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血镰,没办法我只好在这些土楼楼顶来回穿梭,同时还得避开那三个讨厌的岗哨,要不是怕暴露我早把他们给收拾了。
可看着看着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也换了几班岗了,可不管是谁貌似都没有离开那个地方,不是岗哨巡逻吗,我就不信血镰没有想到我们会从屋顶下来,要是想到的话他为何不增派岗哨,为何只布这三个人的岗。
思来想去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浮现,难不成这三个人根本就不是来抓我们的,他们真正的任务是在站岗,在他们三个中间的那座土楼里住着的应该是血镰和其他佣兵团的团长。
要我的想法成立的话,那我就不用再费力气挨个土楼去看了,但是这三个人是目前最大的问题,从楼上下去暂时我是没这个打算,毕竟我还不想被包围,可要是上前偷袭其中一个另外两个肯定第一时间就会发现,要想进到土楼里,要嘛从他们三个的眼皮底下过去,要嘛同时把他们三个全部干掉,而且进土楼后也要动作麻利不能有任何拖延,否则交班时间一到,也就意味着我们将被发现。
现在我还不敢肯定那里面住着的到底是不是血镰,所以我在犹豫要不要冒这个险。
就在这时我的左右两边突然窜出两道身影,我连忙将身子压低,然后屏住呼吸。
“怎么样,在这儿吗?”
“没看到啊,这咱俩中间部分都快看完四分之一了,也没发现他的影子,真没发现这小子现在脚上功夫这么利落了。”
两个熟悉的声音,正是张强和赵林的,我连忙窜到他们两个身后,一手一个拽着他们的衣角直接将他们拉到了阴影处。
这二位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各自掏出匕首便欲朝我刺来,我连忙说道:“是我!”
到了他们这份上,冷兵器收放自如已然是家常便饭,当听出来是我后,两兄弟手腕一抖,匕首转了个圈又回到了刀套里面。
“看来是我们高估了你的速度了,还以为你跑了很多,结果才跑了这么点儿。”张强笑着对我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低声说道:“你懂个屁,我这不是发现问题了吗,要不然谁乐意停在这破地方呆着,我说两位,你们不觉得那三个岗哨有问题吗?”
张强看了看然后说道:“一个破站岗的,顶多就是比旁人站的高点,其他能有什么特殊的,难不成长了两个脑袋四条腿?”
“他们换了几拨人了,可一直站在那个地方动都没动一下,就不觉得有问题吗,另外你们看他们所站的位置,中间正好有一栋独楼,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用手一边指点着一边对这两位说道。
赵林反应够快,不过他也不敢肯定,于是和我一样半猜测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血镰很有可能就在那栋独楼里面。”
我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猜测,张强和火药一样是那么的爆裂:“那还等什么,直接上吧,直接把那小子堵楼里,到时这整个小镇就不攻自破了。”
我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能肯定血镰是否真的在里面,一切都只是你我的猜测,现在唯有过去看一看才能知道是真是假。”
虽然脾气火爆但张强骨子里也有极其细腻的一部分,要不然他也干不了排雷的活:“你之所以一直犹豫不前是因为那三个哨吧?”
这次我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两人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此时已经过了午夜一点,这里距离赤道不算远,白昼时间可长的很,基本上三四点钟的时候天就已经大亮,要是保守点一栋楼一栋楼的去看的话,那天肯定就大亮了,到那会儿再想干什么都来不及了,于是两人一起冲我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我的想法。
于是我们三个再次分开,然后分别绕到了那三名守卫身后,一二三是不用喊了,起身伸手捂住嘴巴的同时手臂用力,在嘎巴一声脆响后,怀中守卫的身体软了下去。
听到异响另两名守卫寻声忘了过来,可还没等他们做接下去动作的时候,他们的身后同样伸出了两条手臂。
我们仨把三具尸轻轻放躺在屋顶,然后躲进一黑暗且还利于观察的角落朝那栋楼里看去。
本以为楼里也会像外围那些楼一般灯火通明,可谁知这栋楼却是漆黑一片,细想想也对,毕竟都快凌晨两点了,那些士兵们有人替换,可血镰他们这些当头头的没人替啊。
“怎么办,依旧无法确认里面住的到底是不是血镰。”赵林低声问道。
不知怎么,一时间我也下了次狠,我对着张强说道:“哥哥,该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把这栋楼给我在这片大陆上弄消失。”
张强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显然他不大相信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我又说了一遍,这张强才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他的背影,赵林问道:“要是里面住的不是血镰,那岂不打草惊蛇了,咱要再想进来可就真难了。”
我指了指那三具尸体对他说道:“已经难了,那为何不做的彻底点,既然这栋楼有嫌疑那咱就拿它下手,争取瞎猫碰碰死耗子。”
赵林没再说话,因为我说的都是实情,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了。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距离下班换岗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要是再不完,那我只能下命令撤退了,但这家伙从来都不会让我们失望,就像我们也不会让其他人失望一样。
