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是,没有两个人无缘无故的长相神似,除非是血亲关系。
两个孩子要娘亲,褚均离当然第一个要查的,就是封玦。
褚均离说完这话,两个孩子自然高兴,月明更是瞪着大眼睛乐滋滋的问道:“父亲,你此言当真?”
褚均离含笑:“无半句虚言!”
这下两个孩子才算安心,月明虽然鬼灵精怪,却没有云开洞察透彻,她不过是得了父亲的一个许愿,心里兴奋安定罢了,对于这个娘亲是谁,父亲又如何去给他们找一个娘亲,她心里却是没有一点想法。
倒是云开,好奇的望着褚均离,问道:“父亲,你冤枉了阿爹,还错手伤了阿爹,你不去致歉吗?”
其实,稍微动武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封玦受伤完全是因为自己乱了阵脚,然后被自身的内力反噬,并非褚均离伤了她。
不过,听小云开这么说,褚均离却没有解释,只道:“云儿说的不错,父亲是该去向阿爹赔罪请罪!”
“得,去摄政王府请罪,你们三个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怕是连摄政王的面都见不到吧!”秋灵毓慢悠悠的走过来,看着父子三人抱在一起,刚刚那个当娘的却是狠心抛下了三人,心里不是滋味。
这里,知情的唯独就是她一个,明明只要告诉两个孩子,封玦就是他们的娘亲,只要告诉褚均离,封玦就是他曾经爱过的女人,是他两个孩儿的娘,便不会有太多的波折。
可是,她自己的私心在,不愿意告诉。
她曾经也爱过这个人,这个人却将心给了那个女人,她实在不甘。
说起来,还真是悲哀。
幼时他们便相识,又是表兄妹,同甘共苦多年,他却一点都不爱她,反而爱上封玦。
本以为他没了记忆,她在他身边照顾,他可以多看她一眼,没想到,他还是不爱。
人呀,注定不是自己的永远都不可能是自己,所以不必幻想,更不要奢望。
只是,她还是想要他多陪她一刻罢了。
秋灵毓叹了一声,然后低头查看了一下月明的伤势,见没有破皮,才算放心:“还好,是轻伤,没破皮,否则,这漂亮的小脸蛋可要遭罪了!”
月明调皮捣蛋,幼时起便经常坐不住,免不了磕磕碰碰的,所以秋灵毓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只要不是大伤,他们也不会大惊小怪。
女孩子虽然要娇养,却不能宠坏了,长大了一点事都经不住,那时才遭罪!
“拿得出手的东西?”月明听秋灵毓这么说,觉得秋灵毓说的没错,她当下便面露为难,她抓了抓脑袋,哭丧着脸道:“这下完了,阿爹什么都不缺,父亲也实在没有拿得出来手的东西,看来,父亲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阿爹的原谅了!”
云开看了一眼月明,似乎有些嫌弃,不过,碍于两个大人在场,他没有鄙视这个同胞姐姐,他拉了拉褚均离的袖子,软糯道:“父亲,云儿想吃您亲手做的红烧鱼!”
末了,他闪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补充道:“阿爹也喜欢吃!”
云开总是善解人意,两个大人都很清楚,可是,小小年纪,连这样的套路都想得出来,秋灵毓当真是刮目相看。
这小家伙的模样随了他娘,这狐狸般的性子又想封玦也想褚均离。
看来,这两个人还生不出老实的孩子!
秋灵毓摇了摇头,转身道:“你们自己玩儿吧,朕要去与丞相汇合,再过两日,得正式与摄政王见面了!”
说完,人已经一闪而逝,消失在原地。
褚均离看了一眼秋灵毓的背影,没有说什么,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去往摄政王府的方向。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红衣男子站在高楼,临窗而望,面色十分不善。
他身后一模样极为清秀的男子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紧绷的脸,问道:“主子,这下可怎么好?”
五年的时间,萧倾九已经从当年的清瘦少年成长成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二十岁的他模样长开,少了少年时的清瘦柔美,多了男人的刚毅英姿,只是即便这样,右眼眼角下的那滴胭脂泪痣也让这种刚毅增添了三分轻柔七分妩媚,妖冶魅惑,美艳绝冷,连女人都难与之媲美。
天下第一绝色,当之无愧!
萧倾九万万没有想到,褚均离竟然还能醒来,还能带着两个孩子来东昱。
五年,消失了五年之后,他又回来了!
就在封玦答应他要跟他回暨墨的时候,褚均离回来了!
萧倾九从未向今日这般感受到威胁和恐慌,他抿着唇,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下楼,席地红色长袍轻拂地面,透漏着主人绝冷的气质。
封玦心慌意乱的避开褚均离,却没有回摄政王府,而是去了临江仙酒楼,在一楼随便找了一个位置,要了一壶酒,猛灌了一口。
烈酒烧心,她却觉得异常舒服。
------题外话------
元宵节快乐,室友发烧到四十度,医院还不给打点滴,真是急死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