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其来的告白,饶是米深,也懵逼了一下。
她抽回自己的手,“你发什么疯?”
叶寒抿了抿唇,“我认真的!”
米深看了他一眼,确实从他的脸上,看见了认真。
“叶少,我要嫁人了,嫁的是我四叔,我最爱的人。所以……”米深本来想要说的决绝一点的,毕竟,拖泥带水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但是看见叶寒的认真脸,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忍心。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她在辣手摧花!
摧的还是国家的一棵根正苗直的大红花!
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了,随时随地都有要破门而入的架势。
叶寒盯着米深的脸,“我能亲你一下吗?”
米深捂着脸后退,“当然不能!”
但下一秒,叶寒已经凑了过来,薄唇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米深:“……”
“记得,我喜欢过你!”叶寒最后说完,转身大步走向窗台。
米深忽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喂……那下面都是蔷薇花……”
蔷薇花,有刺!
叶寒却已经一跃上了窗台,然后利落的跳了下去。
二楼落地,说高不高,但是说低也是不低的,目测八九米的高度。就这么跳下去……
米深心中一惊,几步上前,站在窗口往下看。
蔷薇花丛被砸的花枝乱颤,只是没见叶寒的身影。
“叶寒?”米深压低了声音冲下喊了一句。
片刻后,蔷薇花丛一阵晃动,一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正是叶寒。
见他头顶落叶,上衣沾了些脏污,脸上被刺划出了一道细微的伤口,却仍旧一副潇洒的样子,米深觉得有点滑稽,同时,也有些微的小感动。
“我没事。”叶寒仰头,微笑。
阳光下,他笑颜如花,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身后,房门终于不堪众人的推搡,砰的一声被推开,一堆记者蜂拥而入。尚未看清楚房内情形,就举着相机一通乱拍,争先恐后的,生怕错过了什么。
米深站在窗前,淡定的看着那些人冲进来,对着沙发床褥一阵狂拍,更有甚者,冲进卫生间,翻开衣柜,疯了一般。
在一顿狂拍无果后,众记者才把焦点投向了米深。
“米小姐,我们接到举报,说您在这与人私会,是真的吗?”
米深的视线不温不凉的看向问话之人,“你说呢?”
那人被一噎,话题一转道:“可以问一下,米小姐为什么在这边吗?”
“我是来找朋友的!”米深淡声回答,皱起的眉头,已经表示了她的不悦。
“方便问一下,是什么朋友吗?”
米深冲着那人微微一笑,“要不要把我用什么姨妈巾也告诉你一下?”
“……”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又进来一批人。
米深看见为首的那人,眸光一亮,而记者们看见那人,都纷纷自觉地退到一边。
“四叔。”米深走过去,被男人揽入怀中。
厉封昶垂眸,视线温暖的看她,“我只是出去一小会,怎么这里就变得这么热闹?”
众记者:“……”纷纷低着头,不敢应声。
现在叶家也倒了,靳家被靳如墨接手以后,也大不如从前。
厉封昶不仅有t.r,还多了一个厉氏,在暖城独大,连楚家也不能相提并论。
谁敢有命得罪他?
其中一个记者为脱身,试探性的转移话题:“厉先生,您是刚从这边出去吗?”
厉封昶的视线凉凉,不偏不倚的落在问话人的身上,“怎么?你有问题?”
“不不……没问题……”那人顿时紧张。
厉封昶的气质,别说是跟他说话了,即便是对视一眼,也叫人不寒而栗。
原来这是一场乌龙!米深私会的人是他?
——
打发走记者们,米深抱着男人的腰问:“四叔,你怎么过来了?”
“冷影说你不见了。”厉封昶语气淡淡,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听见她不见的消息时,他是多么的着急。
直接丢下一整个会议室的厉氏股东,就跑过来了。
直到看见她安然无恙,他才放下心来。
周臻这时候走过来:“正对房间门口的摄像头坏掉了,调出了大厅和电梯的摄像头,发现了这个。”
他递过来手机,上面是一段简短的录像视频。
一个身材纤细的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帽檐压的低低地。
周臻又道:“看身形是个女人,却穿着宽大的男人衣服,一直没有正面对过摄像头,我觉得这个人有点可疑。”
米深指着手机屏幕,“这人……好熟悉啊!”
“嗯?”厉封昶将那段视频又重新放了一遍,这回,他也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了。
“是何婧!”米深忽然想起来,“就是那个,经常跟叶茯苓混在一起的何婧!”
厉封昶偏头看她,“恒远房地产何金九的女儿?”
“对,就是她。”米深一拍手掌,却又想到什么,狐疑的看向厉封昶,“四叔,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
迎上小女人满满质疑的目光,厉封昶无奈勾唇,“记忆力好。”
米深悻悻的,就算记忆力好,也用不着记得这么清楚吧?
厉封昶将手机递还给周臻,“去查,把这个女人找出来!”
“是。”周臻领命而去。
何婧不见了。
准确的来说,是失踪了。
这边厉封昶的人在找她,那边叶寒回过神来知道那事是她干的,也在找她。
除了这两拨人,还有一拨人也在找。
夜色朦胧覆盖整座城市,到了傍晚,又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方清站在窗户前,手里握着电话,听着对方的声音:“人找到了……”
挂了电话,方清抓过外套出门。
“哥?”方若正端着果盘进来,迎面差点跟他撞个正着,“这么晚了,你去哪?”
“医院有点急事,需要马上过去一趟。”方清皱着眉,神情严肃。
“什么急事啊?吃了水果再去……”
可方清已经大步走远,开门出去了。
方若端着果盘嘀咕:“怪了,他一个化验科的医生,这大半夜的能有什么急事?”
医院里的事她也不懂,满腹狐疑的端着果盘进自己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