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炎煜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而我更为清楚,现如今就只有等,等到安雄彻底戒掉毒瘾,再一并将幕后黑手拉出来。
抬眼看了一眼还在眯着眼睛哼哼唧唧的哼着歌的安雄,此时正被狱卒们用身子牢牢地固定在行刑的木柱子上都浑然不知,看来,现在若是要想问出个所以然来,必是什么也问不出的。
我叹了一口气道:“皇上现在什么都清楚了,不如我们回宫再说。”
炎煜琪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回到寝宫我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琪,你可有收到一些可疑的奏折?”
炎煜琪想了想,又摇摇头道:“未曾收到,这些大臣上表的,都是些琐事。”
我皱了皱眉头道:“琪,我还是不放心,因为现在朝中大臣对烟片的事知之甚少,倘若有所披露,让这些害人的东西流进灵韵国,恐怕。。。”
炎煜琪点点头道:“不如我在将近期的奏折再勘察一番,兴许还有线索。”
我道:“我同你一起去。”
……
芙蓉宫。
羽灵跪在殿外,膝盖已经近乎麻木,但她并未在乎这些,她担心的是,自家小姐听荷现在的情况。
他不能起来,只能继续跪在地上,心急如焚。
忽然身后有脚步声响起,羽灵一个激灵,回转过身便勉强跪着匍匐到来人身边哭道:“良娣,奴婢求求您了,放过我家小姐吧,求求您了。。。”
羽灵一边说,豆大的眼泪一边从脸颊滚落,砸在冰冷的地上。
“良娣?”来人却是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嗓音,羽灵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哪里听过,但却又一时回想不起来,但她清楚地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卿柔良娣。
羽灵抹了眼泪,模糊的视线立马清晰了起来,紧接着才看清了来人,原来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羽灵这才松了一口气。
安屏一听,也顿时慌了神,忙道:“快告诉我,良娣可是来过?她对太子妃做了什么?”
羽灵点点头又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良娣罚奴婢跪在这里不准起来,奴婢也不敢擅自起来瞧瞧屋子里的小姐,良娣进了屋子之后没多久就走了,奴婢是怕她伤了小姐。”
安屏皱了皱眉头道:“你先起来,随我一道进屋,若是良娣追究了下来,你就说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羽灵这才点了点头,起身却只觉得双腿发软,待安屏将她扶着,这才颤颤悠悠地往屋子里走去。
屋子里一片安宁,听荷蓬乱的头发挡在听荷的眼前,听荷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羽灵倒是真真的被吓了一跳,挪着步子走上前去小声道:“小姐。。。”
然而床上的人却不声不响。
“小姐。。。小姐。。。”又是两声呼唤,但床上的听荷依旧没有反应,羽灵见此,眼泪便哗哗的直往下淌。
安屏见到此种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要回头去叫御医,只听床上传来一阵呐喊:“噢!呦!我是太子妃。嘿嘿……我是太子妃。。。”
再看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一边嬉笑着一边咬着自己的手指偏着头看向窗外嬉笑着。
羽灵顿时一把将听荷抱住,哭道:“小姐你吓死羽灵了,小姐,你没事就好,让羽灵看看。”
说完,羽灵拨开听荷挡住脸颊的脸,见毫无异样这才又放了心。
安屏皱眉道:“无事就好,你好生看着你家小姐,此时我会禀报皇后娘娘,这个良娣,若不是太子殿下护着他。。。好了,既然良娣就连生病的太子妃也不放过,那我相信,皇后娘娘会还给太子妃一个公道的。”
说完,安屏又叹了一口气,这才离开,现在,她要做的事,是将这里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皇后娘娘。
看着安屏离去,羽灵这才抹了眼泪问听荷道:“小姐,那个坏女人可有欺负你?奴婢担心死了。”
听荷替羽灵抹了眼泪道:“我没事,倒是你,让你受委屈了。现在我就算恢复了美貌,在卿柔良娣眼中,也只是一个疯了的废人,想必他也不会为难我。她来,也只不过是想瞧瞧,太子殿下是怎样折磨我,只可惜,让她白来了。”
听荷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地的问道:“羽灵,上次那个御医的嘴真的堵住了吗?”
