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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靖对孤儿院的那个案子最疑惑的点在于既然楚旗那么早就出了事被藏起来,那么她的舞是跟谁学的?当初她被人挑中试图领养,也不过是看中她的身体条件,适合跳舞而已,但天赋绝不至于这样重要,她不可能仅凭天赋就能在双腿都动不了的情况下还能有这样的功底,还能指点出楚嘉琪这样的学生。
“那个楚旗看起来精神都出了点问题的样子,”图楠说,“我觉得挺怵她的,说话也神神道道,也就楚珮人美心善还胆子大。”
小唐一脸“你夸我家珮珮那我可就不困了啊”的表情,图楠侧着脸时瞥到一眼,顿时嫌弃地说:“差不多得了啊!”
这种时候当然也确实不能夹带私货夸自己女朋友,更何况楚珮身份特殊,一来她和孤儿院有深厚的感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倒戈了,二来她毕竟不是自己人,也不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小唐有些犯愁:“那怎么办?总要有个人去问话吧?”
虞青指了指自己:“这不是有我呢吗?你们现在又不主要负责这个案子,现在这是我的活儿!”
好像也是啊。
“其实我已经找她问过话了,虽然她因为长期不和人打交道,确实在有些时候会不太对劲,但基本沟通还是不存在障碍的,她已经承认是自己一直在暗中教楚旗跳舞,至于她为什么会……”虞青停顿了一下,换了个措辞才继续说,“她一直没能解释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跳的这么好,我觉得不是她解释不清楚,而是真正的原因她不能说。”
“如果真实的原因她不能说,那么多半就是和楚院长有关了,”小唐说,“她肯定知道楚院长是她亲妈,而且她也只有机会长期和楚院长接触。”
图楠摇头:“这可不一定,楚院长身上都一堆疑团没解开,她会带什么人去见楚旗还真不好说。”
这话也有道理,众人一下子沉默下来。
虞青说:“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呗,这事儿等我们这边查清楚了再告诉你们。”
彭林总结到:“虞青说得对,邹靖你先带图楠去把陆放的意思转达一下,看看秧家的反应。”
秧家的反应出人意料的配合。
秧吏没有亲自出面,他的生活助理过来见的邹靖他们,图楠口才好,就由她来主要表述,邹靖一直留心观察着助理的表情,可他们这种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老油条,怎么可能让真实情绪上脸?
直到说完他们俩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态度。
没想到助理先生竟然点了点头说:“配合你们执法是我们应该尽的义务,秧先生早就交代过,只要秧小姐身体情况允许,能配合的一定配合。”
这话说得可太有水平了,“只要秧小姐身体情况允许”,问题是秧小姐什么情况才算允许?这不还是他们说了算吗?图楠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可接下来瞬间就被打脸了。
助理先生继续说:“现在刚好秧小姐身体情话好转了,我回去和秧先生汇报一下情况,具体时间的话,我们再沟通。”
嗳?!竟然这么顺利的吗?
直到回来之后图楠还一脸不可思议:“我甚至觉得他们就是在等着我们上门。”
小唐觉得这没什么啊:“你以为呢,秧苗什么人你不清楚?但凡她好了点儿,在家能作出个龙宫来,她爹妈还不得顺着她啊?再加上咱们给递个梯子过去,那可不是就立马下了这个台阶么!”
图楠想想也是,秧苗轴起来估计连白琮都拿捏不住,她爸妈就更没办法了。
白琮一直没吭声,小唐推了他一把:“白哥,你觉得是秧苗在中间起了作用吗?”
秧苗在其中一定起了作用,但起了多大作用,白琮也把握不准,他只问了彭林一句:“这件事到最后不了了之的可能性有多大?”
“几乎为零,”彭林回答他,“受害者家属没打算收手,咱们不必说了,能有这个条件当然要查到底。”
白琮这才点点头说:“陆放十有八九会认罪,我现在有一点不能理解,孤儿院的楚院长跟他之间有某种隐秘联系,但从案情上来说,多半会被摘干净,虞青那边到最后估计也查不出什么更多的信息,只能分开结案,可是陆放在这里面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就真不好说了。”
图楠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一脸兴奋地说:“刚才秧氏集团那个助理联系我了,说他们大小姐恢复情况还不错,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明天上午就可以安排指认嫌疑人。”
他们很自然地把这件见面定性成“指认嫌疑人”,当然了从结果上来说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彭林提醒大家:“从他们的态度来看,应该没有为这次过来留出多长时间,有什么需要秧苗配合的,尽量流程快一点。”
这话当然主要是说给白琮听的,但白琮显然没听进去,他一直皱着眉在出神,这会儿不知道正想什么。
小唐和图楠对视一眼,图楠耸了耸肩:“白琮,你明天可千万别是这种状态啊,不然不管是对案子不利,还得得罪了你老丈人和丈母娘,怎么想都不划算。”
事实上现在秧苗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在秧家别墅的处境和之前也大有不同,秧吏是不可能约束她任何行为的,谭昕蕊倒是想,可惜有心无力,在这个家里,根本没人能约束得了秧苗,但她也没急着要搬出去,这让谭昕蕊心里七上八下的,摸不准她到底想干什么。
秧吏找了个机会叫人做了秧苗小时候最爱吃的菜,把一家人聚在一起,想好好吃顿饭,但秧苗是照例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的,坐是做下来了,但一脸“我什么都不想吃”的表情,筷子都没动,这让谭昕蕊有些下不来台。
“这都是你爸爸特意让人给你准备的,全都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菜,尝一尝吧。”
秧苗面无表情地问:“我爸现在还能让人给我准备吃的?我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