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王爷,王妃,这药落尘看不出成分。”落尘看着玉凰雪与帝冥誓交流,真的不想打断他们。
落尘的轻咳声让玉凰雪想起身边还有人,她脸色微红,什么时候看帝冥誓也会发呆了。
“这药可以吃吗?”帝冥誓听到落尘的话,皱起眉头,皇甫敬难道在耍阴谋。
“落尘认为可以一试。”落尘犹豫一下,肯定的点头,醉语的时间不多了,自己没有办法,只能试试这个不知名的药了。
“落尘,醉语就交给你,本王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你这段时间,观察醉语服药后的状态,若是不见好,本王也不会怪你。”帝冥誓深深的看一眼醉语,心中默然,醉语,本王尽力了,从皇甫敬那里拿来的药,治不好你,本王会为夜家报仇,铲平暗楼。
得到帝冥誓的命令,落尘独自一人照顾醉语。
帝冥誓带着玉凰雪离开,准备年关宫宴的事情。
黄百灵醒来发现自己被禁足,苦苦哀求侍卫未果,逃跑数次失败,怀着担忧的心情待在自己的院子中。
年关的到来让人暂时忘记恩怨,忘记烦恼,周围喜庆的景象使人眼前一亮,玉凰雪随着帝冥誓走在入宫的道路上,这一次,他并没有带任何一名侍妾,只有玉凰雪一个人。
这一次的年关宴会,与往年有些不一样,家族中的人只派出一两个代表,秦家,玉凰雪没有看到秦如霜,入眼的是化名为紫芙蓉的秦初蓉。
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秦家的,凌家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家。
秦初蓉也看到玉凰雪,笑眯眯的冲着她打招呼,从此以后,她不在是皇甫敬的傀儡,也不用受凌家掌控,这一切,都要感谢玉凰雪。
一如去年,众臣落座,帝释天宣布宴会开始。
没有任何阴谋,仿佛这是一个喜庆的过年,玉凰雪与帝冥誓对视,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意外的情绪。
开席没多长时间,帝释天以身体不适的名义离开,皇后和三妃紧随离去。
帝释天一走,群臣变得随便,因为有太子党改换阵营的事情影响,朝臣并不随便找人攀谈,规矩了很多。
“七弟,皇兄敬你一杯,也算是庆祝本王解除禁足。”三殿下帝流念好像很高兴,竟然跑到帝冥誓的桌前敬酒,视线没离开玉凰雪。
玉凰雪的穿着不再是紫色的宫装,而是红色的玫瑰长裙,妖娆华丽,脸上的艳妆让玉凰雪很不适应,面对帝流念的视线,玉凰雪只能装作没看见。
这里是大殿,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对一个王爷不敬。
“皇兄日后还是小心些,不要惹父皇生气,否则,这酒是白喝了。”帝冥誓可不会和帝流念客气,他不去找他麻烦,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帝冥誓将自己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帝流念见此,脸上的表情一僵。
“今日是一年中最好的日子,本王敬王妃一杯。”帝流念将视线移到玉凰雪的身上,眼中闪过阴霾。
“多谢三皇兄抬爱,凤凰不胜酒力,还请三皇兄莫要见怪。”玉凰雪的声音很轻,压根就不想搭理帝流念。
帝流念真正的目的不明,还是少和他牵扯才是。
“殿下。”帝流念身边的侍女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帝流念脸色骤变,转瞬恢复。
他深吸一口气,冲着帝冥誓一笑,要多勉强有多勉强。
“七弟,皇兄还有事情,告辞。”帝流念转身就走,直接出了大殿,消失在人群中。
“我怎么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帝冥誓望着帝流念离去的背影,轻喃。
“帝流念知道的,我们早晚都能知道。”玉凰雪点头,是怎样的紧急事件能让帝流念如此。
能与帝流念有牵扯的事情,难道是南域赈灾,帝炎碧有了进展。
看帝流念的样子,对于他来说应该不是好事,那就说明,对己方还是有利的,玉凰雪想着,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各有心思,这宫宴也变得无聊,吃过饭后,玉凰雪与帝冥誓离去,帝南幻也紧随着他们离开,宴会中的大人物都走了,朝臣留下来也觉得没意思,逐渐散去。
念王府,帝流念坐在那,发呆,他收到南域的消息,帝炎碧查探到他贪银两养私军的证据。
他担忧的不是这个,手底下的人见事情败露,竟然私自下手,围攻帝炎碧回南君城的队伍,将所有人灭口后,发现帝炎碧不见了。
