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郧衣冠楚楚,一脚踩在霓婉的手背上,冷哼道:“我容郧睡过的女人,心里惦记着别的男人怎么能行呢?在你上花轿之后,我已经安排了人带傅子墨去寒冰池。”
“什么?”霓婉吓得惊叫出声,连手背上的疼痛都已然忘记,她只是迫切的追问着:“寒冰池是容家的圣地,哪怕你是容家少主,又怎么可能说开就开,说关就关?我不信!”
“不信?”容郧摇摇头,以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霓婉,“到了现在,你和你那愚蠢的主子还认不清现实。没错,我爹是和傅子墨达成了协议,用傅子墨培养多年的势力来交换寒冰池的开放,可是……只要傅子墨活着一天,他收下的势力又怎么会甘心被我容家驱使?只有他死了,我们容家才能接收他的势力,不是吗?”
霓婉震惊,一双眼睛成了血红的颜色,气血攻心,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鲜血溅在容郧的鞋上,惹得容郧一阵暴露,一脚就踹在了霓婉的脸上,“不要脸的烂货!真是给脸不要脸,我看得上你这身体你就该谢天谢地了,还敢给我甩脸子!没得到你的身体之前,我还对你有几分兴趣,现在嘛……我奉劝你好好讨好我,就你那床上的功夫,跟个死鱼一样,以后想要得到我的宠爱很难!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容郧嫌弃的将鞋上的鲜血在霓婉的脸上擦了擦,又后退几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看见了吗?这瓶子里的东西就是你每个月都要求我给你吃的东西,经过昨晚,你的身体可就真的离不开我了……”
霓婉起初还有些听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当她想用内力的时候才感觉到心中一痛,仿佛有一堵墙堵住了自己的奇经八脉,她竟是半分内力都用不上了。
她恐怖的瞪大了眼睛,“容郧,你到底做了什么?”
容郧耸耸肩,“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怎么说呢,我们容家嫡系一脉有些功法可以得到别人的内力,你这样武功很好的女人,就是我们容家嫡系一脉最喜欢的。”
一瞬间,霓婉像是明白了很多。
她似乎想通了,为什么容家这样的大家族,会容忍自己的少主纳那么多的小妾,也许,这纳妾不过是一个幌子,得到哪些女人的内力才是真的。只是外人不懂,只是单纯的以为容家少主风流成性而已。
如果真的只是风流成性的话,容家的家主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儿子花费这么多的心思在这方面?
“被我们得到了功力的女人,每个月十五身体内的经脉都会是万蚁噬心般的疼痛,想要让自己过得轻松点儿,记得以后好好取悦我。”容郧冷哼一声,掏出一颗药丸仍在了地上,然后嫌弃的看了一眼霓婉之后,又对门外的老麽麽吩咐道:“来人,将她送到厢房去!”
门外的老麽麽听见了命令,立刻推门进来,对于屋子里的情况见怪不怪,很麻利的招呼两人就要将霓婉抬出去。
霓婉嘶吼一声,却不等她们动手,强撑着站了起来往门外冲。
老麽麽们见到这个场景也被吓了一跳,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容郧的方向。这些年来,那些被少主宠幸过的女人,哪一次不是累瘫了在床上,以往都是她们抬出去的,可是这个女人,竟然还有力气爬起来往外冲。
只见容郧面色冰冷,不过却摆了摆手,吩咐道:“随她去吧!”
老命老麽麽应了声,又退了下去。
霓婉拖着全身疼痛的身体,一步步往寒冰池的方向走了过去,天色已经很暗,道路的两旁已经点燃了灯笼,晕黄的光芒落在她的脸上,却只剩下一篇惨白而已。
当她赶到寒冰池的时候,就看见几个人用木板抬着一具尸体从寒冰池内走了出来,一方白布蒙住了那尸体的全貌,只露出了一双黑色厚底长靴,长靴上绣着暗金色的蟒纹。
“不可能!”霓婉疯狂的扑过去,吓得那几个抬尸体的人手一软就让木板掉在了地上。
木板上的尸体也滚了下来,白布从那尸体上滑落,露出了一张七窍流血的脸。
而那脸,不是傅子墨的,还能有谁?
那一瞬间,只听霓婉声嘶力竭的暴吼了一声,然后她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便晕厥了过去。
天空,很黑,只有北方有一颗星星在跳跃闪烁,可是,比起没有星辰的夜晚,这样只有一颗星星的夜,反而让人觉得越发的孤独了起来。
金碧辉煌的蛮国皇宫,今夜也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夜。
今日下午的时候,在满朝文武百官的见证下,翼生作为蛮国皇室的血脉,在佐铖大将军的拥护下登上了蛮国至高无上的皇位。整个登基过程非常的顺利,但凡有任何反对的苗头,都被佐铖以武力强压了下去。
而翼生在登上皇位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册封佐铖为蛮国异姓王爷,更是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拜佐铖为干爹,让佐铖成为了蛮国历史上第一个活着的帝王之父,佐铖一时之间风光无限。
今夜,作为翼生登记之后的第一个晚上,佐铖特意在宫内举行了盛大的宴会,明面上是庆祝翼生作为新一任的蛮国皇帝,其实,谁都知道,不过是佐铖想要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存在感罢了。
宴会设在蛮国皇宫内最大的宫殿内,文武百官们都被受邀在列,场中有精心排练的歌舞表演,每一个参加宴会的人面前都摆满了各种的美食美酒。
翼生坐在主位上,左边一把金漆大椅和他的龙椅摆在了想通的高度,佐铖坐在那大椅上,不等翼生开口主动举起了酒杯,张口就道:“今日,我蛮国终于迎来了新一代的明君,来,大家跟我一起举杯庆贺!”
这种宴会上,作为国主的翼生还没开口,作为异姓王爷的佐铖却喧宾夺主,谁都知道这是不合礼数的大不敬行为,可是,文武百官面有戚戚然,却谁也不敢开口说半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