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九如今已经是大人了,思想更加成熟,以前喜欢封玦,便一心喜欢,一心对对方好。
可是这么多年的相处,这么多年的成长,萧倾九明白了一个道理,他爱着封玦,就可以去争取,就算有点小手段,那也无可厚非。
萧倾九是皇家人,他很清楚的明白,善良归善良,痴傻归痴傻,他明明就可以将她照顾的很好,为何要让给其他人?
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根本就没有能力给她平安的人。
封玦不懂事,不知心疼自己,他却心疼。
长痛不如短痛,他挤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因为遇人不淑而一辈子不快乐。
铜钱最是了解自家主子,模样妖媚,性子也不太善良。
自从幼时便开始机灵古怪,以乖萌的表象骗到一片。
长大了更是变本加厉,看似无害,算计起人来,对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倾九见马车消失在夜色当中,然后足尖一点,掠上了房顶,几个腾跃,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多年没有见褚均离,他九爷是该去会上一会了!
褚均离虽然在东昱待的时日不较多,可是因为少阴针的原因,他失去记忆,好在这两年做了不少功课,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该做什么。
只是由于秋灵毓自己私心的原因,她并不愿意告诉褚均离封玦的存在,以至于褚均离对于孩子娘的事情胡思乱想,且心乱抓瞎。
在看到封玦的第一眼,褚均离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对方的喜怒哀乐,爱恨嗔嗤,都曾深深的镌刻在他的心头一般,让他心乱如麻。
褚均离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这么荒唐的事情,所以,对于封玦感觉越明显,他便越排斥,越疏远,就连与封玦正面大头的勇气都没有。
明明是来找两个孩子的娘,却对屡次欺负他女儿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岂不是可笑?
甚至,封玦灌了他女儿那么多酒,他便也只是灰溜溜的将女儿待回来自己照顾,连说一句重话,褚均离都觉得心虚和不忍,这让褚均离觉得奇怪。
褚均离看着自家女儿,若有所思。
小家伙醉醺醺的,这会儿正蒙头大睡,下巴上被碎片划开的伤口已经处理了,不过根本就不需要包扎。
因为喝了不少酒,本就红嘟嘟的小脸颊像是染了一片红霞,就算是在睡梦中,也还抿着唇,嘟囔着要喝酒,实在可爱漂亮的不行。
“阿爹,干杯!”
“好喝,月明还要。”
褚均离听着,本应该生气,却根本生气不起来,他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小手,道:“一个女儿家,却一点都不安分,看来,以后对你的光束应该更加严苛一点。”
也不知这小丫头是不是随了她的娘。
或许是感受到褚均离的抚摸,小家伙不消停了,噌的一声抱着褚均离的手,嚷嚷道:“阿爹,阿爹嫁给父亲,做月明的亲爹好不好?”
小家伙这话一出,褚均离的脸色瞬间就青了,好像心虚一般,他眸光微闪。
然后眸中闪过几分无奈和错愕,他给小家伙掖了掖被子,起身走出寝殿。
这小丫头天天嚷嚷着要娘,怕是根本不知道娘意味着什么吧?以为只要自己喜欢,谁都能做她的娘亲不成?
墨砚这会儿站在门口,见褚均离出来,立即行礼,道:“主上,小主子没事吧?”
褚均离摇了摇头,然后吩咐道:“去一趟长公主府,带一个伶俐的嬷嬷或者婢子回来!”
墨砚很奇怪,主上身边从来不用婢子,二位小主子也是灵小主亲自照顾的,根本不假下人之手,这会儿,主上怎么要婢子嬷嬷了?
却听褚均离道:“月儿身边没有人引教不行,本尊就不指望她温柔贤惠知书达理了,至少,该明白的道理,不该糊涂。”
墨砚这才明白,两位小主子虽然无忧无虑,却好像太过宠溺,有点太胡闹了,特别是月明小主子,有些时候太过胡闹,根本就不知道轻重。
墨砚立即领命下去。
墨砚刚离开,褚均离突然听到暗处有轻微动静,旁边的问朗突然蹿了出来,银毛倒竖,防备着暗处。
这会儿,突然从暗处飞出一只暗标,直射褚均离心脉,他眸光一凛,玉手一抬,那枚暗标便落入他指间,他抬眸一看,却见是一支玉钗。
“褚相别来无恙?”
极具魅惑的声音传来,褚均离看去,却不想从暗处走出一个白衣……男子。
那男子玉面修容,美艳无双,右眼眼角的泪痣更是画龙点睛一般,给本就绝色的姿容增添几分魅色妖艳。
褚均离上下看了一眼萧倾九,面无表情的开口:“萧倾九!”
萧倾九笑了一下,慢慢走近褚均离,同样上下打量了一样褚均离,道:“褚相认识本王,本王觉得荣幸之至!”
褚均离不知萧倾九的来意,只知道萧倾九与封玦走的特别近,所以只能静观其变。
萧倾九知道褚均离活下来已经了不得,失去记忆算是最轻的结果,如今的他自然不知他与封玦的事,他自然有些有恃无恐,他伸手,将自己头上的最后一根玉簪拔下,一头乌黑的墨发散下,如瀑布般美不胜收。
萧倾九歪着脑袋问道:“本王美吗?”
褚均离听此,嘴角一扯,胃部一阵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