“搞定了,咱赶紧撤吧,我把时间顶到了五分钟之后,绝对一个响整栋楼都得响!”张强很是自信地说道。
对于他的技术我自然不会怀疑,于是连忙喊着赵林按照原路返回到了小镇最外围的那一排土楼的楼顶之上。
腕表上的分针正好走了五个小格,我也清楚地看见那三处岗哨重新站上了三个人,不过下一秒他们便开始大喊大叫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小镇都醒了过来,所有住着人的房间灯一下子全亮了,街道上也变得嘈杂了起来,不过还没等他们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呢,整个小镇晃了一下,一股不大不小的冲击波把地面上的那些佣兵吹的歪七劣八的,至于那栋土楼还有周边的一些建筑则完全陷入在了滚滚浓烟之中。
至于罪魁祸首的我们这会儿已经从土楼上跳到了小镇外,这次的爆炸是突然的也是巨大的,给佣兵团带来的损失也是无法估量的。
不过这并不能让我们心软,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可是牢牢记在我们心中的,于是我立马给战斧下达了命令,命他带着所有重型装甲车进行新一轮的攻击,这次务必取得胜利。
战斧或许其他方面还差一些,但对于战斗他绝对是天生的,被其传染的整个酋长佣兵团的士兵们一个个也都是好战分子,听着镇子里有爆炸声这些位就已经按捺不住了,现在一听命令,一个个恨不得给坦克给装甲车按上翅膀飞进小镇。
小镇内部的爆炸还没弄利索,这时外围的土楼也遭到了猛烈的炮击,正在忙着处理爆炸现场的士兵一时间竟不知该去哪边帮忙了。
不过还好有人脑子还算清醒:“四分之三兵力去对付敌袭,四分之一兵力继续清理爆炸现场。”
可处于发懵状态且还没怎么睡醒的佣兵又怎么能和下山猛虎般的酋长佣兵团相比,几乎一轮炮击便把前来增援的佣兵给打了回去,许多还没等到地方呢,一见势头不妙连忙调头往回走,后面的不明所以继续向前冲,如此一来两者直接撞在了一块儿,光是这一下就得损失有几十口子人。
这时酋长佣兵团的兄弟们已经来到了小镇镇口的位置,两辆坦克车一左一右堵在门口,炮口齐齐对着出口。
小镇里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甚至很快趋于了平静,这倒是我们没有想到的,为了搞清楚状况,赵林主动请缨进了镇子,很快他便跑了回来,从他的脸上我便看得出一定有喜事儿了。
果不出所料,这家伙还没等出镇子呢便大声喊道:“都跑了都跑了,现在镇子里空无一人。”
一时间所有酋长佣兵团的战士们因为这次胜利而大声欢呼着,不过我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意思,因为我有些看不懂对方的行事风格了。
从土楼爆炸到我们进攻到这里,这中间连一刻钟的时间都没到,按照张强所说,那炸弹的威力足可以把土楼炸塌,假如里面住的真是血镰,他们不要挖出他的尸体吗,或者不抱有一线希望吗。
救到一半就放弃是什么意思,那里面住的不是血镰,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救自己的族长,在他们心里早就有了新的族长人选。
我这人有个很大的毛病就是居安思危,就算是好事儿我也会把它往坏了想,于是乎我脑洞了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敌人故意撤走,然后引我们进到镇子里,然后他们再来个反包围,这样将我们堵在镇子里,我们就插翅难飞了。
想到这儿我连忙大声制止了正要开着坦克往里面进的战斧等人:“你们先等一等。”
众人不明所以连忙回头看向我,我果断地命令道:“所有人和车辆后退到之前设伏地,小镇空出来,而且你们速度要快。”
正在兴头上的战斧连忙问道:“团长,出什么事儿了,咱们不是把敌人给打跑了吗,你怎么还让我们撤退呢?”
这会儿我也懒得和他解释,于是大声命令道:“所有人注意,前队便后队,给我加速离开此地,要快!”
军令如山倒,哪怕是战斧也得听命令,虽然很不情愿,但战士们还是撤了出去,此时我身边只剩下张强和赵林两个,其余人都撤到了所谓的安全地带。
我冲着他们两个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跟着我一起进镇,这会儿天已经放亮,基本上所有的事物都能看的很清楚。
被炮弹打了好几个眼的土楼正坚强地矗立在那,被爆炸冲击波推倒的土墙壁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地上还有没来得及移开的尸体,还有没有及时清理的土块和铁片。
镇子里没有了人烟,再加上这般状况,让其显得异常的荒凉,要不是火还着着,烟还冒着我肯定会以为这里已经被荒废了很久。
我们来到了那栋土楼的旧址前,张强的炸药威力很大,这里真的已经被快被夷为平地了,但毕竟是栋建筑,其牢固性还是有的,故而我们还是发现了一些跟那土楼有关的东西。
可翻看了半天愣是没有发现任何一点跟人有关的东西,我直起腰板长叹了一口气道:“到底还是让那家伙给逃了!”
张强满脸的不可思议,同时有些气恼地说道:“这不可能,我在安装炸弹的时候已经尽可能轻手轻脚了,而且火药剂量很大,我相信是没有人能够从中逃走的。”
我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的炸弹是无懈可击的,但你能炸到早已经离开的人吗,假如我没猜错的话,血镰应该根本就不在这栋楼里,这栋楼就是个幌子,目的就是让我们来进攻,然后让我们忘乎所以。”
“你是说这又是一个陷阱?”赵林有些惊讶地问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用几条人命来换咱们的死亡,在血镰眼里这很值得的,所以你不用大惊小怪的,这家伙比他父亲谋略要高的多,这也是刚才我不让战斧他们进来的原因。”我认真地说道。
张强幽幽地说道:“可要是战斧他们不进来,那血镰他们也不会围上来啊,如此僵持下去,他们只会逃走或者另想其他办法,那咱们要想再把他抓住可就难了。”
我笑了笑说道:“没什么难的,他既然都能给咱们演戏下圈套,难道咱们这当大人的就不能套路他们吗?”