他拉出去,然后折腾了一宿,净做些不重要的事,帮他灭他心头的火吧?
又再者,他心头里的那些不快,与红依的命相比,那都算得了什么啊,若是红依真的死了,那这未来天帝的接班人,他这是想躲不了了。
这天帝,仔仔细细算起来,已经三十三万多岁,若是再没了儿子,他上哪再生一个去,然后还不得把这一切都推着这罪魁祸首,他亲侄子身上?
再者,红依受伤,那可都是因为他才受的,当时他跟魔君离怨交手,离怨是想取他性命,所以招招狠手,而那最后一招,若没有红依挡着,估计他现在也得是个重伤。
百里长卿又抿了抿唇,有些吃味,整张脸都有些苦瓜般的,声音也有些闷气:“你懂不懂,红依那边还有你哥照料,还有司命神君、天帝,甚至他亲舅舅就是魔君,是想杀我的,结果不小心打在他身上。
但是那魔君离怨是后悔的,他们这些人可都是密切关注着红依的伤势,不会让他死的。
可我,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而且一些闷气,在外面,在外人面前我还不能发。
我就想在这里多处一会,怎么了?难道你想看见我一个人跑出去,半天不见人影,然后等我自己把情绪调整好了,把闷气消了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