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洋笑道:喂,你气性可真不小,得,你子洋哥今天特地点了两份海胆刺身,那可都是点给你的!
谢谢子洋哥!路小凡熟练地将剔掉鱼子的寿司放到了贝律清的盘子里。
你闹了这麽一出,两份海胆就完了?!贝律清轻哼一声。
林子洋笑道:我这不是侠肝义胆,见不得陈世美麽!谁知道那麽巧,那陈世美就是小凡的哥哥呢!
路小凡的手一顿,林子洋掉头笑道:哥也不用瞒你,小凡你哥搞的那女人上市委了,刚巧我撞上,是我告诉她明天市长上纺织局!你不会记恨你子洋哥吧!
路小凡愣了一下,低头道:不会,那是我哥自己不对!
林子洋打了个响指,道:我说什麽来著,小凡就是这点好,通情达理,知情知趣,我就说他一准不会生气,这生气多见外!他说著给路小凡倒了一杯清酒笑道:来来,今天子洋哥请客,这是今天刚从日本空运来的新鲜货色,听说下了轮渡都还没超过二十四小时呢!
贝律清最喜欢在夏天跟路小凡去日本刺身,夏天冰镇过的新鲜刺身,有一种冰凉的甜意。贝律清是那种话很少的人,通常一餐吃下来,路小凡知道吃得很贵,却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在吃什麽。因此这一餐拜林子洋的福,倒是长了不少见识。吃到一大半的时候,贝律清又打铃,会员制的日本餐厅用得都是日本籍的服务员,路小凡听著贝律清用日语点了一些东西,他没听明白,倒是林子洋笑著道:你点这些寿司天妇罗干煎带子做什麽呀?
贝律清平淡地道:这不就是想让你多破费几个的意思!
嘿!林子洋露了露牙却没多说什麽。
两大盘刺身早把三人吃得够够的,後面点的根本就吃不上了,路小凡习惯性地盯著那些吃剩下来的食物,他是那种有著过冬田鼠一样习性的人,见不得食物有剩,有剩的食物都要拖回家。
贝律清也不看他,只拿著纸巾擦了一下手,道:打包带回去?
林子洋又笑了一声,路小凡惊醒了一般,连忙双手举起来摇了摇,道:不用了,真的。
贝律清却转头对林子洋道:我怎麽从来没发现你这麽爱笑!
林子洋干咳了一声,道:贝爷,我该死,我不该笑,得,我照今天的菜单照原样打包一份替小凡送到他家去,行了吧!
这麽好?贝律清淡淡的。
林子洋苦笑道:那路小平的工作我安排,得了吧?
贝律清淡淡地道:小凡,还不谢谢你子洋哥!
路小凡连忙站起身来,给林子洋鞠了躬道:谢子洋哥!
林子洋哦哟了一声,大笑道:小凡你这是折杀老夫啊,这麽点大的事你说你行什麽大礼呢!林子洋挥手打铃叫来服务员。
路小凡道:子洋哥,真的不用,你别点,我也带不了这麽多回家!
回家?林子洋含蓄地一笑道:你还要回家啊……
路小凡顿时脸就红了,看了一眼不吭声的贝律清把头低下,他觉得自己好像太久没当跟班,在识趣这一方面的才能委实降低了不少,贝律清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无非是因为自己还有那点用处。
三人下了楼,贝律清去开车,林子洋提著著包裹站在门口笑道:小凡,子洋哥跟你说句体已话……他一指贝律清的修长的背影,道:瞧见没有,你路小凡过什麽样的生活,得看这个男人什麽样的心情。别把自己想得太值钱,也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有律清这样的靠山那真是你的运气,别看你昨天走了,今天还能回来,可能你哪天走了,还能不能回来就不知道了,毕竟说句不好听比你强的男人有,女人就更有。
贝律清的车子很快就转出了停车场,林子洋拍了拍路小凡的肩,笑道:那子洋哥就给你妈和你哥送吃的去了,啊!