他贪银子,养私军,没事,谋害皇子这个罪名可大着呢,若是被父皇知道,这就是滔天的麻烦。
若帝炎碧死了还好,如果他还活着,并且回到南君城,想一想,帝流念都觉得自己的末日来了。
他手下的人,胆子倒是大,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他需要冷静,需要在皇上还不知道的时候,讲这件事善后处理好。
帝冥誓回到王府,觉得今天帝流念的反应实在是怪异,他询问打探消息的浅泽。
浅泽如实禀报,说最近南域并没有消息传来,三殿下回到王府也没出来过,也没有探子出来。
听到这些,帝冥誓暂时将心放下,但愿没事。
夜晚,天空飘起雪花,仿佛在为谁哭泣。
玉凰雪站在窗前,神色平静的望着漆黑的夜空。
“主子,天凉,还是将窗户关上吧。”善儿将斗篷给玉凰雪披上,轻语。
“无碍,宫宴数日,还不知道要起怎样的波澜。”玉凰雪轻轻摇头,感叹一句。
“你想知道宫宴会起怎样的波澜,可以求本座。”窗户外,闪进一道青色身影,他面上的黄金面具在灯光下晃出异样的光彩。
“小雪、善儿见过敬主子。”玉凰雪看到来人,微微福身,善儿直接跪倒在地上。
“善儿,你先退下。”皇甫敬的声音很平静,他看着面前的玉凰雪,神色恍惚,他不知道自己出于怎样的想法,同意了她救醉语的要求。
“帝冥誓还在王府,主子到访,可是要冒风险。”因为醉语的事情,玉凰雪很客气的问候皇甫敬。
“今日的小雪倒是收起利爪,不挠人了。”皇甫敬虽然带着面具,玉凰雪还是感觉到他心情很愉悦。
“往常小雪好像也没下手挠人吧?”玉凰雪轻笑,给皇甫敬搬了把椅子。
“今天我来,有一件事情交给你办。”皇甫敬坐在椅子上,视线没离开玉凰雪。
“主子但说无妨。”玉凰雪将桌上的茶水给皇甫敬倒了一杯。
“清茗茶,倒是好东西。”皇甫敬不着急,倒是品起茶来。
“不知主子到访,可是为禁书残卷。”玉凰雪轻声问了一句,夜含香那么忠心,一定会禀报的。
“不是。”皇甫敬摇头。
玉凰雪一听不是为禁书残卷,心放下,不在妄自猜测。
“怎么不猜了?”等了半天,见玉凰雪不在说话,皇甫敬有些意兴阑珊。
他们这样平静谈话的时候很少,他想坐在这听她说话。
“小雪猜不到主子的想法。”玉凰雪摇头,她才不会继续说,要是泄露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消息怎么办?
“帝流念大势已去,你帮我盯紧帝冥誓的动作。”皇甫敬语出惊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玉凰雪惊异的看着皇甫敬,事情已经很明显,他不是帝流念的人,数当朝,他到底听命于谁。
“小雪,不要妄图猜测我的身份,到你知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那时候,我放你自由。”皇甫敬说完,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
“你为什么这么自信,说帝流念完了。”玉凰雪忽然想到今日帝流念的动态,难道,皇甫敬得到和帝流念一样的消息。
“明日宫宴,你自然就知晓,答应我,不要参合进去。”皇甫敬走到玉凰雪身边,轻轻将玉凰雪揽在怀中,轻喃:“小雪,天下要乱了,小心。”
“嗯。”玉凰雪想要知道确切的消息,任由皇甫敬抱着,她闻着他身上散发的淡淡竹叶清香,熟悉的感觉萦绕在脑海中。
“不管帝冥誓怎么看待你,小雪,不要在去飘香楼,曼碧莲已经是弃子。”皇甫敬说完,离开玉凰雪身边,消失在窗口。
他知道自己与帝冥誓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这样放任,就这么自信,殇毒能够掌控我。
玉凰雪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那,神色疑惑,到底明天会发生什么,心中那莫名的不安是怎么回事。
善儿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看到玉凰雪在喝茶,屋中没有旁人,她长出一口气,每一次,只要皇甫敬出现,她都担忧玉凰雪会不会被咔嚓掉。
毕竟,她做的事情完全违背了皇甫敬的意愿。
“皇甫敬走了。”玉凰雪看着善儿的动作,笑得花枝乱颤,他有那么可怕吗?
“主子,以后,还是躲着点皇甫敬吧,我觉得,他在怎么喜欢你,也不会一直放任你这样。”善儿咽了口口水,她很害怕。
“皇甫敬是聪明人,他看得比你长远。”玉凰雪苦笑,他知道自己有反心,没有动自己,完全是对殇毒的自信在作祟。
等到皇甫敬不耐烦的时候,自己的死期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