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谨行不由看了他一眼,看到稍微有点红的眼尾,眉头皱了皱。
他也会难受吗?
“谨行,不介绍一下你朋友?”
在座的看到陶烨,早就想认识一下,可惜很快就被董少轻喊走。现在人回来了,就有人开口想要认识。
“不必了。”石谨行没有介绍,也没有再看陶烨一眼。
当然陶烨也没有打扰他,只是安静地坐着,静静看他们玩。好像不是一个世界,根本就融入不进去。
如果说内心还有一点点的侥幸,今天之后也没有了。
他的沉默,犹如阴雨天的夜晚,没有星星和月亮,只有一团死气的浓雾。
“回去吧。”石谨行跟他说了这句话。
“嗯。”陶烨跟着走出去,一接触到外面的空气,有点热。
今天晚上石谨行和他躺在一起,看样子并没有要做的意思。这也很正常,毕竟连续做了好几天,而且每天都不止一次,是个人都要虚了。
“今晚不做吗?”陶烨朝他粘了过去,嘴唇先在他脸上亲了亲,然后叼着耳朵吸允。
不一会儿石谨行呼吸变重,明显了有了反应。陶烨听了之后低低笑出声音来,有种得意的味道。
“我就说,你应该对我的身体很满意才对。”
因为他这句话,自讨苦吃,旁边的男人翻过来压着他,把他折腾了一晚上。
迷迷糊糊,在半梦半醒之间,陶烨好像听见有人对自己说:“你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那时候陶烨太累了,如果不是的话他肯定会回嘴:“那是你抖m吗?”
石谨行是不是抖m他不知道,反正从那天之后,他们之间的相处一直保持这个样子。
白天没什么联系,晚上回到小洋楼睡在一起,有时候做有时候不做。
发给石谨行的信息,对方也不回,陶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日复一日骚扰对方的。
好像除了肉体关系,他们之间就不剩下什么了。
习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哪怕是这么简单的肉体关系,也会成为一种习惯。
陶烨习惯了每天回到这里,习惯了晚上身边有个人跟自己抢被子。
有时候他觉得石谨行也挺可怜的,图什么呢……
“干什么?”五点多钟,石谨行开着车回家,看到自己家门口蹲着一个人。
陶烨拉耸着眉头,抬眼看着同居人终于回来了:“忘了带钥匙。”
石谨行无语,把自己的钥匙掏出来抛过去:“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怕你不接。”陶烨开着门,自己都被自己这句话戳到了心窝子,哎呀,自虐。
门打开了,他直接走进去,上楼准备叫外卖。因为这阵子石谨行罢工,根本没做过饭。
“你吃晚饭了吗?”点外卖的看时候看见石谨行上来,陶烨顺嘴问了一句。
“吃了。”沙发上那个人没心没肺的模样,让石谨行不想看,直接进了房间洗澡。
陶烨今晚不去兼职,因为快放暑假了,他准备回家,昨天跟老板请好了假。一共回去十天左右,也是为了给家里一个交代,其实他觉得,自己回不回去都一样。
家不会因为少他一个就不成家。
“陶烨,回老家了吗?”吃着晚饭的时候,陈维宇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还没,过两天才回去。”现在学校还没放假。
“晚上出来玩,给你送行。”
“我就回去十天而已。”陶烨笑了笑,有这个必要吗?
“哎呀,哥无聊,出来陪陪哥。”听陈维宇的声音,有点烦躁,该是遇到了什么事。
“行吧。”陶烨就答应了。
晚上回了家还出去,当着石谨行的面还没试过。吃完饭,陶烨洗了澡,赤条条地在屋里换衣服,身后就是在玩电脑的石谨行。
光屁股对他,陶烨很习惯,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
所以他觉得习惯很可怕,想想那些在一起很久很久的夫妻,他们之间还会有神秘感吗?
“石谨行,我出去一趟。”
那个人没理会,陶烨也很习惯了。除了跟自己上床,他什么都不管。
这次陈维宇请客的地方居然不是大排档,地方颇为上档次,陶烨不由后悔自己吃太饱。
“来了?”陈维宇拉开身边的椅子,叫他坐下。
对面还有一个人,年轻男性,长得外表出色,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嗯,宇哥。”陶烨还没坐下来,就感到背后有点阴凉,他直觉告诉他宴无好宴。陈维宇可能不是单纯给自己送行那么简单。
迎上陶烨质问的眼神,陈维宇就苦笑了,凑过去小声给对方咬耳朵说:“对面我迷弟,想追我,你帮我挡挡。”
陶烨也苦笑:“怎么挡?”他自己都浑身是债。
“走一步算一步。”陈维宇和陶烨咬完耳朵,转头对自己的迷弟笑了一下:“吴先生,这位就是我的爱人,叫陶烨,在我的酒吧做主唱。他很有才华,我看见他的第一天就喜欢他了。”
“只是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我真的不信你会喜欢这样的人。”吴先生的眼光在陶烨身上转了一圈,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除了长相和身材不错之外,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年轻人,去大学里面一抓一大把。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吴先生不喜欢乳臭未乾的小子,但是不代表我不喜欢啊。”陈维宇摸了一把陶烨的脸,摸得陶烨很尴尬:“我就是喜欢这么单纯的小朋友,你不知道他在床上多迷人。”
“……”陶烨马上低下头,否则他害怕自己会压不住脸上的表情。
望着陶烨露出一截的脖子,陈维宇突然一口咬了下去,这一下把陶烨吓得不轻。
“看,他的反应多迷人,你会这么敏感吗?吴先生?”
对面的男人脸都绿了,或者可以称之为铁青。
他们离开这个酒店之后,陶烨把陈维宇逮住打了一顿。
“哦噢,我是你老板,靠,主手!”
陶烨才不管什么老板,先打了再说:“枉我这么相信,以为你真的为我践行来着。”再揍一拳:“咬我之前也要告诉我一声。”
脖子确实是他很敏感的地方,当时的尴尬陈维宇是不会知道的。
每次在床上被石谨行咬了脖子,陶烨肯定会叫出来。刚才在酒店要不是反应得快,已经丢脸了。
“好啦好啦,我送你回去。”陈维宇说:“这阵子你是不是被压迫过头了啊,我怎么感觉你变凶了?”
以前顶多是只家猫,现在是只老虎。
“你压迫我还不许我奴隶翻身把歌唱。”陶烨放过了他,其实也不是特别生气。发泄完了就算了,脸上继续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