林子洋一开口就是你妈跟你哥,显然路小凡的状况不用说,他跟贝律清也都知道,他们知道路家一家三口挤在路小凡的小破单间里,知道路妈每天早上只买一根油条,也许还知道路小平在家要死要活的。
自己这个要死不活的状况得以改善,可能完全得益於贝律清对自己还有那麽一点点残留的兴致,路小凡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感到庆幸。
贝律清上了车,很自如地打了个方向盘道:林子洋又说什麽怪话了!
没……路小凡小声地说道。
贝律清淡淡地道:你放心吧,替你哥介绍一份工作,林子洋一定办得到。
知道……路小凡低头道,就算贝律清不说,路小凡也知道林子洋替路小平弄一份工作就像搞掉他一份工作那麽容易。
贝律清的车子停在一处公寓楼下,路小凡跟著贝律清上去,看起来这是贝律清在天津的住所,跟北京的住所一样,位处高档住宅社区,相对僻静的位置,不是很招眼却很舒适。
路小凡进去之後,发现竟然跟贝律清在北京的住所一模一样,他不禁有一点愣在那里,贝律清道:愣那儿做什麽,去洗澡去。
当路小凡接过那条一模一样的毛巾之後,他才知道自己不是在猜想,贝律清真得把北京那儿的东西一分不差的都拿过来了。
贝律清弯腰拿起了沙发上的钥匙,道:我还有一点事,你今晚就在这里睡吧!
路小凡看著贝律清出门,然後几乎是有一点僵直地进了浴室。
贝律清的意思路小凡有一点不确定,一模一样的装修是表示当初将路小凡扫地出门的歉意,是表示想和好……还是说他特别喜欢北京那套房的装修。
路小凡坐在浴缸里洗得挺干净,把自己的头发都洗好一遍,贝律清一般都只用国外的牌子,或者说只用国外产地的洗发水跟沐浴露。这些洗发水要让路小凡说什麽特别之处就是没国内的牌子洗得那麽干净,他向贝律清反应过这个问题,贝律清连眼皮也没抬,回答他:肥皂更干净。
其实路小凡的心中真的是这麽想的,路小凡把整个头发揉湿了,然後才倒出一点洗发水将自己整个头都涂满,打湿了的头发通常都比较省洗发水。路小凡也知道贝律清根本用不著他来省,但这是他根深蒂固的习惯,像本能一样。何况无论贝律清多富有,跟他都没有关系,他不能因为在这里住上两天,便忘了自己的好习惯,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能在这里住多久。作家的话:ps:我在收集做下一篇文的规划,我觉得大家会喜欢它xd
(22鲜币)嫁入高门的男人 正文
路小凡裹著浴衣出来,看见贝律清又回来了,他正在摆弄一个机器,隔了一会儿放进去一张cd一样的光片,接著电视上便有图像出来了。
看录像麽?
这是录像?路小凡倒也不惊奇,贝律清喜欢摆弄这些新鲜的电子产品,这些玩意儿在他这里比在电子讯报上的信息还要来得快。
dvd!贝律清坐回了沙发上,他的修长的双腿搭在一起,路小凡看了一看,猜想贝律清大概的意思是打算办正事之前先看一会儿片子,於是扫视了一下四周,坐到旁边那张单人沙发上。
因此两个人,一个抱著双臂沈著脸坐在三人沙发上,一个半欠著身,歪著脑袋坐在单人沙发上看起了碟片。
碟片出来居然是白发魔女的後传,路小凡顿时来了精神。
名门正派的子弟卓一航终於发现了自己爱魔女练霓裳原来是超过一切的,但头发已经白了的练霓裳却对往事不想再提。她问卓一航:你能让我白了的头发变黑麽?,路小凡想她这句话就跟问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来麽差不多的意思。
练霓裳拒绝了卓一航,路小凡想她大概不是不爱卓一航,只是变聪明了,她没有能够潇洒的来,但挺潇洒的走了。
卓一航在天山上等了六十年的雪莲,只为了能求得令练霓裳头发变黑的花朵,路小凡末了还是掉了同情的泪水。
贝律清突然起身弯腰抽过旁边的纸巾走过来给路小凡擦了擦眼镜,路小凡接过纸巾自己擦了擦模糊了的眼镜,隐隐地闻到贝律清身上的香水味,非常非常的淡,如果是别人用香水,路小凡会觉得奇怪,但是贝律清就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