“嗯。”听和使劲的点了点头道:“如今小姐您在宫中成了太子妃,所以二夫人也想巴结您,奴婢这次来到宫中,倒是带了一些盘缠,这不,那个御医替小姐您诊完,奴婢就将银子都给了他,怕宫中的御医看不中这点钱财,所以奴婢想着都给他,可是那个御医却死活不要,而且还说,愿意提小姐您保守秘密。只是羽灵不明白,小姐现在身怀有孕,若是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知道了,必会欣喜万分,说不定这一高兴,就把那个什么卿柔给丢在一边了,这样一来,小姐在宫中有了靠山,就不用怕她了。”
羽灵正得意着自己的想法,向着自己家的小姐今后不用再受委屈,便低头傻笑了起来。
听荷摇了摇头,轻轻的捏了一下玉玲的鼻子一边叹气一边道:“我说你呀你,跟着我这么多年看多了家里的事,怎的还不明白?宫中可不比家里人少,家里就那么几个人,二娘的行径且如此,如今,这良娣更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况且太子殿下。。。”
听荷说到这里,咬了咬嘴唇,再没有说下去,其实她自己也拿捏不准了,究竟之前自己听到的是太子殿下亲口所说,还是自己的幻觉,倘若是真的,自己大可以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事告知与他,只是。。。听荷想到大婚那也以及第二天的种种行径,又开始却步了,她不能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当赌注。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羽灵看着听荷皱着眉头,眨了眨眼睛问道。
“没什么。”听荷回过神来道:“宫中的人更是善于勾心斗角,倘若此时我公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怕是孩子会没这个福气来到这个世界了。。。”
“为什么?”
听荷看着眼前这个依旧什么事也不懂的丫头,又好气又好笑,摇摇头道:“此时你不必明白太多,只要继续帮我掩藏此事便好。”说完,听荷又陷入了沉思当中,这个御医,究竟能不能相信?
随后听荷道:“羽灵,去请上次那个御医来,就说我身子不舒服。”她倒是想探探,这个御医的口气,否则,她还真放心不下。她甚至还在想,这个御医,是否会察觉到她还是在装疯,倘若事情败露,恐怕,就不仅仅是将自己废掉这般简单了。
羽灵虽说不知道听荷的意思,但也应了声,往御医苑走去。
门吱呀一声打开,羽灵已经换上了一副泪水涟涟的模样,边哭边道:“白御医,谢谢您了,整个御医苑里,也就您心肠最好,别的御医都一副铁石心肠,见死不救,倘若我家小姐没有生病,还是受宠的太子妃,想必他们也不敢如此了。”
白不凡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眼前这个哭哭啼啼的丫鬟,心道演技还不错,只是就这么一路哭过来,似乎太过于招摇了。
“白御医,请这边。”羽灵说着,替白不凡打开了房门。
只见床榻上的听荷依旧痴痴傻傻的笑着,嘴巴里不停的自言自语,十足一个疯妇模样。
羽灵斜眼一看,见身边的丫鬟还杵在一旁,抹了眼泪喝道:“看什么看,木头似地,还不快去给白大人端水沏茶。”
几个丫鬟一听,只有撇撇嘴福了福身子走了出去,顿时就只剩下白不凡以及听荷主仆。
白不凡放下了药箱淡淡道:“姑娘不必如此,一路上姑娘劳里唠叨,就已经吸引他人注意,如今,又遣了房里的婢女,岂不更糟人怀疑?”白不凡一边说着,一边收拾药箱里的东西。
“你。。。”羽灵气愤,想要争辩,却又觉得眼前的御医说的不无道理。
“太子妃并无大碍,只是多疑了而已。”白不凡继续道:“白某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太子妃放心好了,白某在宫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白某只想提醒太子妃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可是倘若一个人也不相信,未免太过于武断了。”
听荷不说话,只是继续装疯卖傻,她心里倒也清楚,只是人心险恶,她不得不妨。
“咚咚咚。”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羽灵皱了皱眉道:“谁呀。”
“奴婢是来送茶水的。”门外的声音显然很不悦。
羽灵有些尴尬的说道:“哦。进来吧。”
白不凡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茶水就不必了,医不好太子妃,也是微臣失职,太子妃只是受了些许惊吓,待微臣开几服药便可无事。还有,切勿再让别人打搅太子妃,否则这病就只有再度恶化,恕微臣无能为力。”
其实白不凡这番话,并非是向听荷说的,而是向一旁的丫鬟,他深知这个宫中女人的斗争有多么惨烈和冷酷,而这些长舌切想攀龙附凤的小人,更是应该提防。
冲听荷拱了拱手,放下了处方和包好的药包,白不凡这才走了出去,只留下听荷在心底沉思掂量。她不知道这个白不凡为何要帮助她,更不知道,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过从现在的情景来看,似乎,并未对她做出有所为害的是,这点倒是让听荷稍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